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醫(yī)院精準眾多的儀器,劉醫(yī)生也只是粗略地檢查,觀察了余生的神情狀況,便對著余致遠說了結(jié)果:“三小姐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時間精神恍惚,看明日會不會好一些,如果還是這樣,就需要去精神科做一個全方位的檢查?!?p> 余致遠最后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余生,所有人便退出了房間。
房門口,白芍清握住余致遠的手臂,緊張:“致遠,九淵會不會有事???”
余致遠拍了拍白芍清的手背,似安撫。
“這兩天九淵和清歌都不去上學,在家里待幾天。芍清,你必須要做一個樣子,咱們余家所有人都要做一個樣子。”
白芍清聽懂了余致遠的話:“我知道。對余生非常好,讓外界的人清楚我們余家很看重這件事。給傅家一個警告,余家的人不可以碰?!?p> 房門像是被人故意沒關,余生理所應當?shù)匕延嘀逻h和白芍清的話一字不落地聽清楚。
入了夜。
窗外,星辰布滿天空。
月光,渡給地面銀光。
余生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腰背酸了才緩緩回過神。
她摘下臉上的口罩,走到窗戶邊,打開兩扇玻璃窗。
夜晚的風很溫柔,還帶著窗外淡淡的海棠花香,令人感到舒適。
她不會看錯的。
今天在第三精神病醫(yī)院,那個被注射了鎮(zhèn)定劑的女人,那個被一群護士抬上擔架,推進住院部的女人,就是“笙祭”!
自三年前她和阿七死了之后,盡管身處余家牢籠,被余致遠和白芍清日日夜夜監(jiān)視,可她還是在以微薄的力量打聽“冥王戰(zhàn)隊”的事情。
結(jié)果就是:冥王已死,其余所有人失蹤!
那晚,凌晨三點。
笙祭隱藏在暗處,作為她的掩護。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中,身處瞭望臺的她,看到一枚子彈,準確無誤地射中了笙祭的大腿。
射擊的,正是暗處的冷月。
當她從瞭望臺跳下來,伴隨著血腥四濺,剝削人靈魂的彈聲,四面八方的子彈射進她的身體里……
但她唯一看到的,讓她覺得疼痛的,是那一枚子彈呈螺旋狀沖進她的心房。
一顆容納了子彈的心,在最后活著的那半秒鐘,如同吸了水的棉花一樣,沉甸甸。
她看見阿七倒下,看著笙祭倒下,看著府生淹沒在燎原星火的爆炸里。
“……”
她以為,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
笙祭沒有死,她今天看到她了,就在第三精神病醫(yī)院里。
……
邁巴赫呼嘯在環(huán)城高速路上。
這是傅擎蒼接到白止的第三通電話,全部都是:爺,夫人叫您回軍區(qū)大院。
傅擎蒼到“軍區(qū)大院”已經(jīng)是深夜,可別墅卻燈火通明,擺明就是等著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