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我在參湯中下毒,呵呵,可笑!難道是我要毒害自己的生母嗎?父親,自從阿娘懷了弟妹后,身子有些不爽利,阿蘅便想著燉些參湯給阿娘補補身子,可是每一次燉好的參湯都給二姐的丫頭奪了去,說是二姐身體虛,也要進補!”
云蘅每說一句,云紫瑩的眉頭便擰緊一分,楊氏的手幾乎要將手中的絹帕扯破,“你胡說,蘭蓉怎么會去奪你的參湯,這……這分明是,分明是你下好藥,故意誘蘭蓉喝下!”
云蘅笑了,不得不說,楊氏情急之下猜得有幾分對了。
可是,誰又會相信?畢竟,“眾目睽睽”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母親!你可知這幾日以來,二姐身邊的大丫鬟蘇荷一而再再而三地將阿娘的參湯奪走?為此還將阿蘅的貼身侍女打傷!父親隨便找?guī)紫氯藛栆粏?,便曉得女兒說的是實情!母親說我誘二姐喝下,難道是我把參湯送給二姐的么?是我逼著二姐將參湯喝完的嗎?難道我能鉆到二姐的心里支配她嗎?”
云蘅的眼眶紅了,“母親,阿蘅才十四歲,您難道一直將我視作是這樣的妖魔鬼怪嗎?母親,您究竟為何這般厭惡我呢?我也流著云家的血脈啊……”
云洛成一震,是啊,這三丫頭也是云家人!
此時他所想到的是,云蘅雖不如他耗費心力培養(yǎng)的傾城名花云紫瑩,但如今也出落的這般美貌嫻雅,以后定然大有價值!
“你……你……”楊氏偷雞不成蝕把米,竟被云蘅堵地說不出話來,一怒之下竟沖將過來,抓住云蘅的胳臂,就要甩她巴掌——
“母親,不要——”砰砰一聲悶響,楊氏竟將云蘅打倒在地——
這是別人眼中的情景。
可事實上,楊氏卻痛的眼冒金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掌壓根就沒有碰到那賤丫頭一根毫毛,可奇怪的是,像是有人拽住她使勁拉她一般,她竟也隨著那賤丫頭一同倒在地上了,那砰地一聲悶響正是她胳膊肘撞到地上的聲音。
“母親,母親……”云紫瑩趕忙奔到楊氏身邊,扶起她,這才發(fā)現(xiàn)楊氏的嘴唇發(fā)白了,“您怎么了?”畢竟是在閬苑受過訓的,她的眼力也比一般女子好許多,方才她清楚地見到楊氏莫名地被云蘅帶到地上,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
云蘅卻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母親,你為何打我?若想要阿蘅一條命直說便是!為何要折辱我的?”
“我根本沒有打你……你別胡說……”
云洛成不滿地瞅著楊氏,想發(fā)火又硬生生地忍下來。
心中難掩失望,如此一個名門閨秀怎么會如潑婦一般?
“什么命不命的?要誰的命?”一個蒼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云老夫人顫巍巍地拄著拐杖,在周嬤嬤的攙扶下邁了進來,見到云洛成,冷哼一聲,“你要做什么?在此私設公堂?我老婆子在你眼中是不是可有可無的擺設,你現(xiàn)在大了是不是嫌我礙眼,若是如此,那我老婆子今夜便收拾東西回老家!阿蘅,你同我一道去!”
來時,芍藥便已將前因后果對云老夫人說個明白。
云老夫人年輕時便是個膽大心細雷厲風行的女人,早年守寡,硬是脫離本家,自己帶著兒子上了京,靠著娘家的一點接濟,將云洛成養(yǎng)得有出息。這樣厲害的女人,怎么會沒有幾分心機和城府!
這一路走來她隨意逮了幾個下人一問,芍藥所言果然屬實!又派了周嬤嬤去掬芳院探聽,才知云蘭蓉并非中了什么厲害的毒,而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因為從小嬌生慣養(yǎng)故而反應比別人嚴重些。
當然,云老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巫華制的毒,天下能看出的人極少。
云洛成一聽云老夫人要回老家,著急起來,“母親,您千萬別生氣,是洛成的錯……兒子只是不想打擾您,并無半點不尊敬?!?p> 金盛素來以孝道治天下,若云老夫人真去了,他這頭上的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楊氏忍著手肘的疼痛,卻不得不迎上前去,委委屈屈道:“母親,你有所不知,這丫頭心思歹毒,竟然給蘭蓉下了毒藥,蘭蓉如今還沒醒來……”
“行了!”云老夫人不耐煩地打斷他,又偏過頭喚了一聲,“錢大夫,你來說!”
“是!”一個身著灰衣,頭戴璞帽,肩頭還挎著一個大藥箱的中年大夫,從門外走了進來,態(tài)度恭敬地沖眾人行禮……
……
這廂正難斷公案,外頭卻早已風言風語,今晚清蕪居和戒行堂的動靜早就傳了出來。
下人們中說法各種各樣!
云三小姐被押入戒行堂,原因是下毒害了二小姐……
云三小姐被云相綁了……
云相親手執(zhí)鞭將云三小姐打了個皮開肉綻……
這一個個勁爆的消息,讓府中的下人們興奮無眠!
玉笙院里,卿娘因為有些積食睡得有些晚了,剛將燭臺里的燈芯滅了,外邊便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解意連忙披上小衫,喚道:“夫人莫起,奴婢去看看!”
“嗯……你去瞧瞧什么事,再來回我!”今夜也不知怎么的,心總是一跳一跳的,很不平靜。
“是……”解意剛將院門解了閂,一個人便擠了進來,嗓門尖銳地叫道,“大事不好了!”
“盧夫人,我們夫人已經(jīng)睡下了,您明個再來吧……”
解意心生警覺地想攔住盧娘,今夜之事外頭已傳得沸沸揚揚,她又怎會不知道?
只不過她記得三小姐曾告訴她,無論今夜有什么動靜,都無需讓卿夫人知曉。
三小姐這樣聰慧的人,她的話是一定要聽的!
“還睡什么呀……”盧娘沖著里屋高聲叫道,話音里透著幾分焦急,似乎又含著幾分……興奮!
“三丫頭出事了!”
“盧夫人,您……快別……”解意攔不住她,急得直跺腳。
“你說什么……”卿娘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廊處,呆呆地問:“姐姐,你剛說什么?”
盧娘一把拂開解意,沖到卿娘跟前,“妹妹,你還不知道么?阿蘅給二小姐下毒,現(xiàn)在被相爺逮到戒行堂抽鞭子,聽說抽得半條命都快沒了……”
卿娘只覺得兩耳嗡地一聲,身上所有的血都沖向頭頂,兩眼瞬間一黑,人已經(jīng)昏倒在地上。
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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