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天看到桌上蕭雅留的紙條,他并沒想太多,而是沏了壺茶,慢悠悠的品著,
一面想著如何搞到一尊極品藥鼎,一邊想著如何提升煉藥等級,然而他左等右等卻不見二女回來,
就感覺有點不對味了。
他正要起身,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噰虖埗靡獾男β暋?p> “狗東西,你是不是在等人???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等了,就算再等上一百年也等不到!”
季天臉色一變,大呵一聲。
“何方鼠類也敢在小爺面前撒野?”
同一時間手中的茶杯被他丟了出去,只聽‘轟’地一聲,在木屑飛濺中,院子中的那個粗大梧桐樹竟然被他的茶杯砸出一個大窟窿。
然而得意的笑聲卻漸漸遠去。
“不想那個女人死,就來我血煞宮困仙陣,我家宮中的手段想必你是聽說過得,不然......嘿嘿,就等著給他們收尸吧.....。”
季天走到院子里掃了一眼碎了一地的茶盞,臉上露出一絲意外,淡淡道。
“竟然被他逃了么?
想不到這血煞宮倒還算是有點能耐的?!?p> 其實來的并非別人,而是血煞宮僅次于‘血屠’燕北狂的二號人物,大總管以及副宮主凌天恨,道上人稱‘究天人魔’的一流高手。
他原本就沒將季天放在眼里,原本對于宮主讓他去傳信還有點不以為然,覺得燕北狂有點小題大做了,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
當他自信滿滿地硬接了季天那隨手投出的茶杯的一剎那,
才第一次意識到他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季天的強大,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僅僅一接觸,體內奇經八脈就被被季天猶如怒海狂濤般肆虐的怪異的真氣給摧枯拉朽似的直接給破壞的徹底的不能在徹底。
他是硬憋著一口氣,硬撐著才回到勉強血煞宮。
聽聞副宮主回來了,燕北狂大喜,匆匆贏了上去,正想詢問詳情。
沒想到堂堂的‘究天人魔’竟然‘哇’地噴出一口血來,一頭栽倒在地,
令周圍的弟子徹底都傻了眼,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就連一向鎮(zhèn)定的‘血屠’燕北狂也大驚失色,失去了往日的鎮(zhèn)定,連連搖晃著凌天恨急切地問道。
“二弟,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是那個狗雜碎傷的你,難道.....?!?p> 想起季天燕北狂一臉猙獰,大吼一聲。
“老子要把他大卸八塊!”
然而他剛要起身卻被凌天恨一把死死的拽住,艱難地搖了搖頭,望著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宮主...請....聽我說....你不可,萬萬....不可....假如他沒有去困仙陣.....你就快.....逃吧,帶上兄弟們,快....逃?!?p> 燕北狂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十分的詫異,又氣又怒,呵斥道。
“老二,你說什么渾話,就算面對白家家老白無忌那個老匹夫,老子沒有怕過半分,更沒想過要逃,一個小屁孩又有何懼?”
然而凌天恨卻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話語中帶著無盡的后悔。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其實當初何嘗不如如此想法,但是他....他.......。”
“但是他怎么樣,他怎么樣?老二,你說話呀?”任憑燕北狂如何搖晃,凌天恨卻沒有任何回應,因為他已經咽氣了,臉上帶著一種深深的驚恐,溘然長逝了。
其實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凌天恨想要告訴他的是-----‘那位少年的強大,你根本無法想!’
“老二.....?!毖啾笨裥刂信鹬袩荒槳b獰,仰天發(fā)出一聲豺狼般的嚎叫。
“姓季的,你個王八蛋,老子是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我發(fā)誓,老子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聽身后傳來一聲戲謔的冷笑。
“正好,小爺也不想放過你!動了我的人,就拿你整個血煞宮陪葬吧!”
當燕北狂驀然轉身的時候,看到的一位俊逸而不羈的冷傲少年,看到的是血山尸海,令他徹底大驚失色徹底呆住了。
三百血煞宮弟子,整整三百人竟然一個不剩地全倒在了地上,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地面。
眨眼間屠戮了三百多人,甚至連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后,燕北狂都不知道,這還是人嗎?
不,他是魔鬼,甚至比魔鬼還可怕。
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凌天恨那沒說完的話,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所為的‘血屠’稱號是何等的可笑。
血屠?驚愕,狂怒,驚恐悲哀,悲痛,各種巨大情緒沖擊令燕北狂全身抽搐,最后神經質的笑了,瘋瘋癲癲的重復著一句話。
“我是血屠,我是人人都恐懼的血屠燕北狂,我是無敵的,無敵的,哈哈,去死吧。”
當他向季天沖過去的時候,原本打算秒殺他的季天,觸到他燕北狂渾濁的眼神,不禁搖了搖頭,興趣寥寥,他原以為終于有了對手可以好好玩一下,沒想到對方卻瘋了,令他失去了殺掉燕北狂的興趣,便舉手廢掉了他的修為,再也沒有理睬倒地大喊大叫著自己‘無敵’的一代名宿燕北狂,扭頭走了。
假如有人知道堂堂血煞宮宮主,風光無量的‘血屠’燕北狂,竟然被一個籍籍無名的少年逼瘋,不知作何感想。
然而在季天心中卻不以為然,招惹他就必須付出代價,而這在他看來已經很輕了,對于敵人他從來不曾仁慈,更沒手軟過,
因為他是魔帝季北辰,那個以殺伐和暴虐聞名的暴君,只是隨手滅了血煞宮,逼瘋而沒有殺了燕北狂,并沒夷其九族在他看來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
當他在血煞宮地牢找到蕭雅和夜靈仙二女的時候,她們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天哥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回來救我們的。”蕭雅握著鐵柵欄,淚光閃閃喜極而泣。
而夜靈仙則一臉羞愧,要不是她拉著蕭雅出去玩,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看到季天她囁嚅著,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位‘琵琶現(xiàn)在’第一次在一個男子面前如此局促,如此拘謹。
見兩人安然無恙,季天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長長的松了口氣,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你們兩個丫頭,待會再跟你們算賬。
快隨我離開這里?!?p> 見季天竟然責備她的意思,夜靈仙心里卻有點過意不去,這才咬了咬嘴唇沖他禮了一禮小聲地道歉。
“公子,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