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巖見秦惜若如此激動,急忙勸道:“小姐,稍安勿躁,我既然答應(yīng)了就有辦法幫你弄來?!?p> 秦惜若也急了,“你說的輕巧,你有什么方法弄到這么多鹽,難道真要去兩倉搶鹽嗎?”
宋巖道:“我是沒有本事從兩倉搶鹽,可是有人有本事。”眾人一聽皆驚了一下,問道:“誰有這個本事?!?p> “哈,那當(dāng)然是我的仆人了?!彼螏r笑道。
這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啞巴并沒有在席上,秦惜若擔(dān)心的問:“啞巴公子他去哪兒了?”
“他去弄鹽去了,小姐請放寬心,啞巴的劍法你還不了解嗎,在坐的各位哪個不了解?”華鵬和段世明臉上有些掛不住,不敢說話。
秦惜若道:“可是他只是一個人,南國那邊有數(shù)千士兵,他一個人縱是再厲害,又如何能敵的過,不行,我要去把他找回來?!?p> 說著秦惜若轉(zhuǎn)身出了客廳,宋巖急忙追了上去,秦惜若走的急,宋巖追到馬棚才將秦惜若追到,“小姐,小姐,小姐莫慌?!?p> 秦惜若氣憤的說道:“宋香主可真是個好主人,竟讓自己的仆人去送死,自己還在這兒能安心的吃飯,看來我秦惜若以前對你是小瞧了,你宋香主的心可真夠大呢!”
宋巖望了望四周,按住秦惜若的馬頭,低聲說道:“小姐你誤會了,啞巴沒有去兩倉搶鹽?!?p>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剛才不是你說……”
宋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同時眼睛向兩側(cè)望了望,秦惜若立刻秒懂,“宋香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巖低聲道:“我剛才是在誆他們呢,啞巴沒去兩倉,我在平谷囤積了兩萬斤鹽,啞巴過去讓他們拉過來就行了。”
“什么!你私自囤了兩萬斤鹽?這怎么可能,我們薛家莊倉庫也么有那么多啊?!?p> “我又從市面上買了很多,我一開始認(rèn)為這場戰(zhàn)爭會持續(xù)很長時間,所以專門囤積了鹽一應(yīng)不測,不過我當(dāng)時并不是為了發(fā)財,而是讓康州的百姓都有鹽吃。可現(xiàn)在這狀況只能拿出來救秦爺他們了?!?p> 秦惜若一聽喜出望外,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救星,秦惜若雙膝跪地,謝道:“惜若謝過宋香主?!?p> 宋巖趕緊托住秦惜若的胳膊,道:“小姐請起,這我如何承受的了?!?p> “宋香主對我秦家的大恩大德,惜若永生不忘?!?p> “小姐萬萬不可,我們要趕快回去,免得他們生疑。”
秦惜若激動的點了點頭。其實宋巖對秦惜若也并未完全說實話,那鹽明明是在虎狼關(guān),而他卻說是在平谷,很顯然他對秦惜若也防了一手。
兩人回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他們是主人,主人都走了,客人怎么能安心的吃飯。宋巖表示一下歉意,然后眾人重新落座。宋巖道:“諸位請放心,啞巴可不單單是劍法好,而且足智多謀,這點小事難不倒他,諸位放心就是,兩天后,兩萬斤鹽自能取來。”
華鵬有些不服氣,道:“我北國軍隊尚不及南國的軍隊,啞巴縱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從南國的手里搶到兩萬斤鹽,除非南國的軍隊都是瞎子?!?p> “呵呵,當(dāng)年諸葛亮一把破琴就能嚇退司馬懿十萬大軍,今日啞巴一把劍也能滅了整個南國軍隊。”宋巖得意的說道。
“這牛吹的也太過了?!笔挄哉f道。華鵬和段世明則不予反駁,覺得宋巖根本就是扯淡。
秦惜若拿起酒壺為眾人斟酒,說道:“兩位欽差大人,段捕頭,爹爹在獄中可全都靠你們照料了?!?p> 段世明回道:“秦小姐請放心,秦爺只是挨了幾下殺威棒,并無大礙?!?p> 秦惜若一聽這樣說寬心了很多,但是宋巖心里清楚,要是再不請大夫醫(yī)治,不用三五天就會有性命之憂,可是這話他不能跟秦惜若說。
飯局之后,宋巖又暗示秦惜若給段世明和其他三名捕快一些賄賂,段世明客氣的推道:“無功不受祿?!鼻叵魣?zhí)意要給,段世明也考慮到了其他三人,便都收下了。
當(dāng)天夜里蕭曉等一行人全都在秦府住下,他們只要看著宋巖不跑就可以。秦惜若卻沒有絲毫睡意,一個最親的人在牢中,一個喜歡的人也許正在星夜趕路,她如何能睡的著。睡不著的秦惜若披上了一件披風(fēng),站在門口遙望,盡管能看到的視線很短。
已至深夜,看門的家丁見秦惜若還在門口,便上前勸道:“小姐,您趕快去休息吧,小的在這守著就行了?!鼻叵魮u搖頭,“我睡不著?!奔叶〔辉僬f話,退后去了。
“明天也許會很忙,小姐還是休息去吧,好保持些體力?!鼻叵袈犨@聲音便知是宋巖,她不無憂慮的說道“宋香主,啞巴公子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p> 宋巖呵呵一笑,道:“小姐,有危險的應(yīng)該是那些碰到啞巴的人,怎么會是啞巴?!?p> 擔(dān)心是一種愛,即使相信對方不會有危險,但還是止不住的要擔(dān)心。
秦惜若相信宋巖的話,但還是放心不下,依然眉頭緊鎖。
“你們都站在門口是打算密謀逃跑嗎?”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說道。宋巖知道是蕭曉,他回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要是不摻和,事情怎么會到這地步?!?p> 蕭曉立刻怒道:“嗨,你怎么跟公主說話呢,難道你們發(fā)國難財還有理了?回去我就去告訴皇兄,抓住販私鹽的就砍頭?!?p> “你越是這樣做,販私鹽的就會越多?!?p> “你這是什么道理,難道他們不怕砍頭嗎?”
宋巖嘆息道:“你們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哪里知道百姓的疾苦,現(xiàn)在官鹽的價格那么高,普通的百姓根本吃不起,要不是我們這是鹽商在中間過度,恐怕早就天下大亂了?!?p> “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照你這么說,我哥哥是個不明是非的昏君了?”
宋巖嘆息一聲不再說話,這種大不敬的話是要殺頭的,他哪敢說。
“你怎么不說話,你心里是不是這樣想的?”蕭曉不依不饒。
宋巖不陰不陽的說道:“草民哪敢這樣想?皇上是圣君!南國的軍隊之所以還沒有攻打康州城,全都仰仗皇上的天威?!?p> “嗨!反了你了!你聽聽你這口氣,分明是嘲笑我北國軍隊沒有保住鹽倉,你這是嘲諷!我要上報皇兄治你的罪。”蕭曉用手指著宋巖說道。
“哪需要那么麻煩,你去告訴蕭知府就可以治我的罪了。”
“你!好!你給我等著?!笔挄詺獾闹倍迥_,猛的一回頭正撞上后面的華鵬,“那么晚了你不睡覺站在我身后干嘛!嚇?biāo)纻€人!”
“我擔(dān)心公主……我……”華鵬委屈道。
“誰要你擔(dān)心!”蕭曉氣沖沖的回到房內(nèi),門被甩的哐當(dāng)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