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詳細計劃?”
趙媚兒說著,身子不經(jīng)意間靠向了身邊的男人。
“當然有,夫人難道不信?”楚九御反問道。
察覺到身邊美人的靠近,楚九御扭頭,偷偷看著趙媚兒的櫻唇,暗自吞了口口水。
現(xiàn)在這情況,又不禁讓他想起之前在院中的一親芳澤,這女人……該死的甜美。
“信,我當然信了,我夫君被石頭壓了一年多還活著,他說的我怎么能不信?”趙媚兒咯咯笑著,手掩著口。
說話時,她一不小心看見自己夫君耳根通紅,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離得太近,小夫君害羞了。
“咳咳。”
楚九御輕咳兩聲,不由自主向左邊移了幾步,想離這女人遠點,以免讓他更尷尬。
翹著二郎腿,趙媚兒挑了挑柳眉,慵懶的蜷縮在椅子上,媚眼如絲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玉手端起冒熱氣的茶杯,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對了,你回福王身邊,直接找他不就得了嗎,何必叫狼澈多此一舉呢?”趙媚兒呼著熱茶。
“聽說有個叫張嵐風的,占了我的位置,他和狼澈很不對頭,我還聽說,張嵐風今日會到清風酒樓。”楚九御淡淡道。
“你想拉張嵐風下臺?”趙媚兒思慮道。
“不……”楚九御手指輕磕在桌上,眼中閃過殺意,“我會廢掉張嵐風,造勢,宣告福王,我回來了,張嵐風一廢,福王就無路可走,最后會來求我!”
“而狼澈是個聰明人,他會配合我的,”楚九御道,“這么久了,就算是蒼蠅也該煩了,他也膩歪和張嵐風共事,他這次來的目的也是想借助我除去張嵐風?!?p> “照你這么說……此行的目的就是除去張嵐風?”趙媚兒點點頭,紅發(fā)垂在眼簾,盡顯高貴冷艷的氣質(zhì)。
“哪有這么簡單……”楚九御說著,臉色逐漸陰沉下來,“要學會走一步,算三步?!?p> “福王想造反,很簡單,我?guī)退闶?,”楚九御說著,臉上殺意俱現(xiàn),“不過……最后誰是皇,也就不一定了。”
“夫人,當遇見比你強大的敵人,要學會借力打力,”楚九御微笑,手指輕撫趙媚兒的紅發(fā),寵溺道,“我對皇位不感興趣,只要趙冶項上人頭便可,若我奪得天下,你稱皇?!?p> “不,我不要皇位……”趙媚兒一聽這話,頭一歪,撅著小嘴,語氣有些不悅。
她知道,自己若是當了皇,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會離她而去,到她觸不可及的地界。
遠赴云宗,飛至修仙界,修為也會越來越強,到那時,自己就再也跟不上他的腳步。
她一向爭強好勝,在同輩中,她是強者,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留在他身邊。
“你之前不是說要稱皇嗎,怎么改主意了?”楚九御不解道。
“我……”
就在趙媚兒心思游離不定的時候,就聽見樓梯口傳來陣陣腳步聲。
身披大衣的狼澈此時正踏著樓梯四處張望著,面貌還是跟以前一般蒼白無神。
而他的侍女懷兒,俏生生的跟緊狼澈,一雙水靈的眼睛也好奇的看向周圍。
不多時,狼澈就看見楚九御端坐在角落的茶桌,嘴角微微上揚,抬足向前踏去。
懷兒愣了一愣,也是趕忙跟了上去。
“敢問公子可是已故人?”狼澈走到跟前,笑問道。
楚九御站起身來,他的面容和身形早就在進城的時候恢復到了黃石狗的模樣,所以,現(xiàn)在他叫黃石狗。
“哈哈,先生說的已故人似乎沒死透,畢竟已故人從土里爬出來也是不易,”楚九御開了個玩笑,“狼二當家的,您說是吧?”
“是真的沒錯了,黃公子還是跟以前一般風趣,”狼澈笑了笑,坐在楚九御對面,“一年多了,怎么才想到回來啊?”
楚九御佯裝猶豫了一陣子,眼神才逐漸看向坐在身邊的趙媚兒。
“唉,說來話長,我這不為了我夫人,又活過來了嗎?”
言語中,他在暗自打消狼澈的疑慮,狼澈生性多疑,肯定會好奇自己此番回來的真正意圖。
既然如此,自己不妨將計就計,讓他們眼中的黃石狗變?yōu)橐粋€好色之徒。
“英雄見美人也會折腰,黃公子所為,狼某懂?!崩浅盒Φ?,微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瑕疵。
“依黃公子所言,不知郡主殿下可否給您說過福王府的現(xiàn)狀?”狼澈微笑道。
來了……
楚九御心底暗自一喜,看來猜對了,這狼澈的計謀和他想一塊去了,果真是想借刀殺人。
這次讓你贏,我就甘愿做刀。
“福王府現(xiàn)狀?”楚九御裝傻充愣,詢問道。
只聽得狼澈一聲輕笑:“看來郡主殿下沒告訴你,也是郡主善解人意,不愿讓您傷了心?!?p> “現(xiàn)在的福王府可是沒您黃公子一席之地了?!崩浅郝詭钜獾恼f道。
“此話怎講,莫非福王殿下有你狼澈一人即可?”楚九御順著話接下來。
“非也非也,”狼澈故弄玄虛,“福王殿下得一虎將,名嵐風,其修為堪比天星學院學員的頂級戰(zhàn)力?!?p> “是嗎?”楚九御喝下茶水,不緊不慢道,“福王殿下收這猛將,應該是可喜可賀,怎鬧得我無一席之地?”
狼澈輕嘆一聲,聲音甚是平淡:“若是那樣就好,可張嵐風這廝是囂張跋扈之人,占了您的位置不說,還肆意詆毀我們二人,此等惡人又豈能帶在福王府?”
聽了狼澈這話,若是一腔熱血的漢子,此刻怕已經(jīng)是去找張嵐風真刀真槍的干上了。
而楚九御心底卻是在暗想張嵐風到底有多無恥,居然能把狼澈這么好脾氣的人惹到發(fā)毛。
琢磨著,張嵐風只會是兩種人,如果他不是個無腦子的傻子,就會是有腦子的聰明人。
“照狼兄這么說,這張嵐風定然是個無恥之徒,我黃某,定會幫狼兄狠狠地收拾他,讓他長個記性,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背庞闹馗f道。
狼澈聞言,滿意的笑了笑。
“媽的,這水怎么這么燙,你會不會倒水?”
樓下,爭吵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