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聞伸手拿起煮好的茶水,給對面的北臨天斟上,北臨天接過那杯茶,道,“多謝父皇?!?p> 語落,北之聞便接話道:“不必多禮這里沒有太上皇,也沒有太后,只有一對農家夫婦?!闭Z畢,等著北臨天開口訴說此處前來的目的。
“父皇,前些日子,我軍攻進玉門關,折損敵方好幾十萬大軍,敵方主帥南奕辰下落不明。不日之前,他的副將李端臨危受命,被任為主帥。李端此人,性子急燥,又不擅長用兵,只懂硬來,而南奕辰帶領的那數萬大軍也已全軍覆沒,看來,此次之戰(zhàn),我國必勝了?!闭f著,北臨天的嘴角洋溢著無盡的笑容。
“臨天,世事無絕對,不可掉以輕心?!?p> 北臨天聞言,點頭,十分恭敬的開口:“父皇的話兒臣記下了。”
沉默之際,從竹屋里傳來了一聲女子的聲音,“臨天,之聞,午飯備好了,快來吃吧!”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站在竹屋外,對著北臨天等人喊話。
北臨天與北之聞對視一眼,便朝著竹屋走去。
那中年婦人便是北越的太后,卓詩詩。
進了竹屋,便是一陣菜香味撲鼻而來,那三人一一入座之后,卓詩詩便說道:“臨天,多吃些,這些菜可是你父皇親手種的,這魚是你父皇親手捕的。”
說著動筷,將一顆白菜夾到北臨天碗里。
“多謝母后?!?p> 語落,卓詩詩復又開口,“臨天,你現下雖是一國之君國事縱然重要,一來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二來,也當為皇嗣考慮考慮,早些為皇家開枝散葉才是?!?p> 邊說邊往北之聞的碗里夾菜。
“母后,兒臣現下一心國事,無心其它?!痹僬f了,宮里的那些妃子,他都是為了平衡朝廷而娶她們的,每每寵幸過后,都會給她們喝避子的湯藥。
“母后知道后宮的妃嬪沒有你喜歡的,立她們?yōu)殄贿^是為了社稷考慮,可館兒呢?館兒現下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她是我看著長大的,陪在你身邊也已有數年了,對你也是真心,你既可以封那些不喜歡的人為妃,又為何不能立館兒為后?”卓詩詩說道。
北臨天聞言,沒有太大的反應,說起這個館兒,那是有一段故事的,淡淡的開口說道:“母后莫要拿館兒的名聲說笑了,兒臣不過將館兒當做紅顏知己,母后若是急著抱孫兒,大可以去找臨驍,他流連花叢這么多年,本應有子嗣了才對?!币惶崞疬@北臨驍,卓詩詩便失了笑容。
而北之聞的面上也浮現出羞愧之色,見卓詩詩面色帶有些許氣憤,北之聞方才開口勸慰道,“詩詩,臨驍不過是我宿醉時不慎寵幸了麗妃而得的,臨驍出生后,我也賜死麗妃了,為何提起這事,你還是如此氣憤啊。”
一旁的北臨天見狀,起身,“父皇母后,兒臣方才想起邊關那邊還有事務要處理,先行告退,日后得空再來看望你們?!闭Z落,不等卓詩詩開口挽留,便離開了竹屋,離開了十里嶺。
暗處的幾個暗衛(wèi)見北臨天出了十里嶺,紛紛從暗處跳出,單膝下跪,說道:“屬下恭送皇上?!?p> 北臨天的眼底流入出滲人的幽光,“保護好太上皇與太后,若是有人沒有奉朕的旨意闖入此處,格殺勿論?!?p> 這才是真正的人北臨天,在親人面前,溫潤如玉,而在外人面前心狠手辣。甚至可以說,前一秒,他可以將你捧上天,而下一秒,他隨時可能將你打下地獄。前一秒,他可以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下一秒,他就是如同地獄來的惡鬼。
……
是夜,蘇清漪的沁心園便來了一位客人。說是客人倒也不是客人,這人便是南姝婕。
“說來你我姐妹二人也許久未曾好好聊過天了,今日趁著月色,正好可以暢談一番?!?p> 月光之下,蘇清漪身著一襲青衣,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望著那坐在不遠處石凳上的南姝婕,倒是覺得她今日有些怪怪的。
奇怪也是正常的,畢竟哪一個被心上人退了婚的女子會在這個時候開心起來呢。
想著,便嘗試著開口安慰道:“長皇姐,其實宗師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長皇姐也不必為他如此傷神?!?p> 話說,她真覺得君煜缺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之外,沒什么獨特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南姝婕昨晚看見了那些不該看的東西,如今一聽見蘇清漪提起了君煜缺,心里便尤為反感。
“話說,清漪你如今也不小了,如今可有心上人了?”
南姝婕這么一問,蘇清漪那張小臉便瞬間紅了起來,也不知怎么的,腦子里猛的浮現出一個身著紅衣的身影。
“長皇姐,你開什么玩笑呢?!?p> 南姝婕聞言,那雙盼顧生輝的美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狡黠,但面上的笑意卻很是溫和,對著蘇清漪問道:“阿琰如何?”
“他?長皇姐還是別開玩笑了,若是他日我要與他湊一對,還不如死了算了?!碧K清漪搖了搖頭,也不知她話中的真假。
“太子皇兄如何?”
“太子皇兄好是好,只是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再說了,太子皇兄遲早要做皇帝的,屆時后宮佳麗三千人,我可受不了,不好。”
南姝婕聞言,柳眉一皺,接著問道:“聽說今日你倒是對你身邊的阿冷較為上心,莫不是?”
“哎呀,長皇姐說笑了,阿冷好是好,對我也好,只是性子太冷,我說五六句,他才會說上一句話,這樣我還不得給憋死???”
這也不喜歡,那也在嫌棄,南姝婕倒是想知道,蘇清漪對君煜缺是怎么想的了。
“宗師如何?”
“宗師?活脫脫一個笑面虎,與他呆一塊,哪天被他賣了都不知曉,還忙著他數錢。還比我年長那么多,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可不要。長皇姐,這樣的男子真的太危險了,再說了,父皇似乎也對他十分忌憚,看樣子,在父皇的眼里可有些容不下他呢。”
君挽笑
歡迎為亂入的北越皇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