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去到貞觀二十五年六月,鎮(zhèn)軍大將軍府上一派忙碌景象,五夫人高陽公主李彤就要臨盆了。羽籍坐在外間聽著產(chǎn)房內(nèi)李彤的慘叫聲,心下有些緊張。產(chǎn)房內(nèi)的李彤煎熬了許久終于為她的丈夫添了一個兒子?!袄夏甑米印钡挠鸺浅8吲d,就給這個兒子取名為壯,意為強壯有力。
一個月后,羽籍的大兒媳婦之一長孫晨曦也即將臨盆了,此時的長孫晨曦非常的緊張,她想為丈夫生下第一個兒子?!鞍 。 碑a(chǎn)房內(nèi),長孫晨曦的慘叫聲不斷傳出,堂中等候的羽棟早已亂了方寸,來回踱步?!皸潈?,坐下”羽籍說道。“父親,這都快兩個時辰了,晨曦叫聲如此慘,這可怎么辦啊”羽棟滿臉的焦急。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馬上要當爺爺?shù)挠鸺睦镆卜浅5木o張,但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為一旦表現(xiàn)出來他的兒子羽棟會更加焦躁不安?!肮补?,賀喜公子,夫人跟您生下一個小公子,母子平安”過了沒一會,慘叫聲停止了,一個接生婆跑出來報喜?!昂?,好,太好了”羽棟喜極而泣。而羽籍和幾位夫人也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李婉,這可是她的親孫子,所以剛才她剛才比誰都緊張。
“呵呵,府上又添丁進口了,所有府上的仆役婢女都有賞賜”羽籍非常的高興,于是大聲說道?!爸x老爺”四周侍立的侍女們聞言紛紛道謝。很快,接生婆和侍女們收拾好了屋子,羽籍等人就進屋去看孩子了,看著虎頭虎腦的孫子,羽籍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一高興就給這個孩子取名為墨。到現(xiàn)在為止,羽籍總共有了十三個兒女和一個孫子,家里真是太熱鬧了。
當然這么多的兒女是不可能都在這里的,羽鯤自從去年成親后就搬出去住了;同樣是在去年,羽籍的大女兒羽冰茹嫁人了,她在母親李婉的安排下嫁到了韋家;三女兒羽冰月則嫁到了王家,這個王家不是太原王家,而是一個早已沒落的世家——瑯琊王氏,這個家族出了著名的“二王”,也就是王羲之和王獻之父子。
為什么羽冰月沒有嫁到別的什么世家呢,這其中原因有些復雜,她母親李婉順堅決反對女兒嫁給原來李世民天策府那一幫人家里的男孩子,而五姓七望被皇帝各種打壓,此時風雨飄搖;于是乎李婉順就看上了同樣興起于漢魏時代的瑯琊王氏,這個家族早在南北朝時代就已經(jīng)逐步?jīng)]落了(相對于當時鼎盛的五姓七望來說的),但也是一個典型的書香門第的家族。
而這樁婚事是李婉順率先托人去試探瑯琊王氏的口風的,結(jié)果那邊一聽是穎國公的女兒,立馬就答應了,于是乎這事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這幾個女兒的婚事,羽籍都知道詳情但是并沒有提什么意見,全都是她們的母親出面安排的,當然老二羽冰瑤是長孫皇后親自指定嫁給李象的,皇帝也支持皇后的意見,手書的敕令也已經(jīng)送到了羽籍家里。
貞觀二十五年的四月份,羽冰瑤就被迎入了皇宮和李象成婚,婚后羽冰瑤就被人們稱為溧陽王妃了,然而李象和羽冰瑤小兩口新婚沒過一個月,洛陽傳來皇后的命令,那就是讓這對小夫妻收拾一下去洛陽的皇宮居住,理由是皇帝和皇后想孫子了。監(jiān)國太子李承乾自然是不敢有半點馬虎,于是調(diào)集了三千名右屯衛(wèi)將士護送李象和羽冰瑤去洛陽。
