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二十二年初春,西突厥大可汗統(tǒng)葉護耀武揚威的帶著十萬大軍逼近大唐邊境,一時之間邊境附近的百姓驚慌失措紛紛扶老攜幼向內地撤離,駐扎在這里的唐軍得知消息后一邊向長安稟報,一邊做好交戰(zhàn)準備。
帝都長安,太極殿中,得到消息的李世民大怒,隨即召集文武大臣商量此事?!氨菹拢y(tǒng)葉護膽大包天,臣認為應該派兵將其剿滅”張儉出列說道?!氨菹?,臣認為統(tǒng)葉護意圖不明,我們應該戰(zhàn)派遣使者前往統(tǒng)葉護那里詢問他為何率軍來此,而后在行征伐”中書令馬周說道。此時李世民跟前的大臣們換了一些人,比如房玄齡早已退休正在養(yǎng)病,高士廉和蕭禹情況類似,而李靖這時候也是在家養(yǎng)老。
“馬仆射此番議論我不敢茍同,如今統(tǒng)葉護大軍壓境,哪里還來得及詢問他來做什么,況且統(tǒng)葉護雖然向大唐稱臣多年,但是從來沒有納供更沒有來長安朝拜,如今竟然犯上作亂,我認為除了出兵剿滅別無他法”張儉反對馬周的提議。如今的馬周又升官了,去年房玄齡因病請求退休,李世民就順勢讓四十七歲的馬周取代房玄齡當了左仆射。
“統(tǒng)葉護膽大妄為,決不能姑息;張儉,你立刻讓兵部調集五萬騎兵待命”李世民想了想最終決定直接出兵。如果放在以前,李世民或許還會派人詢問統(tǒng)葉護究竟打算干什么,可是現(xiàn)在的李世民不會了,他不允許任何外人侵犯大唐的天威,即使這其中可能會有一些什么誤會??墒窃捳f回來,如果統(tǒng)葉護沒有歹意,那么他帶著十萬大軍到大唐邊境究竟想做什么。
“是,臣馬上去辦”張儉拱手稱是,隨后就離開了太極殿。這個張儉目前接替李靖代理兵部尚書,并非正式任命,只是讓他臨時代理。幾天后,李世民叫來羽籍跟他說要出兵攻打統(tǒng)葉護的事情,并且希望羽籍能夠一戰(zhàn)全殲西突厥騎兵。羽籍聽了李世民的話點點頭,當年走脫了統(tǒng)葉護,羽籍十分遺憾,這次又碰上了,他一定要拿下統(tǒng)葉護的首級。
貞觀二十二年五月初一,羽籍率領唐軍離開長安前往邊境迎戰(zhàn)西突厥騎兵。和上一次討伐西突厥一樣,李世民給了羽籍五萬名從各個衛(wèi)府抽調來的騎兵。和羽籍一同出征的還有他兒子羽梁,如今這小子已經(jīng)十七歲了,此外還有幾個人也跟著羽籍一起出征,這幾個人就是濮王李平和晉陽公主李明達以及駙馬都尉周道務。
五月十六日,唐軍騎兵抵達西突厥境內,隨即開始大肆殺人放火,羽籍雖然沒遇到西突厥騎兵主力,但是這并不妨礙他鏟除西突厥汗國。于是乎數(shù)以十萬計的西突厥百姓在隨后的兩個月時間內被羽籍的騎兵殺了個干干凈凈,整個草原為之變色?!敖惴?,這么打下去恐怕這突厥人就完蛋了”李平殺了一個西突厥少年以后跟羽籍說。
“不錯,我這次就是要徹底滅了突厥”羽籍點點頭說道。“姨夫,您怎么了”羽梁看到周道務似乎有些不對勁,于是上前問道?!皼],沒什么”周道務臉色慘白的說道。其實周道務是被遍地的突厥人尸體給嚇著了,當年去高句麗打仗時候周道務也沒見過這么多尸體層層疊疊堆在一起,這次他可算是開了眼了。
“來人!把這些尸體一把火燒了”羽籍見部下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下令道。很快,一堆一堆的尸體就被點燃了,而羽籍則帶領部下頭也不回的前去下一個西突厥人的營地了。貞觀二十二年八月初一,羽籍的唐軍發(fā)現(xiàn)了統(tǒng)葉護的主力騎兵,隨即就展開了追擊。
西突厥可汗統(tǒng)葉護本打算把所有人馬聚集在一起和唐軍決一死戰(zhàn),結果唐軍的沖擊使得他根本就沒辦法聚攏全部人馬,于是雙方就陷入了混戰(zhàn)當中。雖然統(tǒng)葉護也驍勇善戰(zhàn),無奈部下騎兵遠遠不及原來的那些西突厥精銳騎士,很多西突厥騎兵一個照面就被唐軍斬落馬下,本來還是勢均力敵的混戰(zhàn)(西突厥騎兵人數(shù)遠遠多于唐軍)沒多久就演化成了西突厥騎兵的大潰敗。
“都不要亂,不要亂”統(tǒng)葉護呼喊著部下不要慌亂。但是他的呼喊根本就沒用,許多西突厥將領也不再聽從統(tǒng)葉護的命令了,他們只是收攏各自的殘部四散潰逃。“梁兒!去把那個人的頭顱給我拿來!”混亂中,羽籍看到了統(tǒng)葉護,于是讓自己身邊的兒子去拿下統(tǒng)葉護的首級?!暗判?,孩兒一定把拿下他的頭顱”羽梁留下這句話就直奔統(tǒng)葉護所在位置沖殺而去。
