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上官雪依回來了:“相公,汨羅回蘇州,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我讓他回去辦點(diǎn)事,她走了嗎?”
“嗯,原來是你讓她回去的啊,我說她怎么要走也不跟你辭行呢!哎!對了相公,你喜歡什么花?”上官雪依突然問道。
李孟不知上官雪依什么意思:“當(dāng)然是家花??!娘子,你是不是要繞我?我說什么花你都要說是野花對不對?”
上官雪依一拳過來:“什么呀!我只是突然心血來潮要繡花,我給你繡個荷包,快說快說,什么花?”
李孟嘟噥道:“大男人要什么荷包?還繡花?走出去我還怕別人笑話呢。。。哎對了,娘子,你不是會彈琴嗎?繡什么花啊,還不如彈彈琴,多高雅!”
“我也想啊,我的琴還在雅音堂呢,哪有人隨身攜帶古琴的??!”
“怎么沒有?你知不知道情絲繞的門主也是很會彈琴的,她就隨身攜帶??!”
上官雪依搖搖頭:“不要,我才懶得背個那么重的東西呢,哎相公,我突然想起我親生母親來了,聽阿爹說她當(dāng)年可是彈得一手好琴,難怪我阿爹阿娘從小就讓我學(xué)琴。”
“你娘也懂琴啊,還真是巧啊,聽說我娘還會吹笛子呢,我怎么對這些樂器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好了娘子,我要出去走走透透氣,都快憋死了?!崩蠲险酒鹕砩靷€懶腰。
上官雪依忙跟著站了起來:“相公去哪兒啊,我也要去!”
李孟好奇的問:“你不是要繡花嗎?”
上官雪依抱住李孟胳膊:“不繡了,讓蓉兒慢慢繡去,我要跟著相公浪跡江湖!”
“得了吧,還浪跡江湖呢,這淹城都出不去,哎?娘子,要不我們?nèi)コ嫱嬖趺礃???p> 上官雪依嚇了一跳:“什么?去楚國?你瘋了還是傻了?你不怕被當(dāng)成奸細(xì)給抓了?”
“沒去過啊,好奇啊!”李孟做了個鬼臉:“我也沒說現(xiàn)在去,那我們就去到處逛逛,看有沒什么好吃的小吃?!?p> 剛走出來,東方錦就急匆匆的過來了:“李少俠,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東方上將軍,我好像沒有失去自由吧,我去哪兒也要請示您?”李孟白他一眼。
東方錦笑道:“老夫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李少俠你別忘了,那個離魂蠱的案子可還沒有眉目呢,這拖久了萬一再有人受傷害可不好,如今這淹城早已是人心惶惶了,李少俠還是要抓緊啊!”
“將軍,可是我相公答應(yīng)了要帶我去逛街買衣服買好吃的,現(xiàn)在很忙的!”上官雪依撅著嘴一扭頭,很不開心。
東方錦一看:“哎喲李夫人,這買衣服買吃的哪天不好買啊,要不這樣,我讓人去把城內(nèi)的衣服和小吃全拿過來讓你挑怎么樣?”
上官雪依不干:“不行,逛街和坐家里怎么能一樣!”
李孟道:“要不這樣,東方將軍,我們一起去逛逛街啊,我想您堂堂的上將軍肯定沒有這么親民過吧,我?guī)ンw察民情,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呢?!?p> “相公。”上官雪依拉過李孟:“你帶他干嘛?”
那邊東方錦也是十分不愿:“李少俠,我這還有軍務(wù)呢,哪有時間去街上閑逛啊?”
“不要緊的,東方將軍,您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的就是放下一切軍務(wù),陪我溜溜街,您看啊,您每天埋頭軍務(wù),這齊楚之爭幾十年也沒見我大齊正兒八經(jīng)的贏過幾回吧,反正你努力也好混日子也罷,就那樣了,還不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李孟呵呵道。
東方錦一聽卻有點(diǎn)生氣了,呵斥道:“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東方錦食君之祿豈能不替皇上分憂?你雖然昨日退了楚軍立了功,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我還是堂堂的上將軍,只要我說句話,你這腦袋搬家可是眨眼的事情!”
李孟忙賠禮:“是是是,在下孟浪,上將軍勿怪,可是上將軍,我這說的可也不是全無道理,這樣,你就聽我這一回,我們一起逛逛街聊聊天,說不定真有什么好事也說不準(zhǔn)。”
東方錦道:“胡鬧,就這么逛逛就能有好事?那你倒說說能有什么好事?”
“什么好事我哪兒知道,不過也奇怪啊,我這逛街還真的每次都不會空手而回,您不是要抓奸細(xì)嗎?不是要查案嗎?不出去打聽打聽你怎么查?對不對?”李孟笑笑。
東方錦眉毛一抬:“好!那老夫今天就陪你走一遭!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點(diǎn)什么!”
“那您趕緊的,換身百姓的衣裝,我等您!”
“哼!”東方錦一甩袖子,回頭望自己書房去了。
“相公,你帶這老頭不會是想讓他付賬吧?你也太摳了吧!”上官雪依小聲問道。
李孟笑笑:“他能有什么錢?魏明玉來淹城了他竟然說不知道,我要搞清楚這個上將軍是哪一邊的,另外還要從他口中探探現(xiàn)在朝廷內(nèi)的事情,我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東方錦人還不錯,以后說不定能把他和乾門搭上?!?p> “乾門,聽汨羅說現(xiàn)在他哥管著這個乾門,你不會真的想當(dāng)官吧?”
“想啊,沒當(dāng)過啊,總要去嘗試一下。說不定我還真的有當(dāng)官的天分呢!”李孟得意洋洋地。
東方錦走了過來:“走吧,老夫跟你們走。你們?nèi)ツ奈胰ツ膬?!?p> “那相公,我們?nèi)ツ膬海俊?p> “先去找好吃的!”李孟說著就拉著上官雪依往外走。
“哎?東方將軍,上次那幾個中離魂蠱的人你記不記得住在那里?”
東方錦道:“記得三四個?!?p> “那他們是不是都是做生意的?”李孟問道。
“是啊!”東方錦說道:“基本都是些賣雜貨的,還有兩個賣布的,兩個賣茶葉的?!?p>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城隍廟后那個暗道的?是不是向江南布莊的呂展柜打聽的?”
東方錦道:“是啊,我有次見她帶了幾個伙計(jì)趕了個車裝了些新進(jìn)的布料,我一想這不是封城了嘛,我當(dāng)時就有些懷疑,后來我問她,她就主動交代了那個暗道的秘密,不過她只說那暗道通東城門外,并沒說還能通到山那邊,前幾天我兒允明不是從中都來了嘛,這封城是我下的令我總不能帶頭破了這規(guī)矩啊,我就派人出城告訴他了那個暗道讓他從那下面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