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從袖子里拿出符紙想照亮周圍,奈何在落下來時符紙已經(jīng)濕透沒法用了,青木嘆了口氣,循著感覺把地上的人抱起來:“水思?”
懷中的人還是沒動靜,青木已開始有些擔心,指尖微轉(zhuǎn),一絲微弱的火苗在指尖跳動,青木把指尖湊近抱著的人,微弱的火光讓青木看清這的確是水思,不過,現(xiàn)在的水思受傷太重,依然昏迷,而指尖的火光也熄滅了。
青木也受了傷,再加之這里怨氣太重,克制了青木的靈脈,想為水思療一下傷都不行。
“水思,水思,你醒醒……”青木喚了水思許多聲,才終于有了回應(yīng)。
水思昏迷間好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腦袋懵懵的,嘴里不受控制的嚶嚀一聲。
“水思?”青木聽見懷中人發(fā)出一聲微弱的聲音,十分驚喜,抱住水思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青,青木大哥?!彼悸牫銮嗄镜穆曇?,虛弱的喊了一聲。
“水思,你怎么樣?”
“疼,渾身都疼?!彼急緛砭褪瞧胀ㄈ?,自然受不了這怨氣極重之地,不過還好,水思身上穿的是夏家青衣,上面的符咒可以抵制邪氣的入侵,但時間不會太久,而且身上的傷痕……
“很疼嗎?”青木抱住水思的手松了些,不過還是弄疼了水思,水思嘶了聲:“你別動,我疼。”
“好好好,我不動,我不動?!鼻嗄菊娴囊簿鸵粍硬粍樱闹袇s是自責的很,自己沒有能幫上忙的,而自己身上的藥膏上次也給了青禾,根本沒有備用的。
“水思,你身上有藥嗎?”
“藥?”水思想了想:“有,在袋子里?!?p> 青木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勉勉強強看得見東西,伸手把水思腰上的袋子取下來,從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想了想,又把袋子里的衣服也一并取了出來。
“這藥……”青木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給青禾的藥,不過此時也不想問為何在水思身上,只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這藥自己幫水思擦的話可又男女授受不親,傳出去對水思名聲不好。
“你幫我擦一層吧,我現(xiàn)在沒力氣動不了。”水思背過身,腦袋靠在青木腿上。
“好?!鼻嗄窘议_蓋子,卻在拉不拉水思衣服時猶豫了,手在衣領(lǐng)口停了又停,最后一閉眼,把水思衣服拉下半截,青木眼睛抖了抖,才睜開,一入眼的就是水思背上一道橫穿半個背的猙獰傷口,往外流著血,濡濕了大片,可能是傷口太猙獰,使得青木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藥粉細細抹在傷口上,在傷口與藥粉接觸的一剎那,水思疼得厲害,身子顫栗了下,青木這才想起,水思不比自己忍得住痛,便拿了水思以往的衣服,在袖子處繞了幾圈:“把這個咬住,這個很疼,別把舌頭咬了?!?p> “其實我也忍得住的?!彼颊f完乖乖的把衣服咬住。
青木見水思咬住了,繼續(xù)涂抹藥粉,有血污的地方也小心的用袖子擦拭干凈,等所有地方都上好了藥,青木把水思衣服拉上。
“藥上好了?!鼻嗄镜?。
“嗯?!彼祭糇炖锏囊路?,繼續(xù)趴在青木腿上。
“你……”青木想說的是藥已經(jīng)擦好了,可以不用趴在我腿上了,但又說不出口,想讓水思意會。
“嘶,好疼啊,我動一下都好疼,青木大哥,你不會介意我趴在你腿上吧!”水思當然明白青木的意思,只是這么好的機會,如此好的理由當然要好好利用了。
“剛擦了藥是會很疼?!鼻嗄景褎倓偟囊路w在水思身上:“你先休息會?!?p> “嗯?!彼颊伊藗€舒服的位置,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