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白的話雖然讓我安心了許多,但是不可否認(rèn),秦孀和我真的在漸行漸遠(yuǎn)。
就像我和許冉,因為高中不在同一所高中之后,我們很少聚在一起,而且可以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少,我們的交際范圍也發(fā)生很多變化。不過我和許冉之間至少還有李牧之這個平衡木。
李牧之是全然把我們兩個當(dāng)成摯友,我們?nèi)齻€人不論未來奔向什么方向,最后還是可以親密依舊,不會存在隔閡。
而秦孀不一樣,我因為很多原因?qū)λ⒉皇呛芴拐\,而她也一樣,對我也并非全然透明。我們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一開始我將她拉入我的社交圈,想和她成為更為密切的朋友。而她似乎沒有把我拉入她的社交圈。這一點在文理分科之后尤為顯著。
就像我不知道她和張瑜琦還有來往,就像她不愿告訴我她和陳慕白在一起的事實。
我心情很亂。
尤其是在一次體育課,我們班和秦孀班一起上課的時候。我們班的體育老師比較話癆,所以長篇大論之后才肯放我們自由活動。隊伍一解散我就立馬望向秦孀班級,想去找她聊聊??墒撬麄儼嘣缇徒馍㈥犖椋噎h(huán)視一圈沒見著她。
這時候李牧之剛?cè)ト×嘶@球,順手將外套丟給我,“老林,我去打球,幫我看一下外套~”。
我本想就這樣拿著外套回教室好了。但是在我走到教學(xué)樓附近的時候我看見秦孀和兩個女生在樓下欄桿那兒閑聊,她們嘰嘰喳喳的,笑的很是開心,神采飛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選擇折回籃球場。
那時候我才知道不僅在愛情里面存在占有欲,在友情里也有。
我很郁悶,不僅僅是那突如其來的占有欲作祟,更是那不明真相,惴惴不安的心情讓我很難受。
我坐在籃球場旁邊的長椅那兒發(fā)呆,思索。
思索我和秦孀之間的友誼,也在思索我反復(fù)無常的心情。
突然我的頭不知被什么東西擊中,力道不是很重,明明不是很痛,但是我的眼淚卻自覺滑落。
擊中我的是一個籃球,它在敲打我之后,反彈到地上,灰溜溜地滾了一段距離。
一個男生穿著白色紅邊的球衣,逆著光小跑到我跟前,俯視著我,“對不起。林星洛,你沒事吧?”
我還沒開口說話,李牧之早就跑過來,摸了摸我的頭,一臉厭惡地瞪著那個誤擊我的男生,“你會不會打球?。?還搞得人家女生哭了,你是不是個男的啊?!待會砸出腦震蕩你負(fù)責(zé)?。?”。
李牧之擋在我面前,我立馬擦干凈眼淚,想站起來說其實沒關(guān)系的,并不是因為被籃球砸才哭的,其實跟那個男生沒關(guān)系的。
可是我還沒站起來,那個男生的聲音悠悠地繞過李牧之傳過來,“實在對不起,我會負(fù)責(zé)的?!?p> 我有些無語。拉了拉李牧之的衣角,“其實我沒什么事啦?!比缓舐卣酒饋?。李牧之的怒氣稍稍平息,仔細(xì)檢查了一下我的頭,“外面看起來沒什么事,但說不定砸出內(nèi)傷了,你以后因此變蠢怎么辦?……雖然你本來就挺蠢的?!?p> 虧我剛剛還被他那種義無反顧地為我出頭的身影感動。而現(xiàn)在我只想把他踹到外太空。我白了他一眼,瞥了一眼那個一臉擔(dān)心的少年。我這才看清,剛剛砸我的人是陸子恒??磥砦液退€真是孽緣啊……
他再一次誠懇地跟我道了歉,最后還一臉認(rèn)真地跟我說“放心,我一定會負(fù)責(z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