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怕得罪
隨著顧青峰的話落下,大殿之上響起一片吸氣之聲,誰都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得這么嚴重,顧青峰竟因此要辭去將軍之職,他是瘋了不成。
“將軍,言重了,您為大夏立下無數(shù)功勞,大夏需要您,您怎可辭去將軍之職”
“沒錯,將軍,圣上定會給你個交代,還望將軍放心!”
“圣上,二皇子殿下此舉卻實讓人寒心,若是因為身為皇子,功臣之子也能隨意打罵,這樣,豈不是讓眾臣心寒,以后誰敢為大夏效命,到時,大夏危已??!”
“請圣上嚴懲二皇子”
“請圣上嚴懲二皇子”
“請圣上嚴懲二皇子”
眾人震驚過后,一個個都坐不住了,開始出來為顧青峰說話,一個個義正言明的要懲罰二皇子,這些站出來的官員當中,有的,是暗中支持顧青峰這一派的官員,得到顧青峰的指示之后他們站起來出聲,有的,是平時保持中立,但對此事看不過去了,才出來出聲,有的,則是真的覺得大夏還需要顧青峰,所以才開口希望皇上公正處理。
聽著大殿下方的一眾請求聲,慕容云的臉色很是難看,下面的人都是他的臣子,可是卻都在為了顧青峰想要逼迫他嚴懲自己的兒子,這讓他心中如何好受。
本身,這件事是凌遠那小子理虧,為了表面上好看,他也會給顧婉婉那個丫頭一個交代,但那不過是一些表面功夫,最多也就是像以往那樣給些東西安撫,再警告警告自己的兒子,這樣的處罰無疑是無關痛癢的,可是現(xiàn)在被顧青峰這樣一鬧,自己想要糊弄過關就不可能了,想到這,他怒火滔天,可是卻又不得不壓下來。
他到是很想應了顧青峰,同意他辭去將軍之職,這樣他就可以順帶收回他的兵權(quán),重新奪回大夏五十萬精兵的所屬權(quán),這樣一來,無疑顧家的威脅將要減少許多。
但是,他卻不能這樣做,因為,名不正言不順,此事本就是皇家對不起顧家,本就應是他們補償顧府父女倆,若是他還因此奪了顧府的兵權(quán),只怕會令不少大臣心寒,令那些擁戴顧家的將士心寒,這樣一來,就要真如那幾個大臣所言,到時人人自危,不會再有人真心為大夏效力,對大夏的發(fā)展大大的不利。
而且,他還有一個顧慮,雖然這些年來,顧青峰對大夏是忠心耿耿,但對方的野心卻是瞞不過他,現(xiàn)在,顧青峰有個職位在身,他是君,他是臣,就算有一天顧青峰要造返,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民心不向,顧青峰便注定是失敗,而且,有這層關系在,對顧青峰而言始終也是個顧忌。
可若是自己真的辭了他的官呢,顧青峰可就沒那層顧慮在了,在加上此事是皇家對不住他們在先,也給了他名正言順造反的理由,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到時候,顧家有十萬私兵,以及顧青峰在軍中的威望,想必不少人會愿意跟著他,屆時,以顧家的能力,絕對能在大夏掀起一翻天,所以,他現(xiàn)在收回他的兵權(quán)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只會帶來無盡的麻煩,以及失去人心。
他想要鏟除顧府不假,但也是要徐徐圖之,一點點的消弱顧家的勢力,然后再給顧家安個罪名,再一舉鏟除顧家,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貿(mào)然之下收回兵權(quán)。
不只不能同意顧青峰的辭官,還要想辦法安撫他的情緒,只要一想到這些,慕容云心中便無比的惱怒,良久,他都是陰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坐在大殿上的龍椅上,冷冷地看著下方的一眾人。
下面,眾人請求皇上嚴懲二皇子,可是很久,他們都未曾聽到圣上的聲音,于是他們抬頭看去,只見當今圣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一樣,一時大家心中一驚,大殿中的聲音也逐漸的小了下去,圣上此刻明顯處于憤怒當中,他們也不敢逼得太緊,否則若是讓皇上抓住他們,拿他們開刀就不好了。
于是,大殿中陷入了詭異的沉寂當作,當今圣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其余大臣安靜的站著,大氣不敢出一聲,顧青峰跪在地上,一副慕容云不答應便不起來的樣子。
只有顧婉婉,仿佛沒有察覺到這詭異的一幕一樣,照樣悠閑的躺在椅子上,享受著如煙的伺候。
對此情況,她并不擔心,此刻這情況,就算慕容云再不想答應也會答應,這十年來,自己與這皇帝也算是接觸過不少,此人是個極能忍的,不只能忍而且穩(wěn),在沒有十足的把穩(wěn)之前,他根本不會貿(mào)然做出行動。
就比如,這十年來,自己多次不把對方放在眼里,可最后他還是忍下來,而她什么事也沒有,有時候,就連她也佩服,這個皇帝還真是‘能屈能伸’
果然,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后,皇帝終于平熄了自己的怒火,看著大殿上跪著的人,心平氣和的說道:“顧將軍言重了,大夏的江山還需要顧將軍,也后不要再說辭官之事,至于二皇子,縱容手下之人對朝廷功臣之女之手,朕甚怒,傳朕旨令責打二皇子五十大板,以敬效尤!”
說完,他看了眼顧婉婉,又對顧青峰說道:“顧愛卿,快帶著婉婉那丫頭回府吧,讓太醫(yī)好好醫(yī)治,需要什么,直接在太醫(yī)院拿!”
“皇上,就這么算了?臣女被二皇子殿下打了,就沒有一點補償?”就時,顧婉婉就在下面不滿的出聲,二皇子殿下被不被打她不關心,她要的是實質(zhì)的好處。
看著慕容云那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她也絲毫不以為意,對于這個皇帝她根本就不怕得罪,不說慕容家一直想要鏟除顧家,就算是她父親的野心,也不注定這輩子他們是仇敵,得罪不得罪根本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再說,這十年來,自己得罪這慕容云的次數(shù)可不少,她要怕的話早就怕了,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