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站起身:“我們先回客棧吧,這條線索斷了?!?p> “師哥,你覺得這人真的是金羽衛(wèi)嗎?”汨羅還盯著那具尸體,展蓉兒忙把她拉起來。
“我也有些懷疑,不過現(xiàn)在沒有其他的線索,那就先放著吧,我們休息一天,明天我再去找柳智大師聊聊?!?p> 展蓉兒好奇:“還聊什么?”
“我總感覺這個赤目雷神死得太是時候了,我要把這件事理清楚?!?p> 。。。。。。。。。
次日龍川客棧
“令主,柳相旗主有飛鴿傳書到。”蕭林從外面跑進(jìn),手上攥著一張紙條。
李孟接過來一看:“不好!”
“怎么了?”展蓉兒問。
李孟將紙條遞給汨羅,汨羅一看:“怎么會這樣?我哥難道還沒到荀城?”
展蓉兒忙問:“出什么事情了?”
李孟道:“柳相說大批金羽衛(wèi)涌到荀城了,而且進(jìn)出荀城的道路都已經(jīng)封了,我們改從水路走。我們先去慧定寺上柱香吧!”
“師哥,你都有家室的人了,上香求子嗎?”汨羅道。
李孟搖搖頭神秘一笑:“求姻緣啊,幫我?guī)熋们髠€好郎君!”又轉(zhuǎn)頭看蓉兒正發(fā)呆:“蓉兒,想什么呢?”
展蓉兒回過神:“沒,沒事,我只是在想雪兒姐,不知道上官夫人醒過來了沒有。”
“上官夫人吉人天相,你在這擔(dān)心也沒有用,哎師哥,我突然想到,這柳智大師會不會還對上官夫人余情未了,要不咱們試他一試?”
李孟嗤鼻:“到底有沒有這個情都是猜的,還余情未了呢,不過我也好奇那個赤目雷神到底約他什么事情竟然讓柳智無法拒絕,而且我感覺柳智此人雖說遁入空門但是好勝心還是很強(qiáng),舉手投足還是未脫江湖氣,昨日還說要與我比劍,弄不好今日還要陪他練練。”
“哇,桃花令主對決劍圣,這正統(tǒng)派第一劍對殺手界第一人,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汨羅連連拍手,“師哥,我看好你!”
展蓉兒倒是擔(dān)心起來:“劍圣,聽這名號就不是泛泛之輩,孟哥哥你可有把握?我覺得這種不必要的風(fēng)險(xiǎn)還是能免就免了吧!”
“蓉兒放心,師哥雖然沒有全勝的把握,但是天劍八十一講究見招拆招,就算師哥打不過我想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便枇_道,“師哥,你只須留心他的雪劍即可。”
“汨羅,柳智不是沉劍太湖了嗎?怎么還有劍?”李孟好奇。
汨羅老師便開始上課了:“沉入太湖的是他的佩劍拂柳,而柳智還有一把劍,便是雪劍,真實(shí)模樣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使用雪劍之時就和你的內(nèi)力化形之劍影很像,但卻能隔空御劍很是神奇。好像他也沒用過幾次,其中一次便是中州論劍對試羅先,剛好我也在場親眼所見。”
“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那我還真的想見見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李孟隨即喊來蕭林安排車馬去往慧定禪寺。
不多時便已到寺院外,果然,站在黃色的圍墻外就能看到里面的佛塔,大概七層的樣子,氣勢恢宏,塔檐的琉璃瓦金光閃閃,不過竟卻是有一絲的傾斜。
“蓉兒汨羅,你們看看,這塔是不是斜的?”李孟忙喊道。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diǎn)往東南方向歪的?!闭谷貎阂部闯鰜砹?。再一轉(zhuǎn)頭?!懊细绺?,和尚師父們果然都被放回來了,我們進(jìn)去問問柳智大師在不在吧!”
步入正門,一個小沙彌走了過來“施主,上香請到觀音殿?!?p> “小師父,我們找柳智大師,不知道大師在不在?”
小和尚想了想:“柳智大師現(xiàn)在可能在禪房,我引你們?nèi)タ纯窗??!?p> “好,那就有勞小師父了。”
三人跟著小和尚走往達(dá)摩院,李孟問道:“小師父,這柳智大師可是這寺院的主持?”
“不是,柳智大師只是在我們廟里掛個名,平日里他要不在禪房寫字練畫就是出去云游了,并不在廟里做事?!?p> “還有這么自由的和尚?好奇怪?!闭谷貎旱?。
“女施主有所不知,柳智是主持方丈的遠(yuǎn)親,以前就經(jīng)常給廟里添香油,他這要出家當(dāng)和尚您說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當(dāng)和尚嗎?”小和尚邊走邊搖頭,“前面就是了,門關(guān)著,貌似不在,眾位施主稍等,小僧去叫叫門?!?p> 小和尚剛走到門前,門豁然打開,一股很強(qiáng)的氣勁將小和尚推出,向后飛來,李孟縱身接過小和尚,卻見柳智正在房內(nèi)提著筆站在書臺前寫寫畫畫。
小和尚驚魂未定,李孟將他安撫送走便向屋子走去:“柳智大師,晚輩李孟前來拜訪?!?p> “李令主。”柳智埋頭繼續(xù)勾勾畫畫:“可要小心了!”
屋內(nèi)散落一地的紙張突然被一陣風(fēng)吹起,在空中盤旋,越來越快,畫紙也被撕扯成一塊塊的小紙片,柳智依然埋頭作畫,左手一揮,那空中的碎紙片便像一把把飛刀向李孟飛來,汨羅忙將展蓉兒拉到一邊,李孟提氣乾元罡氣一伸手,一個氣盾擋在自己前面,那些碎紙片撞上氣罩便被往外彈開,那輕如發(fā)絲的碎紙竟如尖銳的刀刃“噼里啪啦”釘在兩側(cè)的門板上。
柳智放下毛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年紀(jì)輕輕就能有如此的內(nèi)力,貧僧還真是小看你了。”
李孟輕施一禮:“大師抬舉,晚輩只是來上香順道拜會大師,可不是來找大師打架的。”
“桃花令主也用求神拜佛?”柳智神情自顧滿是不然。
“是人皆有癡望,為何我就不用拜神?”
“聽說桃花令富可敵國,桃花令主武功卓絕,你還能有何追求?”
“那么大師呢?”李孟問道。
柳智一攤雙手:“貧僧都已歸與佛門超脫紅塵了,你說呢!”
“是嗎,既然如此那還用守著劍圣名號干嘛,讓與我得了?!?p> 柳智一聽,眼中寒光乍現(xiàn),冷冷道:“可你只是個殺手。你的劍沾滿了鮮血。你可以是天下第一,但是卻配不上‘劍圣’這二字。”
“殺手也有好壞,有的懲奸除惡,有的濫殺無辜。心存善念,我的劍就是把濟(jì)世救人的好劍,心存惡念的才是嗜血的魔劍呢?!?p> “那令主的劍是善還是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