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國公是目前凌煙閣功臣中僅存的一位了,這些年老臣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我這朝堂也空虛了不少”皇帝李象回憶著自永唐年間的后半段到現(xiàn)在的泰興年間,一位又一位大臣就好像說好了一樣相繼辭世,他的心里有些不好受。當(dāng)然這些大臣里是不包括李義府和許敬宗的,李象對這二位可不像他爹那樣倚重,反而還非常的厭惡這倆人。
“唉,圣上您所言極是”羽梁也嘆了口氣,他小的時候抱著他玩的那些叔叔們?nèi)缃褚惨呀?jīng)所剩無幾了。尉遲寶琳、秦懷道、房遺愛、李崇義、杜荷等人相繼離開了這個世界,剩下的如尉遲寶琪、程處默等人身體也不好;尤其是尉遲寶琪,聽說現(xiàn)在也病的很嚴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離去。“等狩獵結(jié)束后,我親自到府去看望穎國公”李象說完就轉(zhuǎn)身去了后殿,而羽梁見李象走了,自己也就離開這里回住處去了。
“二哥,你回來了,我們什么時候動手”見羽梁回來了,羽無慮上前問道?!吧园参鹪?,明天開始行獵,到時候見機行事”羽梁說道。“好”聞言,羽無慮點點頭。第二天,皇帝宣布大臣們帶著自家隊伍自由行獵。李義府和許敬宗雖然有心稱病留在住處休息,不過看樣子皇帝興致很高,他們也不敢掃興,于是乎二人一商量決定兩家湊在一起帶上全部的護衛(wèi)浩浩蕩蕩的開始了狩獵。
然而狩獵開始后,許敬宗和李義府就被迫分開了,因為其他大臣的隊伍總是不斷的來騷擾他們,使得他們的隊伍無法保持完整。李義府和許敬宗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慫恿其他人來搗亂,這下他們更害怕了。“人貓”李義府猜的不錯,這就是羽梁聯(lián)系其他和李義府過不去的大臣們搞得鬼,那些大臣對李義府恨之入骨,也想給他點顏色看看。于是才有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至于皇帝李象知道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么?肯定是知道的,不過他只會睜一眼閉一眼,因為李象這兩年打算給自己的姑姑李麗質(zhì)、叔叔李治平反,但是李義府和許敬宗總是串聯(lián)一幫子人反對皇帝的意思,所以趁機除掉這倆人也是有必要的。獵場上,“許敬宗!狗賊!你往哪里走!”見許敬宗被人從隊伍中分離了出來,早已按捺不住的羽無慮拔出橫刀就沖了過去。
“??!你,你是。。?!痹S敬宗見一個年輕人朝這里沖殺而來,頓時嚇得險些從馬上摔下來,至于他帶著的那些護衛(wèi)們都被其大臣的護衛(wèi)纏住了,這時候許敬宗和羽無慮差不多就是單挑狀態(tài)了。“你當(dāng)年害死我母親長樂公主,我今日就要取你性命!”想起親生母親慘死,羽無慮頓時就流下了眼淚?!鞍。 彪S著一聲慘叫,許敬宗被羽無慮砍死?!澳赣H!您終于可以瞑目了!”隨后羽無慮翻身下馬單膝跪地仰天長嘯。
“陛下!陛下!不好了,許大夫被殺了!”一個侍衛(wèi)慌慌張張跑來報告皇帝?!班牛苦?,知道了,許大夫被野獸所害,真是太不幸了”李象聽了侍衛(wèi)的報告以后故作悲痛地說道。“這,這,陛下所言極是,許大夫是被野獸所害”侍衛(wèi)瞬間明白了,于是立馬換了一種說法?!澳阆氯グ伞崩钕簏c點頭揮退了侍衛(wèi)。
