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雅趕緊扶著她,支撐著她跪好,這突然的一出可讓她如何受得了,可她得為自己分辨了。鼓著勇氣道:“太妃,臣妾只是如草芥一般的女子,實在擔(dān)不起這等罪責(zé),請?zhí)鞑??!?p> 太妃笑道:“你擔(dān)不起?那哀家問你,那匾額怎么就這么巧砸在你眼前?哀家走了幾千次幾萬次了,怎么從來沒有被砸過?可不是你骯臟不吉利,難不成是哀家冤枉你?”
玉蘭應(yīng)道:“臣妾不敢,可這罪責(zé)實在太大,臣妾擔(dān)不起,請?zhí)鞑??!?p> 太妃看著眾人:“你既然百般否認(rèn),哀家也不會冤枉你,自會讓你死得明明白白?;实垴R上就來,誰把你選進(jìn)來的,就讓誰把你送出去!”
這可真是讓玉蘭不知怎么弄才好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會來這一出,整個人一下子迷茫了。迷茫的同時卻又很清醒,她還有一絲理智,不至于完全的慌亂。心里不禁的想著:難道我真的就這樣了?我真的就這樣死了?她覺得不,不會就這樣什么都沒了。
妍嬪道:“皇上都要來了???這事鬧得這樣大了......”
太妃立即指著妍嬪道:“這是國祚大事,誰要再多嘴一句,哀家就要她陪葬!”
嚇得妍嬪趕緊謝罪:“臣妾知罪?!?p> 太妃坐在上面盯著跪在地上的玉蘭,眾妃嬪都一起跪著,很快,外面響起張修德的聲音:“皇上駕到!”咸豐走了進(jìn)來,太妃站起讓座,跪著的妃嬪們也都給咸豐讓路。
咸豐還未曾寵幸這些新人們,也就在殿選那日見過,一時間齊聚在這里,不免拿著眼睛一一地看著她們,完全沒有太妃地氣沖沖樣,倒像是來串門請安的。
太妃自然看不過去了:“皇帝!”
咸豐收回眼神,看著太妃笑著,寶座還是請?zhí)?,他在太妃旁邊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了。咸豐道:“朕下了朝就趕忙過來了,太妃叫朕來所為何事?”看著跪著的眾妃嬪,不禁說道:“都起來吧,還跪著做什么?”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眾宮嬪們都應(yīng)著:“謝皇上?!卞麐宓谝粋€站了起來,可除了她以外沒人再敢站起來了,她也就站著不敢坐,拿眼看著咸豐。
咸豐心底里明白了一些,又看著太妃:“螽斯門的事情朕已經(jīng)了解了,也問了潘宗華,就是釘子松了,不巧讓蘭貴人碰著了,沒多大事情,太妃不要在意了?!?p> 太妃眼睛一瞪,撕著手帕:“皇帝的口氣好輕松,這螽斯門是什么地方,豈能被這小女子給玷污了?皇帝要好好思量?!?p> 咸豐道:“朕反復(fù)思量了,就是一個巧合,太妃不要在意了?!闭f完瞅著太妃笑,可太妃不說話,他只有搖搖頭又說道:“依太妃看,這該怎么辦才好?”
太妃先看看星沉,又看著咸豐道:“哀家只是一后宮婦人,什么都不懂,不敢說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只是事關(guān)重大,不可武斷,欽天監(jiān)監(jiān)證劉衡正在外面候著,讓他說給皇帝聽聽,如何?”
咸豐點點頭:“欽天監(jiān)啊,那傳吧?!?p> 李修田便喊道:“傳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