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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門

第十九章 魔衛(wèi)

劍與門 風作語 3314 2018-11-05 21:52:21

  要說當今武林四大劍宗,以青峰劍宗、赤月劍宗相互角逐平分秋色,而殘血、流鈞雖并列四宗,但終究還是沒落了許多。

  在往屆四大劍宗所舉行的武林大會之中,青鋒、赤月曾幾次穩(wěn)穩(wěn)壓制住了殘血、流鈞。

  如果說對四大劍宗列出一個排名的話,青鋒第一、赤月第二、流鈞其次,在其后就是殘血劍宗了。

  倒不說四大神劍有高低之別,只是四大劍宗近來的發(fā)展已經出現(xiàn)了巨大的差距。

  血魔教出世,一時之間使得武林震動。

  但對于劍宗來說,除卻流鈞劍宗之外,其余的三大劍宗倒未曾見到過什么動靜。

  時至仲夏四月之際,就在血神教出世鬧得沸沸揚揚之時,又一個巨大的消息轟動武林,那就是七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之期即將到來。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再起,當白憶入魔之時,仲夏武林正直風云浩蕩,他在自己命中的這場劫之中也將越陷越深。

  武林大會乃是仲夏武林一大盛事,聲勢浩大,就是仲夏皇宮也會派人參加。

  武林大會的舉辦不為別的,就為在大會之中推選出新一代的武林新人,仲夏武林各門各派都會派人參加。

  其中表現(xiàn)出色的弟子變將會有可能成為各門各派未來的領軍人物,同時武林大會還會選出武林之中的第一人,作為整個武林的至尊。

  談及至尊,仲夏武林以四大劍宗為首,更有青鋒甘宗、赤月冷月之名冠絕當世。

  七年之前,武林之中風頭最盛的冷月甘宗二人合稱劍宗絕代雙驕,又因冷月半招不敵惜敗甘宗劍下。

  青鋒甘宗之名一時無人爭鋒,世人更冠之乃當世劍道之宗,稱號劍宗。

  “武林大會?”

  斷魂山內,血神教尊主千羽端坐在血魔王座之上,陰神子靜靜地站在她的旁邊。

  其面前跪在地上的血魔教探子埋著頭,絲毫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我教如今重出武林,這武林大會之中以劍宗為首,恐怕從中也會生出不少波折”

  陰神子開口說道,千道一親自前往斷魂山是他未曾想到的,不過經此一役,他卻是知道,流鈞劍宗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四大劍宗傳承久遠,對付我血神教用不著大費周章,現(xiàn)如今又想搞什么花樣”千羽面色依舊冷漠地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眉宇之間又出現(xiàn)一絲褶皺,而后開口說道:“那人如何?”

  “此人來歷神秘,現(xiàn)如今已用玄鐵打造的鐵鏈將他鎖于石室之中,就算他魔功蓋世也難以掙脫!可...”

  話到此處,陰神子欲言又止。

  “講!”千羽開口說道;

  “此人即身懷血魔功力,如果他不死,尊主恐怕以后免不了麻煩的!”

  陰神子繼續(xù)說道,在談及白憶之時,語氣之中依舊充滿了森森寒意。

  “血魔功...為什么他的體內會有那股力量?”

  面對陰神子接下來的話,千羽卻是不予理會,自古低語沉思。

  “這個...”陰神子神色不定,這也是他心中一直所不解的一點,當初他將白憶打下死神窟之時可未見其懂得什么武功,時隔這短短的一日此人竟有憑空出現(xiàn),且身上有這般造化。

  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若我沒有認錯,此人闖入我血神教,恰巧被屬下發(fā)現(xiàn),所以...”陰神子開口,話到一半又覺得荒誕不羈,難以繼續(xù)說下去。

  “嗯?”見陰神子猶豫,千羽皺了皺眉頭臉上帶著些疑惑之色回頭看向了他。

  “屬下將他打下了死神窟”

  “死神窟?”饒是千羽也是渾身一怔,思索了片刻之后接著開口說道:“死神窟深不見底,他竟然活著從里面出來,還突然練就了一身魔功?”

  陰神子無奈,卻也只能點了點頭。

  千羽雙目之中思索之色更濃,陰神子則是站在其身旁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漸漸有了變化。

  過了許久之后他才開口說道:“你之前就受了傷?”

  聽到陰神子開口,千羽的目光這才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又落到陰神子的身上。

  見千羽朝著自己看了過來,陰神子臉上竟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關切,不過千羽的目光僅僅是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再度移開,也沒有回答他的話。

