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另有隱情
柯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你有什么證據(jù)說連‘マメ’都是偽造的?。俊?p> “現(xiàn)在意識到和你們這些偵探玩的‘偵探游戲’不一樣,真正的搜查各個細節(jié)都要講究證據(jù)啦?”保三郎發(fā)出了一聲冷哼,“我之前也說過,這血書根本算不了什么證據(jù)。在鑒識結(jié)果出來前,誰也說不好被害人是不是有留下血書的機會。”
“就算這字是被害人寫的,里面一定還有蹊蹺?!?p> 柯南不解地看著他。
“在你發(fā)現(xiàn)血書是被人修改過的時候,你這個‘大偵探’到底在想什么?對著名單一個個看過去,然后從字里行間中猜測哪個才是血書想要暗示的對象?”
保三郎又是一聲冷哼:“你就沒有想過,檢查血液的凝固情況么?”
柯南如遭雷擊,連忙跑去尸體旁邊查看。
“血液的凝固情況根據(jù)個體的不同會有有所區(qū)別,但大體上在5-30分鐘內(nèi)就會完全凝結(jié)。在這個過程中,血液會隨著時間的經(jīng)過粘稠度會變得不同,就像墨一樣。剛磨好的墨,畫上去清晰、順暢,但干掉的墨就會又淺又不連貫。”
“發(fā)現(xiàn)了?那個血書從頭到尾都是一樣的清晰,竟然像是同一時間寫就的!”
“如果那智先生真的在上面加過兩筆的話,代表了什么?”
“……血漿。”剛才過于在意血書的內(nèi)容沒有仔細檢查,所以柯南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血書比起“凝固”,更像“干掉了”。
忽視了如此重要的線索讓他臉色變得有點發(fā)青,身體有些搖晃,幾乎就要堅持不住。
“還不傻嘛,大偵探?!北H蓞s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繼續(xù)無情地嘲弄道:“那么,現(xiàn)在!告訴我!誰是兇手?。俊?p> 血漿,除非特指人工血漿,不然一般是指為了保存人類的血液而進行抗凝固處理后的血液。
原始血書文字和那智修改后的文字前后有相當大的時間差距,按理說那智到場的時候被害人手上的血可能都凝固住了??蓪嶋H上補上筆畫后的痕跡和原始痕跡融入了一體,居然好像都是第一時間寫上去的一樣。血書用的“墨”的多半不是自然流淌的血液而是經(jīng)過抗凝固處理的血漿。
于是問題來了。
為什么在血流滿地的殺人現(xiàn)場會有血漿,還特意使用血漿寫血書?
血書,可能從頭到尾都是個陷阱。
不理會深陷自我懷疑的柯南,保三郎看到了一個熟人,于是招呼了他一下:“高木刑警!過來一下!”(注)
高木刑警則歪著頭,一頭霧水,不知道眼前這個小伙子為什么叫住自己:“請問你是?”
保三郎出示了一下自己的“秋霜烈日章”:“我是鈴木保三郎,我有點事希望委托你調(diào)查。”
日本是個上下尊卑很分明的國度。看到保三郎的檢察官徽章后,高木立刻收起了他那‘呆萌’的樣子,干凈利落地回答道:“是,鈴木檢事!”
“不用那么緊張高木刑警?!弊鳛橐粋€還沒從象牙塔出來過的“純潔”少年,保三郎可不習慣這種尊卑感,“叫我鈴木就好。首先是這里……”
保三郎指了指血書附近:“拿魯米諾試劑過來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被擦拭掉的血跡。尸體……就送去尸檢吧,雖然可能已經(jīng)晚了?!?p> “然后……”保三郎又指指神社東側(cè)的小樹林,“再叫幾個人去那邊搜索一下,看看有沒有三腳架支開過的痕跡。搜查的時候注意帶好腳套,搜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多少鞋印就記錄多少。最后,再借一個房間,讓攝影組的助理導演島崎裕二先生和場記豆垣小姐在里面等一下。”
高木離開后,保三郎也沒有繼續(xù)理會柯南,徑自離開了。
夜,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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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都是真的啊,警官先生!”
保三郎到臨時的“審訊室”的時候,聽到的是那智先生的悲呼,好像正在被嚴刑拷打一樣……
但事實上根本目暮警部什么都沒做,甚至很是無奈地撐著頭坐在矮桌前。
保三郎向目暮警部打了個招呼:“審訊還沒開始吶?”
目暮警部遞過來一張紙:“自己看吧。”
上面就三行:
【姓名:那智慎五;藝名:那智真吾
年齡 26歲;職業(yè):二枚目徘優(yōu)(帥哥演員)
記錄:我是無辜的!】
“反反復復就這么幾句話,我們聽得都煩了?!?p> 保三郎把白紙卷成一團,然后隨手扯了個布團坐了下來。
目暮警部責怪地看了保三郎一眼,雖然那紙從根本上來講就是廢紙一張,但那一卷就意味著剛才二十多分鐘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徹底成了打白工——再不濟好歹知道了人家的原名不是?
看著警方還沒施加壓力就自我崩潰了的那智,保三郎將手里的紙團扔到了那智的頭上:“別干嚎嚎了!吵死人了!回答我的問題,我讓你出去。”
那智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你說的是真的?你要是真能讓我出去,我下次繼續(xù)請你……”
保三郎趕緊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一邊示意書記員開始記錄:“費什么話,好好回答問題!要是有一句謊話,下次我再見你就是在法庭上了!第一個問題,當時你看到尸體后有沒有動過現(xiàn)場的任何東西?”
“……尸體算不算?”
保三郎皺了皺眉:“你移動了尸體?”
“沒有沒有!”那智連連擺手,“我哪敢吶!當時我嚇得腿都軟了!就是看到血書好像寫的是我的名字,所以抓著尸體的手往上添了兩筆?!?p> “當時被害人還有體溫嗎?”
“沒有……冰冰涼的,已經(jīng)死透了?!?p> “寫血書的時候有生澀,寫不上去的感覺嗎?”
“好像有一點……但是也就是指間,感覺指間沒有血了。我讓指肚接觸地面就寫出來了。但不大好控制長短,所以才會弄得筆畫看起來沒有接上?!?p> 保三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人腦子里是不是缺一根弦???
“……聽起來你還想說要不是指間沒血了,你偽造血書文字的事情就天衣無縫了?”
“沒有,沒有!我真的不敢!”那智連忙搖頭。
“最后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北H陕冻隽藝烂C的表情,“你和那個秋山女士搞私通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安西又是什么時候開始威脅你的?”
“……我可以不回答么?”
“你說呢?”
那智臉上露出了掙扎的神色,最終還是覺得先渡過眼下這條坎比較重要:“那是這個劇組還沒開拍的時候……大約三個月前吧。安西則是上周才開始拿著照片威脅我。”
“原來如此?!北H牲c點頭,把速記員記錄的紙遞到那智面前:“把這個名簽了就到隔壁房間休息去吧?!?p> =======================
注:高木童鞋第一次登場……話說動畫里其實在情人節(jié)那里就出場過了,但我的小說里情人節(jié)無事發(fā)生不是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