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那九年的缺席,無法彌補嗎?
“看來我的語氣讓您誤會了,我剛剛說的那句話不是懇求而是條件,那是我現(xiàn)在可以乖乖和您去做手術(shù)的條件,否則您現(xiàn)在就馬上將我放下來,我沒時間和您在這里浪費時間。”黎白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無蹤,直接道,連假面具都懶的在梨年面前帶了。
條件?!
呵,真是夠囂張啊,就這么確定我會答應(yīng)你的條件?梨年勾唇,唇角溢出一聲冷笑,被人威脅這種事情,他經(jīng)歷的次數(shù)太多了,但對方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在梨年發(fā)出冷笑的同事,梨年抱著梨白的手瞬間松開,猝不及防。
眼看著梨白就要直接摔到地上的時候,梨白竟然用一只手撐地,生生的翻了個身,站在了地上,雖然在站在地上的時候有些許不穩(wěn),左右晃了晃。
“看來已經(jīng)沒得談了,那父親,慢走不送?!崩姘捉z毫可惜的神情都沒有,很是干脆利落的說到,說完很是瀟灑的一邊擺手一邊和梨年擦身而過,往里面走去。
……
“父親!剛剛的的確確那個女孩子叫了父親吧!”
“嗯嗯,叫了,叫了,我也聽到了。”
“看來真的是父女關(guān)系呢,就是不知道是親生的女兒還是養(yǎng)女?”
……
討論聲再次嘈雜起來。
“楊銘,去拉住那丫頭,告訴那丫頭,我同意交易。”梨年深深的嘆了口氣,抬起手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道,語氣很是無可奈何。
楊銘其實已經(jīng)猜到梨年最終會妥協(xié)了,因為梨先生很疼愛小姐,怎么可能真的讓小姐隨意的對待性命。
“是,董事長,我馬上去。”楊銘說完快步追上梨白,而梨白似乎如同楊銘一樣猜到了她的父親絕對會同意,所以故意走的很慢,所以楊銘沒費什么力氣就追上了梨白。
“小姐,董事長同意了,您想讓我做什么,直接說就行,我一定會做好的?!睏钽憫B(tài)度很親切,像對待自家妹妹一般。
“楊銘哥哥,您的實力我自然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才會向我父親借您的?!崩姘讓Υ龡钽懙膽B(tài)度和對待梨白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很是友好。
“我現(xiàn)在在做秦夜秦先生的貼身助理,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勞煩楊銘哥哥幫我照顧好秦先生?!崩姘姿鶕?dān)心的無非就是秦夜。
“秦夜?是哪個明星秦夜嗎?小姐您什么時候和他有接觸了。”楊銘早在查到小姐在電影城就覺得很奇怪,現(xiàn)在一聯(lián)想便了解的個大概。
“楊銘哥哥,您口中的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請您用對待我的態(tài)度去對待秦先生,如果讓我知道楊銘哥哥您有隊秦先生不敬,那么……”梨白臉上依舊是十足友好的表情,眸子卻滿滿都是肅殺的神情。
“您也不想到時候讓父親為難吧?!崩姘讻]有將后面的話說出口,而是話音一轉(zhuǎn),將落腳點落到了梨年的身上。
“我明白了,我絕對不會讓梨先生因為我為難的,對于這一點,小姐請放一百個心?!睏钽懘乖谏韨?cè)的握緊,眸子里都是認(rèn)真,那神情就像是在向梨白立下誓言一般。
“哈哈,楊銘哥哥,你的臉色好可怕啊,放心,只要你沒讓秦先生感到不舒服,一切就沒有問題,那就這樣,再見。”梨白看著楊銘的表情,突然眉眼彎彎笑出聲,抬手重重的拍在楊銘的肩膀上,仿佛將她最最重要額東西交給了楊銘一般,很是用力。
說完連楊銘的回復(fù)都沒有聽,就直接從楊銘的身旁走過,小跑到梨年的身邊:“父親,我們快走吧,這里太顯眼,我最討厭被人當(dāng)猴子看了?!崩姘滓贿呎f著,一邊直接挽住梨年的手臂,往外走。
梨年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被梨白挽住的他的手臂,嘴角不自覺地彎起,本來很是無可奈何的眸子此時也滿滿都是滿足和愉悅。
這孩子真的是太會拿捏人心,先給毫不留情的給了他拳,而后只是如現(xiàn)在這樣簡單的挽住他的手臂,他就將不計前嫌了,應(yīng)該說完全忘了剛剛的不愉快和疼痛,全身全心都沉浸在被親生女兒親近的喜悅中,雖然理智上知道這是那丫頭的小手段而已。
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現(xiàn)在就是那個愿意挨打的黃蓋。
“父親,您怎么回來,該不會專門為了我的事情回來的吧?”走出人多的地方,梨白隨意問。
“你這丫頭,到底把你老爹我看成什么人了?自己女兒要動手術(shù)這種大事,當(dāng)然要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啊。”梨年真的是敗給這丫頭了,本來的好心情,被梨白隨口一句話就破壞的無影無蹤了。
“哎,真的嗎?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呢?!崩姘讻]有松開挽著梨年的手臂,將身體的大半重量都靠在梨年的身上,回答,聲音聽起來虛弱了很多,聽起來中氣不足的樣子。
不過被氣到的梨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可是一接到醫(yī)生的電話,就馬上讓楊銘定了機票,晝夜不停的趕回來的,你身為我唯一的女兒,不但不對你老爹我說一句辛苦了,還故意說這樣挖苦你老爹我的話,你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币苍S是因為被梨白要做手術(shù)的事情刺激到了,梨年難得的如此坦誠,將一直盤踞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老爹,你好吵啊,吵得我腦仁疼,你如果不想要你女兒早死早超生,就安靜一點。”梨白似乎是真的被梨年突然的多話吵到了,竟然站直身子,松開了梨年的手臂,徑直往她看到的她老爹的車走去。
什么?干什么突然松開他的手臂??!梨年看著空蕩蕩的手臂,心里空落落的。
“好,你是病人,你最大,我不說了,來,你繼續(xù)靠著我吧?!崩婺昕粗B走路都走的不是很穩(wěn)的梨白,主動貼過去,扶住梨白,將梨白攔在臂膀里,用身體支撐著梨白。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愛逞強呢?明明親生父親就在身旁,卻不知道主動去依靠。
剛剛也是,明明不用說出那么冷漠的字眼——“交易”,只要對他撒個嬌,說一句爹爹,幫幫我,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幫助的。
那個時候父愛一定會將他所有的理智都吞沒的。
那九年的缺席,無法彌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