當時羽籍得知此時后有些不滿,說洛陽這么遠,以后想要看女兒都不容易,幸虧幾位夫人規(guī)勸及時,否則還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么事端來了。就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的時候,羽籍家里出了一點小小的不和諧,那就是羽籍的四兒子羽鵬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學習成績不好不說,又開始四處拈花惹草了,這不這小子前幾天就把家里一個侍女給拉到了床上做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鵬兒!你整日不務(wù)正業(yè),將來可如何是好”李霞把兒子叫到跟前訓斥道。如今的羽鵬也十七歲了,雖然長相俊秀,其實繡花枕頭而已。“娘,家里有大哥二哥,再不濟還有三哥了,而且孩兒也不是讀書的材料啊”羽鵬滿不在乎的辯解道?!澳孀樱∧悴缓煤米x書就罷了,怎么還敢四處招惹是非”李霞訓斥道。
“娘,我哪里招惹是非了,我不就是讓一個奴婢給我侍寢么”羽鵬辯解道?!澳愕f了,不許你們隨意去碰侍女”李霞拍了拍桌子說道?!澳悄故墙o我說一門親事啊,我要年輕漂亮的,如果能再有幾個小妾就更好了”羽鵬真是臉皮厚啊,這種話居然敢當著他老娘說?!澳?。。我托人給你說了好幾家,人家一聽是你立馬都拒絕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是太不像話了”李霞都快愁死了??磥砑t魔鬼的兒女們也不是個個都受歡迎,目前羽鵬就是“人見人嫌”。
“娘,就算沒有正妻,我讓兩個婢女給我做填房的小妾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說不定用不多久就能給我爹還有您添上一個孫子,您說是不是”羽鵬依然是一臉的滿不在乎的表情。“住口!我怎么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你看看你的幾個哥哥,再看看你”李霞一聽這個更生氣了?!澳?,大哥是嫡子,必須優(yōu)秀;二哥喜歡打仗,我自愧不如;三哥居然去做了商人,您不打算讓我和三哥一起從商吧;至于弟弟們,還太小,說不定個個都不成氣候”羽鵬說的一套一套的。
“我,咳咳咳。?!崩钕細獾目揉铝藥茁暎罱欢螘r間李霞的身體也不是很好,盡管她才三十七歲?!澳?,娘,您怎么了”羽鵬一看這個立馬上去詢問?!澳悖惴且獨馑罏槟锊豢?,你給我滾出去!出去!”李霞沒好氣的把兒子趕走了?!岸蛉?,您要保重身子”侍女們紛紛上來勸說。過了一會,一個醫(yī)生來給李霞診斷了一番并且開了藥,李霞吩咐侍女按照藥方去抓藥,服下后總算有所緩解。
羽籍家里人口越來越多了,整個家族也越發(fā)的繁榮了起來,而且李婉還在府上弄了個祠堂,準備等將來羽籍百年后把牌位擺在這里,以便后世子孫參拜。羽籍家里是繁榮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就出現(xiàn)了一些不穩(wěn)定的因素,羽鵬雖然不著調(diào)但是也屬于那種沒什么出息的紈绔而已;最大的變數(shù)是羽鵬的五弟羽華,這小子從小不愛說話,雖然今年剛剛九歲,但是已經(jīng)學會了把事情藏在心里,而且他開始“黑化”了。
究其原因還是羽華有一次無意間聽到幾個侍女聊天,內(nèi)容涉及他的生母李婉柔。羽華聽到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話,無非就是他生母李婉柔不過是個榻上的玩物,雖然是縣主也不過是被正房夫人驅(qū)使的賤人罷了。這讓羽華異常惱怒,但是他卻沒有立刻上去和侍女們理論,而是把事情藏在了心里,等自己長大了再再說,因此他就把嫡母李婉作為了報復的對象。
羽華的變化沒有人察覺,包括他的他的親生母親也沒有任何察覺,至于父親更是不了解他,只是覺得羽華沉默寡言性子軟弱而已;盡管羽華不能令他的父親滿意,但是他父親羽籍并沒有放在心上,正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羽籍也不能強求所有的孩子都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