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玄菟城后,李績決定休整幾天并且派人向皇帝李世民報捷,同時派出探馬去打探白巖城的情況。而另一邊高句麗方面白巖城守將得知玄菟城僅僅半天不到就被唐軍攻克于是下令趕緊整頓軍馬備戰(zhàn)。
由于白巖城比較大,而且位置重要,淵蓋蘇文在開戰(zhàn)前就加強了這里的守軍力量,到此時總共有五萬兵馬守衛(wèi)城池,各種軍械以及糧草多不勝數(shù),足夠白巖城五萬兵馬用很長時間了。攻打白巖城的軍事行動隊于唐軍來說是一個考驗。
另一邊,駐蓽洛陽的李世民也得到了張亮攻克卑沙城的消息,但是由于張亮的人馬損失比較大,于是李世民下令薛禮帶領(lǐng)三萬人前往白巖城,同時也命令張亮帶領(lǐng)剩余唐軍也趕往白巖城和薛禮的人馬會合,兩股人馬會合后歸張亮指揮?!氨菹拢绻藭r李績將軍拿下了玄菟城,那么他們就可以到白巖城下和張亮將軍會合,共同攻打白巖城”長孫羽籍說道。
“輔機所言極是,等李績那里攻下玄菟城后我就下令讓他趕往白巖城與薛禮和張亮的兵馬會合,一齊攻打白巖城,據(jù)說白巖城高句麗守軍多達數(shù)萬人,不好打啊”李世民點點頭?!笆?,您看要不要把穎國郡公召來助戰(zhàn)”長孫無忌從李世民的臉上看到了對方心中的顧慮?!皶簳r不必了,等攻下白巖城再說吧”李世民拒絕了長孫無忌的建議。
幾天后,李績派出的使者來到洛陽向李世民稟報軍情?!澳泷R上回去告訴李績,讓他帶領(lǐng)人馬前往白巖城和張亮?xí)?,兩軍會合后以李績?yōu)橹鳌崩钍烂癜咽謺碾妨罱唤o信使?!笆?!在下告退”信使恭敬的接過敕令轉(zhuǎn)身離去。又過了半個月,李績的兵馬已經(jīng)來到白巖城和張亮?xí)狭耍ù饲把ΧY帶來的援軍已經(jīng)并入了張亮的軍隊當(dāng)中)。
貞觀十八年六月,白巖城,城外唐軍營寨連綿不絕,會合后的唐軍總兵力多達十二萬人,相當(dāng)于城內(nèi)守軍的兩倍有余。“河將軍,你看看,這么多唐軍,我們白巖城這回可是要遭殃了,也不知道大對盧怎么惹著李世民了,弄的唐軍這次動真格的了”一個將領(lǐng)對身旁的白巖城守河柯(作者按:名字瞎編的,本來打算叫河鹿雪的)說道。
“乙將軍,背后議論大對盧可不好,我勸你還是想想怎么擊退唐軍吧”河柯斥責(zé)了一句?!昂呛牵訉④?,愿聞其詳”被稱作乙將軍的將領(lǐng)帶著一絲譏諷的口氣反問道。乙將軍名叫乙夔(作者編的名字),和卑沙城守將乙遂是一家子,他們都是高句麗名將乙支文德的同宗,不過輩分小一些而已。
“乙將軍不要用這種幼稚的辦法套本將的話,大對盧讓我無論如何不能丟棄白巖城,我自然有辦法擊退唐軍,你只要聽我的調(diào)遣就是了,其他的廢話少說幾句吧”河柯駁斥到。聞言,乙夔冷哼一聲就去了別處。其實這個乙夔并不希望和唐軍打仗,他對淵蓋蘇文的政策多少有些不同的看法。
城外,唐軍營寨中,李績叫來張亮和薛禮還有其他將領(lǐng)到帥帳議事?!袄顚④?,探馬說城中高句麗人馬多達五六萬,我軍十二萬,雖然比他們多一倍,但是這白巖城高大加固,要想攻下它必須下一番功夫”張亮說道?!皬垖④娧灾欣?,是要好好謀劃一番”李績非常同意張亮的說法。
“李將軍,我有話說”薛禮想了想說道?!芭??薛將軍有何高見,快請說來”李績問道?!拔乙饣鸸グ讕r城,把高句麗人全部燒死在城中,就像在嶺南對付獠人一樣”薛禮突然想起了當(dāng)初的汀州之戰(zhàn)?!昂呛呛?,薛將軍是要效法汀州之戰(zhàn)么”李績當(dāng)然知道薛禮的意思了。“是”薛禮就回答了這一個字。
“豈不聞高句麗守城器械精良,這可不是嶺南獠人可以比擬的,只怕我軍將士接近城池都很困難”李績皺著眉頭說道。其實李績反對放火燒城,當(dāng)初羽籍燒了汀州就讓這幫老鬼們非常的吃驚,他們都認(rèn)為羽籍的做法有些過分了。
“李將軍所言甚是,不過就算能夠接近城池,我們一把火把白巖城燒了,以后重建還會消耗大量的錢糧,那么我們還打高句麗做什么,一路從邊界放火就好了”張亮也反對薛禮的提議,只不過他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的。薛禮見二人都反對自己的提議于是嘆了口氣也就不再言語了。
