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廠的推銷員被石志雄派往其他省沒幾天,省工商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當然不是因為石志雄偷稅漏稅。打過來的電話是通知石志雄去省城領(lǐng)一個省知名企業(yè)的獎牌和證書。
石志雄一直覺得那種獎牌沒什么用,市里早幾年就送了石志雄一個,掛在自己廠里,沒幾個人能看到,對衣服的銷量也沒加成的效果。不過既然人家要送,石志雄也不可能不收,交的那點費用就是毛毛雨。
趕到省城的工商局,石志雄除了領(lǐng)到了省著名企業(yè)的獎牌證書,還被工商局的人明示了盡快來遞交全國馳名商標的申請材料。
對于全國馳名商標這樣一個聽起就很厲害的稱呼,石志雄還是很有興趣的。
石志雄覺得奇怪的是,自己不過就是在央視打了個廣告,怎么省里的工商局會這么主動。
疑惑歸疑惑,石志雄回去之后還是安排了人手去準備申請材料。
石志雄當然不可能會知道,省里的某位領(lǐng)導(dǎo)前一天的時候,在電視里看到了那條廣告,正好當天穿的就是一件云下品牌的衣服……
清空庫存給石志雄帶來了兩百多萬的貨款,只可惜派出去的推銷員暫時沒有什么訂單傳回來。
等到隔了小半個月之后,女裝廣告在央視二套播出之后,更多的咨詢電話打了過來,那些很早就打電話過來詢問的經(jīng)銷商們也再次致電,都想要拿下某一區(qū)域的代理權(quán)。石志雄內(nèi)心略一思量,便約定了在一月底辦上一場代理權(quán)的招標會。
央視的招標會讓石志雄眼界大開,對于大家上桿子往央視送錢的場面記憶猶新。所以石志雄也想看看這些想要代理權(quán)的經(jīng)銷商能給自己送出多少的票子。
國內(nèi)這個時候的知名服裝品牌極少,而且以男裝品牌居多。石瑾設(shè)計出來的男裝和國內(nèi)的這些男裝品牌的衣服樣式相比,并沒有太出彩的地方。
和男裝的男裝的穩(wěn)重單調(diào)不同,石瑾設(shè)計出來的女裝顯然看起來和市面上的女裝不太一樣。比國外的時裝要多了一點端莊,比國內(nèi)的其他女裝又多了一點時尚。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特別是廣告中石瑾讓石志雄選的幾個模特,雖然不是明星,但是很少的展現(xiàn)了衣服的美感。
這些經(jīng)銷商,有些原本就是賣衣服的,能看出廣告里那些女裝的前景。有些則的單純的沖著廣告來了,受兩屆標王的影響。他們奉行的邏輯就是所有在央視上過廣告的商品都會大火。
招標會上,石志雄提出了諸多較為苛刻的要求,依然沒能打消那些沖著廣告來的跟風之人,不如說石志雄提的要求越多,他們越想搶下代理權(quán)。
周邊兩省之地客戶已經(jīng)固定,石志雄也沒打算拿出去拍賣代理權(quán)。
至于其他的省份,石志雄統(tǒng)一開出了十萬一年的底價,擺明了想要圈錢來補回自己在廣告上的投入。
沒有采用暗標的方式,石志雄直接用明標競拍。不需要像央視那般藏著掖著,石志雄也不怕別人知道自己賺了多少錢。而且他的也覺得最多幾百萬的代理費不會很顯眼。
事情出乎了石志雄的意料,那些沖著央視廣告來的人簡直就是招標會最好的托。在他們的幫助之下,除了幾個實在沒人愿意要的省份,其他的省份的代理費用都被直接抬高了一倍。
代理權(quán)競拍完畢,石志雄白白得了一千多萬的代理費用。拍廣告的成本直接就轉(zhuǎn)嫁到了這些代理商的頭上。
石志雄也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暴發(fā)戶,那些穿著明顯土里土氣的,花錢的時候比自己在央視的招標會上要豪氣得多。特別是一口氣拿下華東五省代理權(quán)的家伙,看上去和一個老農(nóng)民沒什么差別,居然一聲不吭的在招標會上掏出了四百多萬。石志雄自己都有點懷疑一年下來他到底能不能把這些代理費給賺回來。
招標會結(jié)束,石志雄留下了十幾位毫無收獲的服裝經(jīng)銷商。按照石瑾的安排,服裝廠要走多品牌的路子,受眾是年輕人的服裝不會走高檔路線,各地的專賣店需要不少加盟商,這些有服裝銷售經(jīng)驗的人正是石志雄最好的加盟商了。
石志雄向他們闡述了自家服裝廠的打算,這群經(jīng)銷商也表示了愿意加盟的意愿,大家商談甚歡,只代石瑾的服裝設(shè)計圖到位。
和石志雄的意氣風發(fā)不同,石媽他們窩在石家村,除了第一天任長青打過來了一個道喜的電話,之后幾天里根本沒能感覺到多大的變化。
都是一群比較含蓄的人,也不好意思去到處跟人宣揚自家的廣告都打到了電視上去了。
如果不是石志雄打電話回來跟家人說明了庫存已經(jīng)被清空,代理費用直接收到手軟。家里人都要開始埋怨央視的廣告根本沒什么用了。
服裝廠擴建是石瑾早就規(guī)劃好了的。與其去省里從零開始的,石志雄是打算死守在市里了,反正有火車站,托運服裝什么的也比較方便。在和石媽石爺爺電話商量之后,新建家紡廠的計劃也被確定下來。除了生產(chǎn)石瑾說的絲綿被,還會生產(chǎn)一些高檔的四件套之類的。
空地被租出去,村委會和鎮(zhèn)政府的心算是安定了下來。縣政府里后知后覺,知道了石家的新廠沒選址在縣城周邊,開始出歪招,石爸的路線走不通,他們直接就把石志維調(diào)派到了半死不活的縣麻紡廠當廠長。
石志維也是有苦難言,擺明了就要破產(chǎn)的麻紡廠,他去了有個屁用啊!
麻紡廠暫時還沒到完全停工的狀態(tài),縣里還活著的幾家鄉(xiāng)鎮(zhèn)的供銷社里一直也在采購著廠里生產(chǎn)出來的棉麻布,可惜現(xiàn)在市場上比價格,有更加廉價的化纖布料,比質(zhì)量,相鄰的縣級市里有一家省屬的大型紡織廠的布料明顯要優(yōu)于縣麻紡廠生產(chǎn)出來的那些。
石志維在麻紡廠當了幾天的廠長,完全無從下手,心有明悟的他也知道自己就是一個用來逼迫自家人出錢的人質(zhì)。根本沒有任何當廠長經(jīng)驗的石志維只能去求助石志雄。
石志雄現(xiàn)在的廠長當?shù)蔑L生水起,對比之前很清楚麻紡廠的弊端在何處,光靠自家的服裝廠的棉麻布使用量來說,要養(yǎng)活這么一個麻紡廠根本不成問題,可是廠子里數(shù)不清的關(guān)系戶和退休人員,還有頭頂上各種亂七八糟的大爺,麻紡廠再好的銷量也能被拖垮。
和自己的兄長說明情況之后,石志雄給石志維指了個招,讓他去問問石瑾怎么看。
于是乎,某天晚上下自習回家的石瑾就看到了正在小成鴿家里等自己的石志維。
追貓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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