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帶上能兩個坑貨后,勒歸就感覺壓力頓時大了一大撮。每天一睜眼就有好幾張嘴等吃飯,想不大都不行呀!
開著熱心喪尸捐獻(xiàn)來的小汽車離開了這里。
一路上,二憨好幾次流著哈喇子,欲言又止。那一雙小眼睛,老是賊眉鼠眼的偷瞟苗苗懷里始終不肯撒手的零食。
“那個,勒哥,我能不能……”
“不行!”
“不可以!”
苗苗和勒歸同時開口。真要論起來,還是苗苗先說的!
想想也是,以她那守財奴的性子,又怎么會輕易讓人覬覦自己的零食?況且,二憨表現(xiàn)的意圖已經(jīng)足夠明顯。
“早上才剛剛吃過飯,現(xiàn)在吃什么零食?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那么饞!”
“就是就是!”
苗苗坐在副駕駛,瘋狂的點頭應(yīng)喝到。顯然看到二憨在勒歸手上吃癟,心里很高興的樣子。
“還有,苗苗你也是,零食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剛剛還笑瞇瞇的苗苗笑容瞬間垮了下來,怎么也沒想到,勒歸居然會連帶著把火燒到自己這里。
“所以,為了你身體著想,還是把零食全部給我吧,我身體好!不怕這些。”
“你走開!求求你,做個人!別一天天的凈干著和人不沾邊的事。”
苗苗笑罵。
“好了好了,苗苗,你還是把懷里的零食分點給他們吧。不要那么小氣?!?p> 聽到這話,早就被零食饞的直咽唾沫星子的二憨眼里瞬間閃起了餓狼似的光芒。
“嗯!”苗苗不情愿的答應(yīng)著,挑挑這包,不舍得!再看看那包,還是不舍得。干脆眼一閉。
“你們自己拿!”
結(jié)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謝謝!”也就。較為成熟點的劉建稍微懂點客氣。知道拿別人東西還要道謝。而二憨,此刻正在胡吃海塞,愣是讓點零食哽的翻白眼。
一晃就到中午,又到了吃飯的時間。勒歸將車停穩(wěn)在山腳。
二憨在這時候總是最積極,不用人說的,就帶著條走起路來還稍微有點跛的腿去主動找柴。
劉建則負(fù)責(zé)生火。苗苗則是總能在劉建火升起來之前將食材洗干凈。因為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不用洗的東西,例如面條。偶然也會洗上幾顆地上拔的,葉子都有些枯黃的老野菜充當(dāng)佐料。
小樹林里投下一片涼蔭。一縷炊火冉冉升起。
沒過多久,米飯的香氣的開始四散飄逸。末日前可能還不覺得米飯有多香??墒?,就在現(xiàn)在,這撲面而來大米香氣幾乎快要將幾個人肚子里的饞蟲都要勾出來。
他們已經(jīng)太久沒有聞到過這種濃郁而又熟悉的味道。
就連勒歸,也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上一吃香噴噴的大米飯是在什么時候。
“熟了嗎?熟了嗎?我好餓!”
苗苗急不可耐的伸出手就要去揭鍋蓋。
“別急,等它燜一會兒?!?p> 言畢,勒歸找出了包里的平底鍋就開始炒菜。
“干炒火腿腸!”
不是勒歸大氣,只是因為實在沒有什么東西好做配菜,總不能再往里面加點臭豆腐吧!
“哇!這也太香了吧!”當(dāng)火腿腸下鍋的一瞬間。苗苗在一旁驚呼。一向較為淡定點的劉建此刻也是連忙咽下好幾口口水。至于二憨,勒歸連看不不用看,就知道,這饞貓怕不是口水直淌三千里,怕不是可以當(dāng)條河了。
小樹林深處。一群身穿破衣爛衫的男女,面黃饑瘦的躺在地上。
“我恐怕是要餓死了,媳婦兒,我餓死了后,你就隨便找個男人重新嫁了吧。怪你男人我沒用!跟了我?guī)啄辏萌兆游沂且惶煲矝]讓你過上,苦倒是吃了不少。”
男人躺在泛黃的枯草上,對著人群中本就沒幾個女人的其中之一說到。
“瞎說什么呢?你不會餓死的?!迸税欀碱^說到。
其實,餓死人的事他們也沒少見,尤其是現(xiàn)在己經(jīng)入秋的季節(jié),山上的野菜能吃的早已全部被翻了個遍?,F(xiàn)在就只能靠吃草根什么的度日。
經(jīng)常就有人因為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而倒下后,再也爬不起來。也經(jīng)常有人因為吃了過多的草根。撐壞了肚子。
“媳婦,看來我是真的要死了!我聞到了飯香。那香噴噴的米飯味道……嘖嘖……真香?。 ?p> 男人繼續(xù)有氣無力的說到。
他媳婦開始慌了,都說人死前一陣,會說胡話。難道?她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忙用手撫向男人的額頭。想看看她男人發(fā)燒了沒?
“這荒山野嶺的,喪尸都不愿意來的地兒?會有人做飯?”這話之前打死女人她也不愿意信??墒牵F(xiàn)在信了!
因為,她也聞到了米飯的香氣,不僅僅是有米飯,還有米飯煮熟后焦糊的鍋巴味。還有,那是,炒火腿腸的味道?
女人常年待在廚房做菜,又怎么可能對這些味道不熟悉?
剛剛還稀稀拉拉躺著的人群,現(xiàn)在全部睜開了假寐的眼睛。
“你聞到了什么味道了沒?”
被問到的那人使勁的吸上幾大口空氣,停頓了幾秒后才說到?“是炒菜味,可能是肉,搞不好還有雞?!?p> “走,去看看去?!?p> “走!”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風(fēng)。幾乎全部的人全都站起來了,結(jié)著隊的向氣味來源的方向摸索著。
此刻,劉家兩兄弟和苗苗已經(jīng)一鍋飯下肚。一個個的吃的那叫一個快。一碗兒飯,直接三兩口就扒拉進(jìn)肚了。全像是餓牢里放出的餓死鬼一般。幾乎是風(fēng)卷殘云般,他們仨以勒歸還沒動筷子的速度干掉了一大鍋飯。
就連看上去一直都是文文靜靜的苗苗也是連盛帶搶的吃下了三碗兒。
勒歸心想,也幸好是自己故意把飯煮多了一點。要不然,還真有點不夠他們仨吃的。
“你們吃好了?”
“嗝!”
不知道是誰,偷偷打了個嗝。兩男一女同時點頭。
“吃飽了嗎?”
繼續(xù)點頭,尤其是二憨,摸了摸自己那被撐起的肚子,似乎還想再吃點。可是胃里的飽實感讓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吃了。
“都吃好了,我就開始做我自己的飯了!”勒歸笑瞇瞇的繼續(xù)往火堆里加了一抱柴火。又接著往鍋里加上了與之前同等份量的大米。
“這么多,能吃的下嗎?”二憨看的有些傻眼。喃喃自語。
“要你管,又沒吃你家大米。”苗苗就不愛聽別人評論關(guān)于勒歸的如何不是,當(dāng)即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