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背后的人沒成功,必然會有下一回,一時間,寧松只覺自己如履薄冰。
寧松準備推開門走出去,卻是發(fā)現(xiàn),仿佛觸到了一層透明墻壁,之前的結(jié)界還在。
寧松拿出玄華劍,斬向那結(jié)界。
這一擊之下,結(jié)界居然沒破,寧松不由運起靈力,狠狠用力再劈,這才聽見一聲清脆如玻璃破碎聲。
結(jié)界破了,并且,門也給劈塌了。
就在這時,一位青年看見這一幕,頓時不由大喝。
“那個入門弟子,你在干什么?”
那青年疾步走過來,正要呵斥,然而看清面前之人時,不由一愣,隨即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寧松有些危險的瞇起雙眼。
“劉管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p> “咳?!绷苁赂煽纫宦?,眼神瞥向別處,“你這像什么話,怎么能隨意破壞宗門的房屋宿舍?!?p> 這劉管事送上門,倒是讓寧松想了起來。
當初,就是這個劉管事,給他穿小鞋,故意安排了一個六級房的床鋪,擺明了就是要整他。
幸好當時自己已然有能力應付,不然還不知道會怎么樣,跟劉管事這筆賬,正好算算。
“不知劉管事打算如何處置我?”寧松語氣不咸不淡的問道。
劉管事面色有些不自然,這段時間,寧松的事情,他多少也聽說了,尤其是在知道寧松居然是寧瓏的親弟弟后,對于當初之事,便有幾分后悔。
“咳,念……念在你是初犯,便算了吧?!?p> “哦,既然這樣,我還有個問題,我與你無冤無仇,當初入門的時候,你為何故意針對我?”
劉管事面色微微尷尬:“這個,這怎么能叫針對呢,我這不是,我這不是有先見之明,看出你的實力配的上六級房么,安排你與其他新入門弟子一起,豈不是辱沒了你?!?p> 倒是巧舌如簧,寧松卻是不吃這一套。
“沒想到劉管事還能未卜先知,真是厲害呢。”
寧松冷笑,目光灼灼的盯視劉管事,帶著隱隱的殺意,劉管事終于繃不住了,嘆了口氣。
“并未我有意針對于你,實乃當時入門的時候,杜長老派人來吩咐的,誰讓你當時太囂張了?!?p> 寧松不由暗道,原來那杜長老表面放他入門,暗地里還是小心眼計較了,此等手段,真令人不齒。
“他派誰告訴你的?”寧松緊接著問道。
“羅淮?!?p> 寧松聞言不由皺眉,羅淮這個是誰,他倒是沒什么印象,應該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更不可能是他狐假虎威來整他,只有可能是杜長老的命令。
“這個羅淮跟衛(wèi)德惠是穿一條褲子了,其實……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不一定是杜長老的吩咐,而是他利用了杜長老門下的身份,誤導與我……”
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劉管事有些遲疑的出聲,原本只是不想得罪杜長老,才這么解釋。
但他忽然越說越覺的是那么回事兒,眉頭緊緊皺起,有些懊惱不忿。
“若杜長老真要對付你的話,直接不讓你入門就是……”劉管事臉色不好看,想起來他居然被當槍使了一會,心中頗為不爽。
“原來是這樣。”
衛(wèi)德惠!寧松倒是依然記得此人,當初打賭輸了,原來當時他的兄弟衛(wèi)淮記恨上了,要為他的兄弟出頭。
原來才入門的時候,寧松就被他算計了,這口氣寧松如何咽的下,當下便打聽起羅淮的住處。
“你若如實告訴我,之前之事,便一筆勾銷。”寧松冷冷看了他一眼。
劉管事原本就是安排弟子宿舍的,自然知道羅淮住在哪里,現(xiàn)在哪里還敢得罪寧松,巴不得后者不跟他計較了,當下把羅淮二人賣的干干凈凈,告訴了房間號碼。
“哼,算你識相?!崩浜咭宦暎瑢幩赊D(zhuǎn)身離開。
劉管事看著寧松離開的背影,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不知為何,現(xiàn)在看寧松,與第一回見到他時,簡直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有種無形之中的霸氣,不容置喙,是他的錯覺么。
……
衛(wèi)德惠一臉苦澀:“羅淮,我之前打賭,錢都輸光了,好兄弟能不能接濟我點?”
羅淮頗為無語的看著他:“你搞什么,什么賭能讓你這么沖昏頭腦,把錢全部都壓進去?”他連連搖頭,“真是的?!?p> 心中其實也頗為不耐,可到底是兄弟一場,卻是不好明面上拒絕。
“就是前幾天寧松的那場戰(zhàn)斗啊!我真的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寧松,竟然真的能夠贏了……”衛(wèi)德惠苦著臉,“我這不是日子都快過不去了么……”
“人都說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倒一次,你怎么又一次栽倒在他的身上了?!绷_淮緊皺眉頭,“這個寧松……”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心中浮現(xiàn)起一抹擔憂,現(xiàn)在覺得他是真的不好招惹了,他應該沒有發(fā)現(xiàn),當初入門的時候那件事吧……
都怪這個該死的衛(wèi)德惠,埋怨的瞪了衛(wèi)德惠一眼,心中真是伸出了幾分怨怪之意。
“算了,借你一顆靈珠?!比嗔巳囝~頭,羅淮頗為不舍的拿出一顆靈珠。
衛(wèi)德惠頓時喜笑顏開:“多謝兄弟了!等我把錢賺回來了,肯定會還給你的?!?p> 說著,衛(wèi)德惠直接收好靈珠,轉(zhuǎn)身離去。
他走出來的時候,正巧寧松也走過了過來,他沒看見寧松,寧松卻看來了他。
衛(wèi)德惠寧松是認得的,寧松眼尖,看見衛(wèi)德惠臉色有些古怪,像是有些嚴肅,又有些躲藏的意味。
寧松心中好奇,下意識使用起逆向凌風步,悄然跟在衛(wèi)德惠的后面。
倒是要看看這個衛(wèi)德惠要干什么。
衛(wèi)德惠左右四顧,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他之后,便一路宗門之外行去。
到守門人的時候,他很順暢的拿了一個任務(wù)令牌出去。
選了一個方向,便直直走去,越走越偏僻。
寧松便始終與他保持著百丈之內(nèi)的距離,倘若太遠,則容易跟丟,倘若太緊,即便自己是隱身的,也容易被靈武者敏銳的六覺察覺到不對勁。
走到一顆樹下的時候,衛(wèi)德惠停了下來,他拿出一只笛子吹了一下,很快,眼前便出現(xiàn)一名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