“去死!都去死!”李明達也在揮舞著橫刀不斷的追擊并砍殺周邊慌不擇路的西突厥騎兵,一番追擊下來,李明達和李平這對姐弟殺了上百突厥騎兵,可見當時突厥騎兵已經(jīng)慌亂到什么程度,根本就無力抵抗唐軍的進攻,一心只想逃命。然而更加夸張的是周道務帶著幾百唐軍居然追著數(shù)千西突厥騎兵,就像趕鴨子一樣。
“紅魔鬼!”統(tǒng)葉護看著不斷接近的羽梁,心下大驚?!澳睦镒?!”羽梁大喝一聲沖到跟前一下子就把統(tǒng)葉護挑了起來扔出老遠?!梆埫埫?!啊!”摔在地上的統(tǒng)葉護哪里還有一點大可汗的樣子,趕緊向羽梁求饒。然而羽梁沒搭理他直接用長矛將他捅死,隨后割下首級回去了。
“爹,您看,他的頭顱已經(jīng)被孩兒拿下來了”回到父親身邊,羽梁拎著統(tǒng)葉護的首級炫耀道。“好!我兒英勇”羽籍非常高興的夸了羽梁一句。漸漸的,喊殺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到最后則徹底安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就是唐軍興奮的歡呼聲。一整天的廝殺,唐軍戰(zhàn)死七千多人,殲滅了包括統(tǒng)葉護在內的西突厥騎兵九萬余人,只有三千多西突厥人僥幸逃離了戰(zhàn)場。
“姐夫,我們也回來了”李明達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跟羽籍說道?!昂?,人都到齊了吧”羽籍看了一圈周圍說道?!岸荚谶@里了”李平回答道。“眾將清點人馬;我們在突厥境內再掃蕩一次就班師回長安”羽籍下令清點人馬。“是”將領們應了一聲就各自收攏人馬去了。兩天后,羽籍帶著四萬多唐軍開始了再一次橫掃西突厥的軍事行動。
貞觀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五日,羽籍帶領唐軍回到長安,太子李承乾和代理兵部尚書張儉在城外十里亭迎接凱旋的唐軍。人馬散去之后,羽籍父子還有周道務跟著李承乾進宮見李世民并且匯報這次戰(zhàn)事的具體細節(jié),雖然之前羽籍派人把統(tǒng)葉護的首級連同戰(zhàn)報送來了長安,不過李世民還是要聽羽籍親口說一下這次戰(zhàn)事的具體經(jīng)過。
皇宮里,“母,母親”晉陽公主剛要離開太極殿,就正好撞見氣呼呼走過來的長孫皇后?!百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跑去突厥!你知道我多么擔心你么”長孫皇后劈頭蓋臉的訓斥道?!澳赣H,兒臣知錯了”李明達趕緊低頭認錯?!昂撸厝ヒ院蟾愎湍惴蚓J個錯,他們這些日子整天往宮里跑,詢問你的事情”長孫皇后冷哼一聲說道?!笆?,兒臣知道了”李明達說道。
晉陽公主李明達自貞觀二十年跟著李世民從高句麗返回長安以后就被她老娘長孫皇后給關起來了,而且被看管的嚴嚴實實的,就怕她又惹出什么事端。在這期間,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給愛女物色了一個他們認為不錯的人選——高彬。
這個高彬是高士廉的孫子,高士廉的家族在南北朝時代是鼎鼎有名的大家族,也是當時北齊的皇室。著名的蘭陵王高肅(高長恭)就是出自這個家族,而這個家族同時也是長孫皇后生母的娘家,高士廉又是長孫皇后的親娘舅。所以帝后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讓李明達嫁去高家。
于是乎貞觀二十一年四月,李明達就被送去了高家和高彬成婚,對于這樁婚事,高家那邊自然是千恩萬謝,他們家此前已經(jīng)娶了一個公主了,那就是高履行的妻子丹陽公主(李淵的女兒),如今再娶公主也算是一份榮耀。而李明達對此也沒有激烈反對,畢竟高彬口碑不錯,而且會疼人,雖然沒有太大的本事,不過也算是個不錯的人選。
言歸正傳,這次出征西突厥也是貞觀時代最后一次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從此直到李世民去世,大唐就再也沒有大規(guī)模對外用兵。而被羽籍殺了個千里無人煙的草原也在隨后的數(shù)十年時間里不斷有中原人遷徙到這里繁衍人口,從此華夏大地上再也沒有什么草原游牧民族這一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