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檔中。
余清沒有喝太多的酒,晚上回去還有事情要做。
他也勸著大家,沒有讓大家喝太多,畢竟一會還得回家,喝醉了回去可能會被父母埋怨。
“組長,我告訴你,你的煉器天賦我是服氣的,但是你的修為也太差勁了,都不夠我一只手打的?!币粋€男同學喝多了,摟著余清的脖子道:“你還是得好好努力啊?!?p> “是是是,我一定努力修煉,絕對不拖班級的后腿。”
余清安慰好他。
高陽那邊又發(fā)酒瘋了,“草特么的十三班,總有一天老子要打的他們跪下來唱征服?!?p> 余清又得過去安慰他:“對對對,高大俠牛逼,高大俠的征服唱的也很棒?!?p> 余清就不明白了,這群高中生是不是青春荷爾蒙爆發(fā),精力沒地方發(fā)泄了,口角之爭都能打起來。
學校不但不制止學生之間的比斗,只要不受傷,學校還提倡這種做法。
高二七班和高二十三班,從最開始的口角之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變成死對頭了,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十三班那邊有個鍛體九重的學生,所以高陽他們每次幾乎就是去挨揍的。
被人揍了吧,高陽還不罷休,養(yǎng)好傷之后就又去挑釁人家。
然后又被揍。
就不能潛心修煉,等實力強了再去找場子嗎?
余清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然后就找來老板付賬。
結(jié)完賬,剛剛準備叫大家一起走。
就聽到街角那里傳來叫聲,“就是他,就是這個人!”
余清轉(zhuǎn)頭,看到有人指著自己,有些熟悉,原來是下午那個演技浮夸的老板。
還沒等余清反應過來呢。
街角附近的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哥,是他嗎?”一個平頭小青年指著余清,問后面的老板。
老板看了看余清,眼神變得兇狠:“對,就是他!”
余清拍開小平頭指著自己的手指,他這輩子最恨別人用手指指著自己了。
此刻余清也清楚了。
這個店老板估計是發(fā)現(xiàn)自己買的那把匕首是靈器,然后反悔了。
余清冷笑。
怎么了,就你們可以把假貨賣給別人,被人撿了漏就忍受不了了?
“小子,把你今天下午得到的那柄匕首交出來!”小平頭聲音陰狠的說道。
余清笑了笑,道:“公平買賣,我為什么要還回去?”
小平頭臉色頓時變得扭曲起來:“你如果不交出來,你信不信我讓你今天躺著離開這里?”
“你是在威脅我嗎?”余清冷聲道。
“誰敢威脅我兄弟?!?p> 頓時,有摔啤酒瓶子的聲音響起。
高陽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的了,朝著小平頭走過來,“敢威脅我兄弟,你信不信我讓你躺著離開這里?”
二十多個同學一擁而上,將那個小平頭嚇了一跳。
“臥槽,人多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就打我啊!”小平頭也豁出去了。
這是,對面有個人拉了小平頭一下,搖了搖頭,走到余清面前。
小平頭見這人出馬頓時松了口氣,語氣也弱了些:“周哥?!?p> 周哥看著余清,問道:“我們并不是要來強搶你的東西,只是這次的買賣并不公平,我們有權(quán)利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p> “不是強搶,那你們攔住我干什么?”余清冷笑:“不公平,買賣雙方都認同了,又哪里有不公平了?”
周哥笑了笑:“你買到的是件靈器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庇嗲妩c頭。
周哥又問:“那你是花多少錢買的?”
余清冷笑著回道:“三千聯(lián)邦幣啊,怎么了?”
周哥拍了拍手,“那就好了解了,你覺得三千聯(lián)邦幣買到一把靈器,這件事情正常嗎?”
“為什么不正常?”余清笑著問道,“以經(jīng)濟學的理論來說,貨幣本身是沒有價值的,是我們?nèi)祟愘x予了它價值。既然店老板認為這把靈器可以售價三千聯(lián)邦幣,而我也認同這個結(jié)論,我們你情我愿交易,何來不公平之說?”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敝芨缱旖俏⒙N,說道:“以你所說的,貨物的信息會出現(xiàn)不對等現(xiàn)象。在這場交易中,這位店主并不知道他所售賣的貨物是靈器,但你是知道的。這樣的話,你的存心不良,犯有欺詐罪。”
余清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他不知道自己售賣的是靈器?”
“拜托,你長長腦子腦子好不好?!?p> “正是因為他說這是靈器我才買的,否則傻子才會花三千聯(lián)邦幣買一塊破銅爛鐵?!?p> “照你這么說,他事先以為這不是靈器,然后故意欺瞞我,這才是欺詐罪吧。”
“而且,這種售賣家伙的奸商,現(xiàn)在竟然有臉來找我,你們就不怕我去找工商局反應這件事嗎?”
余清也明白。
虛與委蛇這么久,不過就是為了利益罷了。
余清這個人很奇怪,性格很獨,屬于那種你不來招惹我,我寧愿一個人孤獨的性格,所以上一世的時候,他并沒有幾個朋友。
不是宅男,也不是內(nèi)向,也不是自閉,只是覺得牽扯到太多的事情中太麻煩。
所以他呢,就是你不傷害我,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在乎,但你若是有對我不利的想法,我就會先下手為強弄死你。
“不用找工商局了,我就是工商局的辦事員,我懷疑你在這場交易中有不正當行為,如果你不放棄這筆交易的話,我會以影響商業(yè)治安為由,帶你回去調(diào)查?!敝芨缧α诵φf道。
“你是工商局的?”余清眉毛挑了挑,才仔細打量了打量這個人。
“竟然是工商局的,怎么辦?”
“這是聯(lián)邦機構(gòu),我覺得還是服軟吧,與他們作對沒有好下場的?!?p> 同學群中,有些膽小的少年小聲道。
高陽走到余清身邊,用極低的聲音道:“工商局雖然不好惹,但是那把靈器是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不能交出去。我攔著他們,你快跑,等明天回了學校,肯定會有老師替我們出頭?!?p> 周哥一臉高傲的看著場中眾人,工商局雖然不像執(zhí)法隊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但在龍城市場這種商業(yè)密集的地方,簡直可以橫著走。
余清搖了搖頭,制止高陽的做法,抬頭看著周哥:“這里是南城安流區(qū),你是安流區(qū)工商局的?工商局什么時候有抓人的權(quán)利了?”
安流區(qū)工商局的辦事員?
好巧,我也是。
不過,我是副處長。
余清仔細記清楚面前這人的樣子,低頭擺弄著通訊器,用特殊賬號登陸工商局的管理網(wǎng)絡(luò),開始找面前這個人的照片。
周哥笑了笑,一臉不屑:“工商局是沒有抓人的權(quán)利,但我卻可以請你回去接受調(diào)查?!?p> “周泉是吧?!庇嗲褰K于找到這個人的照片,用通訊器操作了一番之后,笑了笑:“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是工商局的辦事員了?!?p> “你要記住,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p>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你以為你是誰?”周全冷笑著。
忽然他的通訊器響起,接通后,不由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