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我女兒與你同歲,前幾天獲得了華國空手道冠軍,但她頂多能與四個大漢對打,而不落下風(fēng)。”麥忠誠組織了下語言,開口道。
“兜兜竟然這么厲害?沒看出來啊?!迸嵊昵缪b著明白踹糊涂。
“你知道了?那個臭丫頭說的?”麥忠誠沒想到裴雨晴竟然知道麥兜兜是他閨女了。
“大叔,我不傻,哪怕是實習(xí)女警,十八九歲的也很少,再加上她姓麥,你也姓麥,很輕松就能想到一起好么。”裴雨晴無語,這多么簡單的問題啊。
“咳咳,侄女,你的功夫是誰教的啊。兜兜過一段時間就要去參加全國大賽了,你看能不能……”
“不能,這個沒得談,說句難聽的,兜兜不夠資格。”裴雨晴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
她師傅……那是個怪物,比怪物還怪物。
是她生平最怕的人,沒有之一。
“是么,沒想到作為華國冠軍的兜兜都不夠資格。
獎金我會讓別人給你送來,沒事我就先走了。”聽裴雨晴這么說,麥忠誠有些生氣。
“獎金給王浩三分之一,剩下的直接打入我的賬戶就行了。
這個醫(yī)療費用……”
“我們出?!丙溨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人都走了,裴雨晴松了一口氣。
應(yīng)付這種人太累了。
但她說的也都是真話,只不過她說的有些直接而已。
麥忠誠對她起了疑心,不過她倒是不在意,畢竟他無處查起。
“局長,這個裴雨晴有點怪?!备本终f出了自己的看法。
麥忠誠看了眼裴雨晴病房:“不止是怪,而且還很神秘。
我們?nèi)ネ鹾颇抢锟纯础!?p> “嗯?!?p> 人都走了,裴雨晴耳邊寂靜了,可是又無聊起來了。
她就是個閑不住的人,讓她這么呆著,真的比殺了她還難受。
老天也很向著裴雨晴,正無聊呢,就給她找了點樂子。
這不,門外響起了吵吵聲。
“我不管,今天我就要住院。沒有病房你們倒是挪啊。”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在門外突兀的響起。
“抱歉女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病床了?!?p> “你一個小護(hù)士說話管什么用?把你們院長找來,怎么的,我生病了還不能住院么?
我又不是白住,有人掏錢,你們擔(dān)心什么?”
“女士,你這是在難為人?!?p> “我就難為你了怎么樣?哎呦,沒天理了,我生病了,這護(hù)士不讓住院。
這都什么人???
哎呦,我心口疼,哎呦我怎么頭也暈了?!?p> 裴雨晴:“……”她怎么感覺這么耳熟呢,這些話是不是在哪里聽過。
“護(hù)士,你能不能再去看看,如果有病房就讓她住進(jìn)去吧,要不是我們碰了她,她也不會這樣?!?p>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呢?裴雨晴眨巴眨巴眼睛,腦海里在想著聲音在哪里聽過。
“護(hù)士小姐,我撞了她的腦袋,你看是不是這里出問題了?你們這里不是有精神科么,那里有病房么?所有治療費用我出?!边@時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
聽的裴雨晴不由得鼓掌,這種人就得這么治。
護(hù)士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她當(dāng)然知道這女的在耍賴皮,然后趁機(jī)勒索這夫婦一筆。
心里當(dāng)然愿意幫這夫婦一把。
“精神病科倒是有病房,可是那里有點亂,你知道的,他們自己都不太正常,很多會平白無故打人的?!?p> “住那里會不會不太好?我記得精神病打死人,好像是不犯法吧?
不過同樣是病人,去應(yīng)該沒事?!绷钆嵊昵缡煜さ穆曇粼诙软懫?。
“我這就去辦理住院手續(xù)?!弊o(hù)士點頭。
其實幾人的意思是,沒什么大事就別住院了,所以這才嚇唬這個女人的。
而女人,可不這么想,不讓她住院怎么可以?
“誰說我碰到腦袋了?你這是撞到我胸口了,對我胸口。
我現(xiàn)在胸悶氣短?!?p> 裴雨晴:“……”靠,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你睜眼睛說瞎話?!蹦腥藲獾臏喩戆l(fā)抖。
“大姐,我們碰了你,是我們的不對,但是你也不能這么說瞎話吧?當(dāng)時你明明說撞到的是腦袋。
還有我們能不能去別的地方鬧?這里是醫(yī)院,不是我們吵架的地方?!迸撕軣o力,不明白怎么就遇到這么一個女人。
本來今天開開心心的出門,想著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過幾天女婿會來,還有留學(xué)的兒子也回來。
可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了這檔子事。
“咦,張大娘是你么?您這身體也不怎么樣嘛,這一個月,都來了七次了。
怎么的,病還沒好?”這時一位路過的醫(yī)生疑惑的問道。
“誰是你張大娘?一邊去,給老娘找個病房?!睆埓竽锊粷M的開口。
“行,我給你看看,也不知道誰這么倒霉,讓這個女土匪纏住?!边@名醫(yī)生嘴里嘀咕,然后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病床記錄。
“315里面還有一張病床,小王安排她入住。”
“是?!眲偛诺哪敲o(hù)士,也就是小王不情愿的開口。
張大娘聽說有病房了,立馬讓護(hù)士帶她去。
聲音剛落,裴雨晴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隨后進(jìn)來一個護(hù)士,后面跟著一個‘熟人’。
她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大娘,說她閨女開車的那個。
這世界,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醫(yī)生見張大娘進(jìn)去了,立馬喊住夫婦二人。
“您二位也別生氣,那女人太胡攪蠻纏。
她這樣已經(jīng)影響到其他人了。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她就是一個碰瓷的,您二位心里有個底,她可能會獅子大開口。”
“謝謝你醫(yī)生,我們心里有底了。”女人溫和的道謝。
“不客氣,這樣人誰遇到都糟心。”醫(yī)生擺了擺手,然后離開。
張大娘一進(jìn)病房,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就看到了裴雨晴。
“臭丫頭,是不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yīng)了?”
“大娘,你這話了說錯了,我這是做好事做的,這年頭好事難做,壞事嘛……”裴雨晴說道壞事,撇了撇嘴,看向張大娘。
“臭丫頭,你什么意思?老娘什么時候做過壞事?”
“咦,我有說什么嘛?護(hù)士姐姐,我有說嘛?”裴雨晴疑惑的看向護(hù)士。
那樣子差一點逗笑護(hù)士,但她忍住了,點點頭:“這位妹妹什么都沒說?!?p> “你看吧,我真的什么都沒說,大娘,該不會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