許敬宗被殺后尸體就被拋棄在了原地,很快大批的神策軍包圍了現(xiàn)場,他們有意識的放掉了兇手羽無慮,僅僅是扣留了在場的許家護衛(wèi)并且將許敬宗的遺體帶了回去?;实劾钕笙铝畎堰@個噩耗通知許家親屬,讓他們來把遺體取回去,至于那些護衛(wèi)則被神策軍們?nèi)繗⒌袅恕?p> 這邊許敬宗去見鬼了,那邊李義府那里也陷入了混亂。李義府一邊指揮護衛(wèi)保護自己,一邊大罵那些其他大臣的護衛(wèi)無事生非?!袄盍x府!你當(dāng)年陷害我姨母,今日就是你償命的時候了”羽梁那著一支長矛指著李義府說道?!澳?,我。?!崩盍x府這時候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反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受死!”隨著羽梁一聲大吼,長矛飛快的朝著李義府飛去。
“額??!”巨大的慣性直接把李義府從馬背上帶出去老遠重重摔在地上,李義府看著自己胸前插著的長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指了指羽梁,隨后就氣絕身亡?!昂?!老賊罪有應(yīng)得!呸!”羽梁騎馬來到李義府的尸體前啐了一口。“二哥!二哥!”這時候羽無慮也趕來了?!暗艿?!大仇得報,姨母可以含笑九泉了”羽梁對著羽無慮說道。
“小弟謝謝二哥”羽無慮拱手說道?!爸x什么,都是一家人”羽梁笑了笑回應(yīng)道。后邊發(fā)生的事情就和剛才許敬宗那邊一模一樣,神策軍包圍了現(xiàn)場,扣留了李義府家的護衛(wèi)并且把遺體送回到皇帝那里。李象見許敬宗和李義府先后被干掉,他的心里舒坦一些了,不過回過頭來想想這倆人也是先皇留給他的老臣,這么做會不會背上對先皇不孝的惡名?當(dāng)然不會,必須把先皇和他們劃清界限。
于是狩獵結(jié)束后,一些御史在張柬之的串聯(lián)下就出來彈劾李義府和許敬宗蒙蔽先皇,禍亂朝廷等罪行。這樣一來,李義府和許敬宗就臭了,同時也能把先皇給擇出去,總之所有的鍋這倆死人背就是了。不過李象也沒有過分追究李義府和許敬宗的家屬,只是要求他們離開長安去外地定居,至于兩家的財產(chǎn)也沒有沒收,畢竟李義府和許敬宗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輔佐過先皇的。
于是不久后,李象正式下令將已經(jīng)死去十多年的李麗質(zhì)和李治全部恢復(fù)了身份并把他們的靈柩遷葬到昭陵陵區(qū)的陪葬墓區(qū)當(dāng)中。當(dāng)年李治的遺體是被家人埋在了王府的后花園里,而李麗質(zhì)的遺體則被埋在了長孫家族的墓地當(dāng)中。所有的工作全部完成后,李象松了一口氣,永唐年間最大的冤案終于得以昭雪。
“父親,您這一步走的太錯太錯了,祖母到死也不肯原諒您,您捫心自問值得么,您在那邊如何對祖父交代”太廟內(nèi),李象看著供桌上他爹李承乾的牌位,自言自語道?!氨菹拢瑫r辰不早了,要不回宮去吧”這時候一個看上去歲數(shù)很大的內(nèi)侍說道?!昂冒?,我們回去吧”李象點點頭就離開了這里回太極宮去了。
長安城一座府邸之中,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正和一個十六七歲挺著大肚子的少婦說著什么。“嵐兒,你就要生產(chǎn)了,一切可要注意了”少年說道?!胺蚓硪欢ńo你生個兒子”少婦滿含深情的回應(yīng)道。這二位正是羽籍的大孫子羽墨和孫子媳婦李晴嵐,如今五十八歲的羽籍就要當(dāng)太爺爺了。
“少爺,老太爺和老爺來了”這時候一個侍女跑來說道。“哦,祖父來了”羽墨趕緊從座位上起身,而一旁的李晴嵐也掙扎著要站起來?!岸疾挥枚喽Y,坐下吧”這時候羽籍的聲音傳了過來?!白娓浮庇鹉退拮痈鸺蛄藗€招呼。“墨兒,你馬上也做父親了,時間過的真快,轉(zhuǎn)眼間我已經(jīng)年近六旬了”羽籍邊說邊笑邊坐了下來。
“父親,您現(xiàn)在正當(dāng)年”回話的是羽墨的父親羽棟?!安恍辛瞬恍辛?,你看看墨兒都十八歲了,我怎么能不老”羽籍笑道?,F(xiàn)在羽籍兒女子孫一大群,而且都分家過了,留在羽籍身邊的只有他最小的兒子羽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