東這么一喊,整個醫(yī)務室的人頓時全亂了。
神經科所有的值班醫(yī)生護士急忙帶著一堆醫(yī)療器械,死命地往水室的病房里趕著。
主治的醫(yī)生護士實在無法理解,昨晚不是都穩(wěn)定了嗎?
怎么會突然嚴重了?
這不符合醫(yī)學規(guī)律呀!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們不能讓患者在醫(yī)務室里出事呀!
不然他們醫(yī)院的名聲可就沒了,沒了這名聲,他們這些人就等著被開除吧!
畢竟這個世界醫(yī)療領域的主流是醫(yī)療忍者,他們不過是廉價的補充罷了。
名聲就是立命的基礎,絕不容有閃失。
“砰!”的一聲響,水室的房門被猛的推開了,一堆醫(yī)生抱著一堆醫(yī)療器物跑了進來。
隨后病房門前的指示燈變成危機的紅色。
長長的走廊上只留下了東一人焦急的等待著。
可還沒一分鐘,指示的紅燈突然熄滅了,隨后一個護士悄悄打來了門。
那一刻,東想完了,真的完了,水室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把你害死的!
一想到這,強烈的自責猛的襲了上來,東頓時就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大聲的哭著。
不明所以的護士悄悄的上前,拍了拍了東。
心道,真好,這就是男孩的友誼吧!一看到自己哥們沒事了激動的都哭了!
在護士的安慰下,東半晌才適應了過來,起身擦了擦眼淚,帶著些許哭腔說道,
“嗯嗯,謝謝!我好多了!請讓我進去吧!我要再見他最后一面!”
護士:…………
見到護士沉默,東又有點難受了,閉著眼沖進了病房,一進門就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水室!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應該……”
話還沒說完,淚就徹底控制不住了的流了下來。
此時一群醫(yī)生護士很有默契的移到了兩邊。
才躺下的水室,再一次捂著陣疼中的頭起身道,
“沒關系,原諒你了,咱倆誰跟誰呀,不過是頭有點疼?!?p> 雙手捂臉疼哭中的東,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
正對上了病床上的水室。
此時的水室一身白色的頭發(fā)早已胡亂散開了,襯著臉白著,看起來就像鬼似的。
被水室這鬼一般的樣子嚇愣住了一秒,兩秒……
大概一兩分鐘后,東回過神來了,整個臉變得煞白,同時弓著身子的往后縮著。
同時口里還大叫道“…………不不不得了了,炸炸炸!詐尸啦!”
水室:…………
一聽到這話水室就忍不了住,猛地的掀開被子,大步走到了東的面前大罵道:
“詐尸?我呸!老子明明活著好好的!炸你個大頭鬼呀!”
聽著水室這中氣十足的吼聲,東反倒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水室你還沒死呀!真好的太好了!”
東邊說著還邊撲向了水室,眼淚鼻涕一個勁的往水室腿上弄。
邊上的幾個小護士看著這一幕不禁的笑了笑,拉著幾個不解情況的醫(yī)生急忙走了。
“我擦,東,你快給我一邊去!別靠在老子腿上!別人看著都笑了!”
“滾!你以為老子想靠著你腿呀!老子是腿麻了!”
上午水室和東辦好了出院手續(xù)離開了醫(yī)務室。
回教室的路上,東一直低著個頭,默默的走在一邊。
“喂,別秧了,不就是這么點小錢嗎?連十分之一,哦百分之一個阿斯瑪人頭費都不值?!?p> 聽著水室這話,東稍稍提起了頭,對喲,水室不像很窮的樣子呀?人家一身衣當著了自己十件了!
“小錢,那意識是你有嗎?”
“切!本大人自然是沒有……”
“哦,說了跟白說一樣?!?p> 一聽這話水室頓時就不服了,急忙又道,
“但是,一會就有了!”
聽著水室的這大白話,東這次連頭都懶得抬了。
誒…………
“喂,給點反應好不好呀!”
“嗯?!?p> 東看著微微點了點頭,片刻后又再次暗淡了下去。
看著東這表現,水室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妲己,在嗎?”
“在。”妲己現在已經不敢不在了,乖乖,她不過是想了點事暫時不在了一會而已。
結果差一點就跟著水室一起涼涼了…………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妲己決定了隨時待機!
“東,看著我的眼睛?!?p> “嗯,干嘛,不想看?!?p> 水室:…………
“看嘛,就看一眼!”
“好了好了,就看一眼,看了就別煩我了!”
別水室煩著沒辦法的頭抬起了頭,對上了水室的雙眼。
只是一眼,東就仿佛徹底陷入了,雙眼漸漸變著迷離。
怎么說呢?
在東的視角下,水室原本的黑瞳變成了妖艷的粉,柔柔的像水一般。
“喂,妲己,好了沒有?怎么這一次這么久呀?我脖子都酸了!”
“不急,就一小會了?!?p> “哦,快點,等等你好像沒有回答我另一個問題?!?p> “…………好了好了,那小子回過神來了?!?p> 知道妲己肯定做了什么東西,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水室得向東解釋一下。
“水室,你剛剛的眼睛怎么變色,變成了粉色?”
“哦?你眼花了吧?”
“不會吧,我入學體測的時候視力明明是優(yōu)呀!”
“嘖嘖,你這就不懂了吧,醫(yī)學上有…………”
“哦哦哦!”
別水室一串稀奇古怪的話徹底帶跑了的東,茫然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懂了。
霧隱忍校教學部教導處。
“喂,水室,你確定那個傘下老師是你親戚?會給你錢?”
“對呀,你都問了我三遍了,我們真的是親戚?!?p> “哦,好吧,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我跟那個老師不熟?!?p> “行,等著。”
靠在外面的墻上,東還是忍不住的想,水室到底是誰呀?
能認識傘下老師的除了明哲那些家伙外,就沒有誰了吧?
明哲正是和東同班的水無月族人,但不同的是,明哲的地位很高。
水室沒見過傘下,但是也不需要認識。
畢竟事先水無月一族的幾個老人已經打點好了。
在進去后,水室當著傘下的面結出一塊浮冰,就輕易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在收下了一雙膝蓋,一句大人之后,水室拿著一把鈔票以及一個上忍護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