一天以后,唐軍開始進攻白巖城,然而唐軍的攻勢并不順利,他們在白巖城遇到了和卑沙城類似的情況,那就是城外密布的陷阱,這使得唐軍尚未靠近城墻就死傷了數(shù)千人,李績一看這個趕緊下令暫停進攻并且清理陷阱。所謂的清理陷阱就是讓那些尚未被發(fā)現(xiàn)的陷阱暴露出來,從而使得唐軍能夠繞開。
“白巖城外這么多陷阱,探馬是怎么探的,為什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李績在帥帳里沒好氣的說道?!按罂偣芟⑴仡^我訓(xùn)斥他們一番,太不像話了”一個將領(lǐng)說道。“嗯,大家都說說吧,尚未接近城池,我們就搭上了數(shù)千人,這個仗該怎么打”李績問道。
“李將軍,現(xiàn)在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好在我軍人馬遠(yuǎn)多于高句麗,雖然損失數(shù)千人,可是好在大部分陷阱都已經(jīng)暴露了,后面再進軍就好多了”張亮說道。“李將軍,我的意思還是縱火燒城,只怕這白巖城沒這么好打”薛禮依然堅持放火。
“大總管,我看薛將軍此言有理,現(xiàn)在這白巖城擋在我們面前,現(xiàn)在還沒接近城池就損失數(shù)千人,不如一把火燒了,也可以避免出現(xiàn)更多傷亡”另一個將領(lǐng)起身說道。顯然他同意薛禮放火燒城的建議?!按罂偣?,我請命攻城!”這時候周將軍起身拱手說道?!爸軐④?,你也看到了,城外密布陷阱,你要怎么攻城”李績問道。
“自然是遇山開山遇水搭橋,怎么能被區(qū)區(qū)陷阱阻攔我們進軍的腳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周將軍說道。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猛打猛沖?!爸軐④婒斢?,那好,予你三萬人馬,明日繼續(xù)攻打白巖城”李績笑了笑說道。“領(lǐng)命!”周將軍回應(yīng)道。
第二天上午,三萬唐軍在周將軍帶領(lǐng)下快速沖到城墻城門處,雖然這個過程中損失了一些兵力,不過此前大部分陷阱都已經(jīng)被唐軍踩出來并且已經(jīng)填平,所以那些尚未暴露的陷阱給唐軍造成的損失微不足道。
白巖城城樓上,守將河柯指揮部下放箭擾亂唐軍隊形破壞唐軍攻城節(jié)奏?!皻?!”城下,唐軍已經(jīng)搭好了云梯開始攀爬,城上各種滾木擂石乃至熱油開始往下傾瀉?!鞍?!”“啊呀!”很多唐軍將士被滾木擂石或者箭矢擊中掉了下去,還有一些被熱油所傷。
“怎么回事!怎么還上不去!”不遠(yuǎn)處,周將軍看著不斷有唐軍將士從云梯上掉下來,頓時大為焦急?!皩④?,要不撤回來重新整頓一下吧”一個都尉建議道?!安恍校仨氁还淖鳉饽孟鲁菈Α敝軐④娋芙^道。“城門!怎么還沒撞開城門!”一個半時辰后,周將軍看著城門處依然毫無動靜,大聲呼喊道。
“報!稟報將軍,城門似乎從里邊用土石堵塞了,弟兄們撞了一個半時辰竟然紋絲不動”一個灰頭土臉的校尉跑來報告。反觀城墻那里,唐軍將士依然在重復(fù)著爬上云梯,被擊中掉落的場面?!皩④姡≮s緊撤回來重新整頓一下吧,這樣下去咱們的兵力恐怕就要被打光了”都尉急切的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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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豹騎66
注:本書中出現(xiàn)的高句麗將領(lǐng)的名字絕大部分都是作者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