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男人,難道就不能溫柔一點兒么?
她是女人,女人知不知道,懂不懂憐香惜玉?。?p> 頂著被摔得暈頭轉(zhuǎn)向的腦袋緩緩坐了起來,抬眸間,對上了一雙漆黑幽黯的眸子,她的心沒由來的輕顫了兩下。
“那個,占總,咱們都是文明人,能不能坐下來聊聊文明事?”
占先生似乎對她那句‘文明人’感興趣了,伸手摸了摸下巴之后,譏笑道:“時小姐的文明標準,可真是別具一格啊,前一秒還罵我‘烏龜王八’,還說我‘有病’,下一秒就跟我講斯文,這世界觀扭曲程度,堪比世人膜拜學(xué)習(xí)的標本了,你能紅遍國際,大概也是因為外表這高雅的皮囊做出了實質(zhì)性貢獻吧。”
這話什么意思?
說她是花瓶,中看不中用么?
艸,這男人的嘴能不能再毒一點,她算是見識到了罵人的最高境界了,都不帶一個臟字的。
與他相比,自己倒真有些像潑婦罵街了。
“我被占總的保鏢拒之門外,這一著急,所以就失了分寸,占先生寬宏大量,應(yīng)該不會跟我這么個不起眼的平民計較吧?!?p> 說這話時,時淺是微垂著頭的,從占先生居高臨下的那個角度來看,能透過她微敞的衣襟看到她呼之欲出的飽滿酥胸若隱若現(xiàn)。
那一刻,男人高深莫測的眸底似乎閃過了一抹璀璨光華。
“時小姐硬闖我的私人空間,如今倒成了我的錯,你的世界觀,果然與眾不同啊?!?p> 時淺微微蹙眉,有些不滿的糾正道:“不是我硬闖您的私人空間,而是您扣押了那么多權(quán)威專家,耽誤了我親屬的治療?!?p> 占冽唇角的笑意逐漸退散,胸腔內(nèi)騰升起一股無名怒火,這女人,一定要這么虛偽么?
“除了這些權(quán)威專家,下面應(yīng)該還有很多主任醫(yī)師坐鎮(zhèn),難道還不夠給你親屬看病的?”
“占先生的意思是,我親屬只配那些主任醫(yī)師診治?這權(quán)威專家,只要是你占家需要,別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話,帶著幾分嘲笑與譏諷,占三少聽罷,心里不大舒服。
“你親屬真的病了么?如果病了,你應(yīng)該會將時間都花在他身上,而不是跑來這潑婦罵街。”
時淺一愣,她好像聽出這男人話中得弦外之音了,“你認為我是故意上來鬧事,引你注意的?”
占冽嗤嗤一笑,冷然道:“難道不是么?為了吸引我的目光,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連讓自己親屬裝病的法子都想得出來,日后你就不怕這種病會應(yīng)在他身上么?”
麻蛋!
這男人還要不要臉了?
淺姐怒了,撈過一旁的抱枕直接朝他砸了過去,“我想不明白,占家每一代子孫都會遺傳家族性心臟病,為何偏偏你幸免于難,你這輩子最好別娶妻生子,不然這份家族罪孽日后加注在你兒子身上,連我都替他惋惜?!?p> “閉嘴!”
占冽的臉色瞬間陰沉,遺傳性心臟病,一直都是占家每個子孫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