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奇快的速度,踢襠、插眼、打關(guān)節(jié)、打肋部,又抽空襲擊頭部,這種毫無章法、流氓般的打法,竟然會出現(xiàn)在修士與修士的戰(zhàn)斗之中。
周圍一片平靜,所有人都面色迅速變化,就連洛玄姬也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少寶境二十多重的弟子目光凝縮,僅僅畫了一道奇怪的陣符,就會擁有這般速度,而他們就算有提升速度的能武,也無法在速度方面超過陳夭。
他們皺起眉頭,不知道陳夭從何處得來這么好的陣符,一部分人開始心熱起來。
“這臉、這頭,還真硬啊?!标愗菜与p手,只感覺微微發(fā)痛,但看著籃子里的寶果,頓時來了精神,一把拿起來,抓著一顆下品寶果吃了起來。
香味迅速濃郁,眾人都是回過神來。
“無恥,有損修士威嚴。”有人激憤道。
“這不算數(shù),他那么快的速度,顯然是用了特殊的符?!庇腥四抗忾W動,一開口就收獲不少人的支持,他們都是押上賭注的,自然不希望輸,大有沖上來奪走籃子之勢。
更有甚者,一些人目光閃爍,想用惡毒的手段得到陳夭的陣符,畢竟交戰(zhàn)之中,速度快了大有優(yōu)勢。
洛玄姬輕皺眉頭,顯然對這些人不滿。
“不錯,我用的就是符,但一開始有說過不許使用嗎?”陳夭反問。
“的確沒有,可是戰(zhàn)斗不應(yīng)該是公平進行嗎?他都沒有使用符,你卻用了,這就不公平了?!币粋€十七八歲的少年走來,一把抓在籃子上。
他寶境二十一重,在力量上遠超陳夭。
“你們可知道,他身上不少能武,時時刻刻都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這又是何等的公平?”陳夭冷笑道。
“那些,我們看不見?!鄙倌晡⑿Γ瑢ε赃叺娜耸沽藗€眼色。
“奪回寶果,不能讓他帶走?!庇腥似鸷?。
“不可,若是刑宮的人查下來怎么辦?”一些人小心的看著周圍,總害怕有刑宮長老在附近逗留。
“怕什么,法不責眾,他們到哪里抓我們?!逼鸷宓娜擞值?,并且當先沖了上去,頓時人群激動起來,眼睛都紅了,除了想要爭搶紫玉果,更有一些人將手伸向朱紫草。
陳夭心中發(fā)冷,念頭一轉(zhuǎn),籃子里的寶果被他盡數(shù)收入儲物戒。
這些人正要怒喝,浩蕩的靈氣波動從神驢山傳來,一條白亮的鞭影來到上空,朝下方一抽,分化出近百道白光,一一落向哄搶之人。
啪啪聲綿延不絕,每一個被白光抽中的人都突然翻倒在地,疼痛的捂著臀部,面色慘白,哀鳴慘叫連成一片。
“法不責眾,立法何用?勝負已定,不許糾纏。”冰冷的聲音響起,鞭影返回神驢山。
方才還群情激憤的種人,頓時老實了,一個個急忙爬起來,狠狠的瞪了陳夭一眼,揉著屁股顫抖著逃離,就連那些沒有參與哄搶的人,都心驚的退走。
“這什么鬼法寶,怎么這么疼?!蔽湔粼企@駭?shù)目聪蛏耋H坡方向,驀然發(fā)現(xiàn)陳夭的目光,想起之前對方要和他賭斗,頓時身體一震,再也不敢停留。
“這便是神驢坡一脈的寶物嗎?”陳夭自語。
“小夭,那些寶果都給你?!甭逍ё呱锨皝?,指著白布上的一小堆寶果,那數(shù)量足有八十顆,就算全是下品寶果,也十分驚人。
“還是按照約定,我拿走一半?!标愗残南孪矏偅瑓s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對洛玄姬有好感,可對方表現(xiàn)的太過親切,這讓他生疑。
“就當是我送你的,還有朱紫草?!甭逍N爛的笑了。
陳夭心下激動,晶蟾更是躲在他衣服不斷的拱他,但他還是嚴肅道:“我們不熟?!?p> 洛玄姬微微一愣,眼看著陳夭取走一半寶果,瀟灑的離去,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感覺到了嗎?”她側(cè)頭朝身后問道。
本來空無一物的虛空,突然出現(xiàn)兩個老者,神態(tài)都很恭敬。
一人道:“周大師的演算沒有錯,他的確是道族,但究竟是哪一支,目前還無法分辨?!?p> 另一人不確定道:“在他身上似乎有種神秘的事物,隱藏了他大部分氣機?!?p> “莫非真要等他踏入能境,天賦展露?”洛玄姬自語,對兩位老者道,“以后還有大量時間,繼續(xù)觀察?!?p> 兩位老者垂頭退了數(shù)步,這才融入虛空之中。
……
樹林深處,陳夭與晶蟾平分了寶果,當然,絕品寶果是屬于他的。
晶蟾這次并沒有一口吞,而是小口小口的品嘗,陳夭詫異的發(fā)現(xiàn),晶蟾嘴里竟然長了兩排牙齒,光亮潔白。
濃郁的香味在樹林里飄蕩,他們吃的很快,讓陳夭欣喜的是,寶果下肚,再也沒有痛苦,反而多出一股舒適的享受。
第六尊生物爐很快充滿,第七尊生物爐也在濃烈的生物能量中誕生,與之前腹部的四尊生物爐聚成一圈,隱隱有五行之勢。
良久后,陳夭踏入寶境八重,距離九重也差不了多遠,新生成的生物爐位居胸部正中,與左右兩尊生物爐成三才之勢。
原本以為加上額外得到的寶果,他差不多可以接近寶境十重,可現(xiàn)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要說是他,就連晶蟾都感覺有些驚駭。
“小哥,人家都送給你寶果了,為何不收了,寶果倒罷了,那朱紫草可是絕品寶藥,若是吃了,你現(xiàn)在妥妥的寶鏡十重啊,就這樣錯失良機,下次人家可不會給你?!本负掼F不成鋼道。
“這種恩惠,這次收了,下次就不好拒絕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什么企圖?!标愗舱Z氣平淡,雖說可惜,但他并不后悔。
“你太看的你你自己了?!本覆恍嫉?。
“你不是說過嗎?我是高貴的道族。”陳夭道。
晶蟾無言,只得嘆了口氣。
陳夭又道:“以前沒有發(fā)覺,今天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她的笑容有些虛假,像是再對我演戲?!?p> “小哥,你這是謹慎過頭了吧,本仙都沒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異樣?!本副梢?,
陳夭淡淡一笑,或許那只是錯覺。
他是道族的事情,除了晶蟾,也就只有易山知曉,很難想象他還有什么需要他人注意的,有什么值得他人去圖謀。
“莫非洛玄姬和易山有聯(lián)系?”他想到一種可能,覺得以后需要謹慎一些。
“不對!”晶蟾語氣一變道,“或許,你的感覺是對的,你們道族人都有這個優(yōu)點,這便是精神強大的好處,以后接近她,本仙認真查探便是?!?p> “你這毛仙,怕不是色心大起吧,都成蛤蟆了還不知收斂?!标愗搀@愕道。
晶蟾頓時怒了,狠狠在陳夭手臂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