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只能繼續(xù)跟他磕,“牛痘,這個不是說了嘛,牛liu痘啊,就是牛得天花,也不是天花,牛liu得了一種痘,具體我也說不清什么樣子,我也沒見過,地球上都滅了天花三十年了,我能知道天花怎么治就不錯了,還是從穿越文里看到的,總之……總之就是牛(liu)生了天花,但是牛(liu)身體里產(chǎn)生了抵抗天花的物質(zhì),這么說能明白么?”望著簡繁毫無反應(yīng)的臉,微微無語問蒼天。
簡繁的樣子直愣楞的,看著就有點傻,不怪微微懷疑他的智商。
“l(fā)iu到底何物?難道是某種靈獸?”簡繁大膽猜測隱約抓住問題關(guān)鍵。
她喘口氣,“我再說一遍哈,最后一遍。靈獸是啥?不要解決不了的事就求助于神明好么?神仙很忙,神仙要跳誅仙臺,有點出息自己解決好么?很簡單的,牛(liu),就是牛啊,你不會牛都不知道吧?呼,我累死了……咳咳……要不你給我牽頭牛過來,要有牛痘的那種,我演示給你看,很多話說不明白,演示一遍就懂了?!?p> 簡繁看著她,別說去牽頭牛過來,連反應(yīng)都沒有。
微微嗓子都啞了,整理下思路,堅持道:“我知道了,我說不明白是因為我自己也搞不明白,畢竟不熟悉,就網(wǎng)上看了幾眼,沒明白什么?不過!但說了這么久我思路也清楚了,你聽我重頭說:咳咳,哎呦我嗓子…種牛痘,就是牛(liu)身上的生病部分,服用、磨成粉吸入或者用外傷形式,讓人感染……”
“l(fā)iu,究竟何物?”簡繁打斷她,問道。
微微黑線,道:“牛liu,就是牛啊,靠,你不會真不知道吧?我這巴巴得說了這么久,搞半天,你不會連牛liu都不知道吧?我瘋了我,牛liu,動物,耕田的,兩只犄角,母牛,公牛,哞哞叫的那個,你們這不會沒有吧?我真替這個世界著急,牛,哞,哞,懂了沒?你們有的吧?”
微微是真怕萬一這個世界沒有牛,那不是白瞎?
簡繁滿頭黑線一臉汗,這人不僅發(fā)音奇怪還nl不分,聽她的語氣,她還委屈了,簡繁很辛苦才忍住不打她的沖動,糾正了她的發(fā)音,“牛~~”
“是牛(liu)啊~耕地的對吧?”
簡繁著意放重鼻音道:“跟我念,?!畁iu’。”
微微明白簡繁的意思了,這是說她發(fā)音不準(zhǔn)呢,氣道:“靠,你故意的吧?我發(fā)音辣么不準(zhǔn)么?”
種牛痘嘛,說起來多簡單的事。
世界衛(wèi)生組織三十年就宣布地球上已經(jīng)消滅天花,只剩兩份天花病毒,分別由美國和蘇聯(lián)的機構(gòu)保管。
種牛痘嘛,做起來就不簡單。
天花,最古老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傳染病之一。
微微的上輩子,地球,天花不知死了多少人,十八世紀歐洲蔓延天花,死亡人數(shù)依舊高達一億五千萬人以上,
華夏到清朝時候皇帝都還受到天花威脅,專門建躲避天花的宮殿,還不見外臣,就怕被誰傳染。
一六五九年,清王朝入主BJ的第五年,天花爆發(fā)。城百姓亂作一團。正月三十日,攝政王多爾袞下令,BJ戶籍居民中未曾出痘者,以及無BJ戶籍的生人(不論出痘與否),按朝廷避痘制度“帶出二十里外”。
老百姓們被驅(qū)趕,皇族大臣們四處躲避。順治皇帝早早跑到城外的南苑避痘,留在城里的滿清貴族們也一個個深宅緊閉,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待瘟疫早點過去。
就這樣層層防范,順治帝的親叔叔豫親王多鐸依舊死于天花,正值壯年三十六歲。
皇族尚且保命不容易,何況百姓。
但一直沒辦法,現(xiàn)代史直到幾十年前,一九七六年,才全球推行天花疫苗接種,終于滅了天花它丫的。
肆虐不知多少個世紀,幾億人死亡,直到近代才有了消滅的辦法,多不容易啊。
種牛痘,做起來真不簡單,微微為了說清楚就說了一個多小時,氣得她罵,“喵個咪的,我詛咒所有不給語言包的穿越!”
微微想消滅這個天花,首先第一難點,就是要過語言關(guān),溝通關(guān)。
好容易講清楚了流liu痘是牛痘,接下來,簡繁和微微又說劈叉了,微微說的是預(yù)防辦法,簡繁一直以為在討論的是得病后的治療方法。
語言不通,完全說不通也就死心了,偏偏是口音和部分字詞說不通,能猜,總好像差一點點猜著了,就差一層窗戶紙了,但總是猜不到。
兩人都說得火大,簡繁著急回去做事,遲了要挨板子,很趕時間;微微傷還沒好,人都爬不起來,屁股還疼呢,更容易冒火。
終于簡繁吐槽道:“話都說不清楚?!?p> 這句微微可聽懂了,知道他吐槽自己nl不分,她連珠炮攻擊道:“你才話都說不清楚,你們?nèi)以挾颊f不清楚!我好心好意說的嘴都干了,人都要累死了!為你們這個世界的少死人,不知道能少死多少人,結(jié)果你還說我話說不清楚!你話才說不清楚!你聽我罵你多流暢,有打磕巴嗎?我是說不清楚話的人嗎?你才是!有本事用我母語跟我吵!我吵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