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夫此言差矣,雖然說羽籍獨領(lǐng)一軍,可是這神策軍也是在定襄行軍總管的節(jié)制之下的,僅僅作為定襄行軍總管的前鋒而已,需要的就是驍勇之士,所以依我看羽籍很合適。”長孫無忌眼珠子中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
“哼,長孫仆射這話老夫不敢茍同,當(dāng)朝無論是大將軍還是中郎將,要么身經(jīng)百戰(zhàn),要么有多年的領(lǐng)軍經(jīng)歷。他羽籍既沒有經(jīng)過大戰(zhàn),有沒有獨立領(lǐng)軍的經(jīng)歷,憑什么一上來就是中郎將,且此人來路不明又有前科,難道僅僅因為個人勇武不成么”魏征冷哼一聲,說道。
羽籍聽了魏征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剛想開口駁斥,只見一旁的尉遲敬德拼命朝自己使眼色,無奈,羽籍只好暫時壓下怒火。一旁的觀望的崔征見御史臺的頭頭都反對此事,也來了精神,不動聲色的朝著身后使了一個眼色?!氨菹拢家卜磳Υ耸?,軍國大事,不可兒戲,今羽籍其人惡貫滿盈,更有劫持公主之前科,臣以為此人品行極為不端,用他掌管神策軍,恐將來后患無窮”看到崔征使的眼色,一名盧姓御史起身說道。
“姓盧的,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品行不端,劫持公主的事情陛下早有敕令,完全是誤會,你如今揪著這個不放是在質(zhì)疑陛下的決斷么”程知節(jié)起身駁斥道?!昂呛?,這沒有功勞一說就更是無稽之談了,豈不聞當(dāng)日狩獵,太子險些葬身虎口,是羽籍挺身而出保太子周全,這算不算功勞”長孫無忌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
盧姓御史被兩人駁斥的啞口無言尷尬至極,御座上的李世民便揮了揮手示意盧姓御史退下?!氨菹?,軍國大事不可兒戲啊,將數(shù)千兵馬交給此等惡賊后患無窮啊”崔征見盧姓御史不頂用,便故作痛心疾首狀說道?!昂?,姓崔的,你這是什么意思”尉遲敬德這時候出列質(zhì)問道。御座上的李世民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頭眾大臣的表演,心下盤算著。
“哼,你等將軍國大事付予一小兒,此乃亂國之行徑,老夫斷不敢茍同”御史臺頭頭魏征怒喝長孫無忌等人?!昂?,魏黑子,我看你這是嘩眾取寵,我且問你,你口中的軍國大事是什么”尉遲敬德嗆道?!白匀皇侵揖拢鞣稿e我等做臣子的就要糾正,豈能似你等這般諂媚小人一味討好君主”魏征一臉正氣的說道。
“哼,姓魏的,你這廝好不知羞,你也配說忠君之事,你先投李密,又投竇建德,之后又是息隱王,最后才是當(dāng)今陛下,你幾次三番背主也叫忠君之事么”程知節(jié)嗆道。聽了這話,魏征氣的渾身發(fā)抖,不知如何反駁。一旁默默看著他們表演的羽籍不禁暗暗發(fā)笑,心說原來這里邊還有這事,看來這一臉正經(jīng)的魏征也是個朝秦暮楚之人。
“好了,你等于大殿之上似小兒斗嘴一般成何體統(tǒng),都退下吧”見矛盾升級,李世民出言制止道。“恩,此事是早已定下的,比武選將最終勝者將出任神策軍中郎將一職,如此反悔,豈不是自打臉面,此事莫要再議。”李世民說道。見皇帝一錘定音,眾人也就不再說話了。魏征這時候心里早把李世民罵了個狗血噴頭。
“羽籍啊,我把神策軍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說罷,李世民示意身旁內(nèi)侍將一枚不大的印綬交給羽籍。接過印綬,羽籍翻過來調(diào)過去的把玩了一會便將其收好。“恩,此事已經(jīng)定下,還有別的事情么”李世民問道。“臣杜如晦有事啟奏”一直一言不發(fā)得杜如晦起身說。李世民說道:“杜愛卿請講”?!敖┤兆?,突厥境內(nèi)的兵馬有頻繁調(diào)動的跡象,定襄周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少的突厥兵馬,臣以為,我們要加快步伐了?!倍湃缁蘧C合了最近搜集的情報,說道?!昂昧?,神策軍的兵士們都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李世民點點頭問道。
“啟奏陛下,神策軍四千兵馬已經(jīng)到齊,都是從各衛(wèi)軍中抽調(diào)的精銳騎士,只是由于來源復(fù)雜,加之尚無主將,所以互相配合上還顯得生疏?!毙l(wèi)國公李靖說道?!岸鳎抑懒?,羽籍啊,你看來的趕緊上任啊”李世民說道。羽籍聞言點了點頭。
隨后李世民又和大臣們說了幾件事情便示意退朝了。走出朝堂,羽籍滿臉怒氣的朝著崔征走去。見來勢洶洶的羽籍,崔征感覺事情不妙,打算快步逃走?!袄掀シ颍袢瘴覛⒘四恪庇鸺蠛鹬鴵]動拳頭沖向崔征。“臭小子,你給我站住,”尉遲敬德見狀大急。一旁的幾個武將看到這個情況,也趕忙上前阻攔羽籍?!澳氵@匹夫,我乃堂堂清河崔氏家主,你今日毆打于我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么”被羽籍揪著脖領(lǐng)子的崔征依然嘴硬?!袄掀シ颍?dāng)日狩獵之時你就出言羞辱與于我,今日你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什么清河崔氏,我沒聽過,莫說殺了你,就是將你一家殺光又何妨”羽籍怒斥道。
“羽籍,你快松手,宮中斗毆成何體統(tǒng),有事可到圣人面前去說”李靖和尉遲敬德等人上來勸說道?!罢l也別管,我今日非殺了老匹夫不可”說著,羽籍的全都就打在崔征的臉上,頓時崔征被打的滿臉是血?!按蠹乙黄鹕?,拉開他們”李靖大聲說道。周邊幾個武將聞言,立刻上去用力拉扯羽籍。
麗正殿內(nèi),一侍衛(wèi)匆匆來報說羽籍和崔征大打出手,場面有些失控。李世民聞言大驚,一旁的長孫皇后也是驚的張大了嘴巴,好家伙在宮里公然斗毆這可是稀罕事?!澳闳?,把羽籍給我叫來”李世民吩咐那侍衛(wèi)。侍衛(wèi)領(lǐng)命離去,“唉,這個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也怪那崔征,當(dāng)日狩獵之時他冒出那句無知匹夫的話來任誰聽了都會動怒”李世民嘆了口氣說道。長孫皇后則在一旁默不作聲。
廣場上,崔征已被打的滿臉是血,肋骨也折了幾根,要不是大家拼命阻攔他此時已被打死?!袄掀シ颍心闳肴栉摇庇鸺ブ拚鞯囊骂I(lǐng),惡狠狠說道?!靶∽?,你別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了”程知節(jié)和尉遲敬德死死地拽住羽籍。“陛下有令,傳羽公子麗正殿問話”一名侍衛(wèi)擠過人群說道。
聽了這話,眾人松了一口氣,看來還是皇帝管用啊。羽籍問那侍衛(wèi):“叫我去有什么事”。那侍衛(wèi)看著羽籍兇神惡煞的樣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這個在下不知,陛下叫羽公子入殿內(nèi)敘話”?!昂?,老匹夫,先饒你一命,下次就沒這么走運了”說著,羽籍將昏迷的崔征丟在一旁跟著侍衛(wèi)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