  不久之后,死神窟旁,千羽、陰神子并排而立,面對著幽幽的死神窟,二人沒有說話。

  過了少許,當那血神窟之中一股寒氣往上涌來之時,陰神子突然拿過一個火把對著死神窟丟了下去,過了很久直到火光全部消失之后依然不見到底的跡象。

  千羽閉上雙眼,突然之間她縱身一躍,直接躍下了死神窟。

  “尊主不可!”陰神子被千羽這舉動嚇了一跳,當要阻止可還是來不及了。

  “你們守在這里!”無奈之中陰神子只對身后的血魔教眾冷冷地吩咐了一句之后,他也迅速隨著千羽躍進了死神窟之中。

  “嘩~”就在之前白憶墜下死神窟的地方,破空聲響起,一道紅衣人影從上翩然而下,正是血魔教尊主千羽。

  當千羽站定之后,她的目光朝著四周掃過,眉頭微微皺起。

  原來這里并不是死神窟的底部,而是一處從石壁上凸起來的石臺,在石臺的另一個方向一股陰冷的風刮了過來,隱約間還有水流之聲響起。

  見此景象,千羽卻也不做停留,循著那水聲掠去。

  就在千羽離開這里之后,陰神子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當面對著眼前的景象之時,他才明白白憶為什么沒有死,不過很快他也發(fā)現(xiàn)了山洞,跟著尋了進去。

  當在陰神子找到千羽之時,千羽面前卻出現(xiàn)了一道已經干枯得不成人樣的干尸,在旁邊的石壁上還有血魔老祖四個大字。

  “沒想到我們在此尋找了這么多年,血神真經的傳承竟然在這死神窟下,難道真的是天意!”

  千羽看著眼前的干尸怔怔地說道,自語之中她的雙眼又朝著那尸體前方的另外一處石壁看去,只見那石壁之上還有一行小字:我十三道人有幸于此,得見真經!

  “師...師傅!”在看到那一行小字的時候,千羽渾身一震,身為血魔教尊主的她卻是雙腿一彎跪在了地上!

  血魔傳承再現(xiàn),但對于白憶的出現(xiàn)依舊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枯骨顧天陽也終究從此魂歸世上。

  但過去的總會隨時光淹沒,當新一代的血魔教尊主千羽再一次站在被鐵鏈鎖起來的白憶面前時,看著這個年僅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她的臉上依舊如那亙古不化的寒冰一般冷漠。

  “你既害我修煉血魔功走火入魔,不管你如何得此造化,既然身懷血魔功之力,便結下了血神教的因果”

  說著千羽又看了看手中握著的那把銀灰色的古劍。

  “此劍你又是從何處得來?”

  一切的疑問越陷越深,她撫摸著手里的古劍,突然一道劍芒閃過,古劍卻已經斬在了鐵鏈之上!

  只聽幾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那鎖住白憶的鐵鏈已經盡數被斬斷,隨后千羽在白憶的身上點了幾下,從懷里掏出了一顆暗紅色的丹藥喂到了白憶的嘴中,又將古劍插在了白憶的面前的地上。

  在一連串的變故之中昏迷的白憶緩緩睜開了雙眼,當他能看清周圍的事物的時候,那原本血紅色的瞳孔竟然漸漸褪去了血色,不過又很快變得呆滯了下去。

  “從今日起,你便是血神教魔衛(wèi)!”

  千羽的聲音在白憶的耳邊響起,而那一刻,白憶的手也握在了古劍之上,他抬頭時,呆滯雙目之中倒映出了千羽一身紅衣...

  “血魔?”鑄劍城外,南山宗大堂之上,沈堂坐在宗主的位子上,其下面一個南山宗的弟子正在給他匯報著關于血魔教的信息。

  “此次血魔的傳人出現(xiàn),據說流鈞劍宗的流鈞劍主千道一好像都敗在血魔劍下,不得不退出斷魂山脈,血神教這次發(fā)出消息,要重回武林”那南山宗門人開口說道;

  “血魔教...就算天塌下來了還有四大劍宗頂著,我們操什么心”沈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同一時間,在南山宗后山的一處小院子里,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正在院子里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只見她劍法凌厲,幾個縱躍便圍繞著院子里的一棵大樹刺出了二十幾劍。

  當她的身子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大樹之下時,那大樹之上幾片樹葉飄然而下,而每一片樹葉都被從中央削斷,缺口處平滑整齊!

  “靈兒!”就在這時,屋子里傳出了一聲蒼老的喊聲,那少女聞聲過回頭,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收了劍便朝著那屋子之中走去。

  屋子里,在蒲團之上盤坐著的南山宗長老聶遠夫看上去更加蒼老,那緩緩睜開的雙目之中也盡顯滄桑之色。

  “師傅”聶清靈從外面跑了進來站在聶遠夫面前。

  “沈宗主最近跟我說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將要開啟,就在三個月之后,這一次你就和沈宗主一起去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這里?!?p>  見青靈來到自己的面前,聶遠夫開口說道;

  聽完聶遠夫開口,青靈微微蹙眉,開口說道:“師傅!靈兒不走,靈兒就要在這里陪著您!”

  “這武林太大,南山宗卻是太小了,去吧...”

  面對青靈,聶遠夫卻只是淡淡地開口說道,又緩緩閉上了雙眼,唯有留下青靈呆呆地看著他。

  六年了已過,往事如風,關于當年聶無名之事或許已經歸于塵土,聶遠夫累了,幸得大弟子不負其望,可三年前赤月劍宗的少宗主冷子君曾到鑄劍城一行,與青靈一見鐘情,二人早已私定終身。

  但冷子君乃赤月劍宗少宗主,最后回了赤月劍宗,青靈不愿意離開聶遠夫,所以就留在了這里,這次聶遠夫就是要青靈參加武林大會,可謂用意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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