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福王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呆了,看向門內(nèi)漆黑一片的空洞,心底頓時沒了底。
“這是什么招數(shù),之前不是說他是化靈境嗎,怎么可能一擊就殺了我的護衛(wèi)!”
“難不成他在洞穴奪得了什么機緣沒死,因此修為大增?!?p> “剛才張嵐風和血老以二對一都沒打過,可見這小子的強橫之處已經(jīng)擺脫了我的控制?!?p> 福王喃喃自語,站在了穆老身后。
“不知我這個警告,福王殿下可還滿意?”門內(nèi),傳來了楚九御的聲聲嘲諷。
福王眉頭當即一皺,看向了旁邊的穆老。
穆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離那么遠,還能一擊斃命化靈境六重的護衛(wèi)。
“福王殿下,這等攻擊至少是半步結(jié)丹境才能施展出來的,也就是說門里面至少有一個不亞于我的強者?!蹦吕系吐暤?。
福王一怔,沒了之前的霸氣,反倒是多了些忌憚。
“黃石狗,說吧,你想要什么!”福王思索了片刻后,朝門內(nèi)大聲吼道。
“我什么也不要,我就想讓福王殿下給小人一個說法?!钡穆曇舸┏?。
“你要什么說法……”福王瞥了門口一眼,冷哼道。
“不急不急,我想和您單獨見面,詳談一番,畢竟事關(guān)重大,萬一一不小心敗露了,可就惹上大麻煩了?!?p> 門內(nèi),楚九御依舊不緊不慢,好像被重兵團團圍住的不是他本人一樣。
門外,大雪飄著,寒冬里,福王正和一眾將士商議。
“福王殿下,我看那小子不識好歹,咱們這么多將士,一并沖進去干他,管他是誰!”一扛著板斧,大冬天卻仍赤裸上身的大漢說道。
“此等做法不可,我們尚且不知門后人的修為,按照穆老說的,至少不低于他,若門后是結(jié)丹境的大修士,我們一幫人直接沖進去,還不夠殺的呢?!痹S青斟酌過后,緩緩道。
其眼眸中帶著一絲算計,低下頭謹慎思索。
福王不做言,只是聽著四周將士的爭論不休。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見福王自始至終片語未言,也都主動閉口不談,畢竟上司沒發(fā)話,小弟們談的火熱,就有點不像話了。
“算了,我進去,你們幾人在門外候著,我倒要看看他黃石狗能把我怎樣!”福王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萬萬不可啊,福王殿下,這賊子就等著您往他陷阱里跳,您這么做,不是羊入虎口嗎?”一護衛(wèi)勸言。
“呵,他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又何必給我個警告,我意已決,你們在外面候著即可?!备M醪[著眼睛看向門后。
眾人見勸誡無果,也就擺好了陣型,嚴峻以待。
福王拾起智羽扇,整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戰(zhàn)甲,便抬足,踏入清風酒樓內(nèi)。
……
嘎吱
清風酒樓的開門聲響起,福王伸手,顫巍巍的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
“福王殿下來了,正好,我這茶也熱了,來喝一杯?!?p> 門后,只見楚九御面帶笑容,手端著茶杯,端坐在主坐。
桌子上,只有一根蠟燭燃著,怎奈這微弱的燭光根本就照不亮這一片黑暗。
前方傳來陣陣的風吹聲,那蠟燭上的燭火也被帶動,一閃一閃的,讓桌子那頭的人忽明忽暗。
福王看見主坐上的,僅僅是模糊不清一道身影。
感覺著周圍刺骨的涼氣,福王不禁打了個冷顫,隔著一段距離就感覺到前面桌子那邊一股股的冷氣往外冒。
“黃石狗,我來了,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福王也是膽子大,見識廣,雖然感覺背后冷颼颼的,卻還是壯著膽子對椅子上的人吼道。
“當然有,不過福王殿下在外呆的久了,先喝杯熱茶吧?!?p> 椅子上的人影晃動,只見陰暗處的大手一揮,一杯熱茶就朝著福王急射而去。
熱茶冒著熱氣,飛至福王身前一丈遠,竟自己停了下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诘厣稀?p> 福王謹慎的端起茶杯,放在鼻前聞了聞。
“悅花茶?”福王驚道。
“沒錯,就是您之前請我喝的茶,現(xiàn)如今我請您喝?!背庞Φ馈?p> 福王沒有遲疑,喝下了杯中的悅花茶水。
“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首先你是怎么活下來的。”福王將茶杯撇向一邊,冷言道。
“嘖嘖,別搞錯了,現(xiàn)在是我問你,還沒到你問我的時候呢?!?p> 椅上,黑影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搖了一搖。
“第一點,我死訊傳出,你當時就收買了張嵐風,意欲何為?”楚九御說道,話語中帶著陣陣陰風。
“利益,你沒了利用價值,我當然要去找代替你的人?!备M醯统恋?,像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第二點,你為何要毒害我,狗屁的丹藥,分明就是魔族的魔種丸?!背庞又f,話音當中帶著步步緊逼的凌厲。
“你怎么知道!”福王猛地抬頭,大喘著粗氣,面如死灰。
“第三點,你最不該做的,就是拿我去試探魔族的態(tài)度?!背庞湫σ宦?,身形卻如鬼魅般從椅上移開,轉(zhuǎn)到福王身后。
此刻,福王后背被冷汗浸濕,暗自猜測這黃石狗究竟是不是之前的黃石狗。
“一年前剛見過面,就敢竊取魔族血液,膽子不小嘛。”
福王身后,楚九御眼眸一寒,渾身上下散落著濃郁的魔氣。
“啊,大人饒命!”
福王聽到這里,又豈能不知道此人是誰。
多明顯,這人就是一年前半夜造訪的魔族大人物。
陰影中,一道帶著半臉面具的男子走出,伸出一只只剩皮包骨的手扼制住福王的喉嚨,將其抬起。
“還敢算計我,你膽子不小嘛……”陰冷的聲音響起,如九幽寒潭般冷澈。
“大……大人?!备M跗D難的吐出兩字,兩只手的指尖扒著那只枯老的手。
“師尊,饒他一命吧,這人曾經(jīng)待我不薄,咱們以后的計劃他還有用?!背庞藭r開口,叫住了那道黑影。
“唔唔唔……”
福王一聽這個,知道黃石狗是來幫他的,連忙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