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尉遲恭傳秦羽內功心法以來,經(jīng)常的吵著要那秦瓊教他們功夫,但每每到那準備練習的節(jié)骨眼上又會因為這個那個而作罷,秦瓊也表示很不理解,這些孩子真的是說一出是一出,今日難得心情好些,準備傳授秦家锏給秦懷道二人,豈知等了好一會卻仍舊是不見人影,只得悶聲悶氣的去看看那兩個榆木腦袋怎么回事。
剛到內院就看到一個丫鬟端著一盤水,自己那傻子兒子嘴里臉上全是泡沫,甚是詫異“懷道,你這是作甚?”
“咦,爹爹,你來了,我在洗漱啊……”
“怎地如此多泡沫?恩,怎么回事,還有藥香味……”
“哦哦,這個是小弟研制出來的牙膏,專門用來漱口的,但我剛才來漱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洗頭也是挺不錯的,爹爹你聞,是不是特別的香?”
“的確香氣逼人,正巧,我也多日未曾洗頭,來來來,幫我也洗洗,管家,再找個下人過來……”
秦羽甚是無語,那東宮太子果真是奇葩,什么都敢寫,難道就不怕國家動蕩嗎?先不說這長生是自己為之還是那李世民有意指使,這么一來,整個大唐都會興起一股道家風潮,不但順勢能抬起道家的威望,更是無形中打擊那本就不興的佛教,李世民接見佛道兩家魁首,看似無意,實則有心探尋長生之法吧,要說這懂得長生之法的也只能是這兩家了,秦羽打死都不信其余的一些江湖術士也懂這些!
若只有這些也就罷了,關鍵就在于接下來的一頁上居然寫著法順和尚,坑蒙拐騙,奸淫擄掠,甚至詳細的寫出了何年何地干了什么不太好的勾當,連那掛單的棲禪寺也人肉在內,所杜撰之內容無不讓人氣憤,雖說所言非虛,但要知道唐人可是甚喜八卦的,就怕那三人成虎啊,此東宮報刊暫時還未批量發(fā)售,故而知曉的人還不太多,一旦發(fā)行,那后果不堪設想,雖說秦羽不在于那佛教的興衰,但那法順和尚畢竟跟自己有過眼緣,更是稱號文殊菩薩,完全不在乎那也太假了……
卻說那秦懷道,本想著讓他趕快來商議商議,但已過去這么久卻是沒見到人,只得無奈般的出去尋找,不曾想內院之中,那張氏,秦恒,秦瓊,賈氏,甚至那三姨娘蔡氏都一個個的半坐在椅子上,洗,頭。
秦羽有點腦子嗡嗡作響,張氏瞅見自己兒子能耐,歡心說道“羽兒來了,怎么有這好東西不說啊,為娘的難得遇見這么好聞的洗發(fā)之物,這個叫什么……”
秦羽下意識的回道“本是牙膏,哎,鬼知道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叫他洗發(fā)水吧!”
“羽兒,你這洗發(fā)水可能批量研制?若能的話,那銷量絕對不俗,肯定能得到眾多人士喜愛……”秦恒果然不愧是行業(yè)精英,一下子就想到了掙錢的法子!
秦羽搖頭苦笑之余只得點點頭,“父親,回頭我就把方子寫給你……”
直直折騰到了響午,這才利索干凈,迎來了那一棒子伙伴!
秦羽把報刊之事簡單說了一遍,只見那眾人十分震驚,滿臉的不可相信。
“太子哥哥怎么會這樣,明明只是小說故事集冊,宮廷娛樂花邊周刊,怎會牽扯到如此大的事情?”雖說清河年紀不打,但是畢竟出身宮廷,要說自己不懂那政務時事那也有點掉了皇子皇孫的面兒。
秦羽無奈“此報刊,宮中可有?”
“不曾,我這幾日一直待在宮里,未曾見過有哪位貴人妃子有這東西!”清河斬金截鐵道!
“宰相府呢?”
長孫渙兩兄弟對視一眼,亦是紛紛搖頭!
秦羽摸著自己下巴,這就奇怪了,為何沒有呢,看這上面的日期,明明是這幾日出來的新物啊,怎么都說沒有,難不成是有人刻意給自己的?這也說不通??!但看那印章,卻是出自東宮李承乾手里的啊,莫非?
秦羽趕忙問道“上次你們說那太子殿下把咱們的幾位碼子先生都羅列過去了?”
“表弟,會不會是那太子殿下有意針對你自己的?”秦懷道皺著眉頭!
“干嘛針對我自己???”
秦懷道清了清嗓子,凝重的說道“咱們那幾位碼子先生可是全程根據(jù)你的口述來書寫故事的,太子殿下肯定也是知道了這方面,所以就想這個法子來測試測試你的態(tài)度……”
秦羽立馬接道“那為何太子殿下寫的是那關于佛道之事啊,我又不懂,就算牽扯國家大勢,與我又何干?”
秦懷道一聽,好像也是解釋不通,只得悻悻不再吭聲!
“這樣,清河,你們先自行回去吧,密切關注下近期報刊之事,要是有什么最新的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咱們自己的那幾間書屋,暫時照樣該賣賣,看看那太子殿下到底多大的膽子,若是真的批量發(fā)行了,呵呵……”
送走眾位小主,秦羽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酸的眼睛。甚感奇怪,剛才懷道哥哥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那太子殿下肯定是知道那些故事都是自己編的,但是要說專門弄幾張未曾發(fā)行的周刊來針對,未免也太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咦,寶林哥哥,你咋沒回去?。俊?p> 尉遲寶林委屈的說道“兩位弟弟,那個,我,我,我可能過段時間就得走了……”
秦懷道一愣“走,你去哪兒啊……”
“明年正月爹爹就得前往襄州任職都督了……”
秦羽這才想起來,現(xiàn)在已是快臨近春節(jié)了,那尉遲恭原本之前就得前往襄州任職都督的,但因為查秦瓊遇襲一案,才久久未曾前去,這會聽那寶林提及起來,甚是有點不舍“寶林哥哥,你還會回來的吧?”
“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早上來的時候聽我娘講的,我,我真舍不得你們……”
眼看那秦懷道尉遲寶林眼睛通紅的樣子,秦羽也是有點眼睛癢,只得拍了拍寶林的后背“大丈夫,有淚不輕彈,我們還小,以后見面的機會多著呢,別哭,叫人看見了鬧笑話,這不還沒走么……”
秦羽自己回到臥室,坐在床上,思索了好久,這才重新爬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小刀子仔細一刀一刀刻了起來……
這一待就是一整天,飯都沒吃,任他人怎么說就是不肯開門,只是悶著頭在那木桿子上刻畫著什么!
說也奇怪,一連數(shù)日,均是不曾聽聞那些王公貴族家里有新出版的東宮太子所著的報刊,而且我就賣書的幾間分店的生意也均是跟之前一樣漸漸低落,只因那人氣較旺的街巷都出現(xiàn)了幾家名為太子書店的書屋,書屋所賣均是兒童故事集冊,除了之前秦羽所編的之外,更是有其余的分類,看樣子都是那些碼子先生憑空想象的!
秦羽冷笑之余也沒太當回事。至于那不日前給自己賣書的那個書販子卻是自始至終不曾找到,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車奉朝找尋多日終是一如所獲!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近一段時間秦羽總喜歡帶著尉遲寶林等人游逛在長安城內的各個坊市之間,眼神總會有意無意的看向那太子書店!
“清河,你確定近日宮中一直都沒有那要聞周刊?”
“哎呀,秦羽,你都問了好多遍了,真的沒有……”
“哦哦!”
“恩,表弟他們這家店,怎么如此多的人排隊賣書???”
秦羽順著那秦懷道的目光看去,那三四十號人排隊買書的景象著實壯觀,好奇之余,只得讓某個人排隊去看看到底賣的什么東西!
秦羽眾人卻是來到不遠處的一座酒樓,這里地勢高挑,正巧可以一窺那街上的喧囂!
只不過,未等眾人上樓,一位手拿樸刀的中年男子攔在面前,生冷道“諸位請留步,這里已被我家公子包了……”
秦羽皺了皺眉,未等自己說話,那火爆脾氣的尉遲寶林與那長孫渙兩兄弟一把上前怒道“狗奴才,也不睜大你眼睛看看我們是誰,給老子滾開……”
那中年男子非但沒滾,反而一副輕蔑之態(tài)看著樓道眾人,長孫渙一聲清喝“來人,給老子拿下,媽的,你們都給我上……”
眼見那一番戰(zhàn)斗準備打響。樓上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渙兒弟弟怎地還是這么個脾氣,莫非不把我放在眼里……”
聲音很輕很淡,但是那長孫渙聽完立馬呆在原地,額頭冷汗直流,忐忑的自言自語道“太,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