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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今天不當炮灰

第四十二章 被窩里的皇太孫.12

快穿之今天不當炮灰 秋鈞 2273 2018-11-22 20:15:00

  紫云閣。

  “吱——”

  窗棱邊陡然傳出的聲音讓原本面無表情的胤承唇角微翹。

  “噗?!?p>  又是一聲輕響,燭火已滅,室內(nèi)一片昏暗。

  低低的呼喝聲傳來,又是幾聲悶哼,再之后便寂靜無聲。

  身后有風聲。

  胤承當即橫劍相向——

  “你要同門相殘?”那聲音柔且啞,入耳微涼。

  只聽得“?!钡芈曧懀坪跛弥讣鈴椓讼滤膭︿h,長劍幾乎脫手,好強的內(nèi)力!

  他手一松,劍在他手中打了個旋,泄去她的力道,緊接著反手一刺,之后生生頓住——

  “呵。”

  一聲似冷似譏的輕笑,昏暗的室內(nèi),一線銀絲在月色下卡在他脖頸前半寸,晶瑩剔透。

  女子冰冷的吐息就在他耳畔,之后就是灼熱的液體滴落在他頸間:“你這人,忒沒良心,我出山后兩次瀕死,都是為你,你還在這下黑手?!?p>  若非國公府中人不敢輕信,她也不會迫不得已來他這紫云閣,向他求救。

  冰冷的手指順著他的脖頸爬上下頜,制住他不讓他說話,胤承眼中掠過一絲陰沉之色,手中的劍也隨之往后,狠狠捅入柔軟的人體,攪動。

  他還記得她那日在長街上捅自己那刀的傷處。

  她連哼都沒哼一聲,仿佛這一劍刺入的是塊無知覺的木頭,而非人體。

  她手腕一轉(zhuǎn),猛地卸了他的下巴,往他口中扔了什么,嘗不出味道,入口即化:“師兄,我這子母蠱同生同死,我要死了,你也就活不成了。”

  說罷這句話,她指尖緊繃的天蠶絲驟然一松,在胤承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整個人軟軟倒下。

  胤承眉心微蹙,猛地把劍從她身上拔下來,反手抱住她,嘆了口氣。

  他揭開她面上的玄鐵面具,人皮面具的邊緣一圈已經(jīng)被泡得發(fā)白,而她眉心緊蹙,雙眼緊閉,下頜全數(shù)被血染紅,觸目驚心。

  他的手緩緩移至她頸間,慢慢收緊——

  這女子太過桀驁,即使眼下還算柔順的樣子,摸著也是扎手。

  他們兩人間脆弱的盟約全靠微薄得幾乎不存在的“同門情誼”維系,他現(xiàn)在還沒想到法子掣肘她,萬一哪天她一個不耐煩撂挑子走了或者反手捅他一刀……

  以她之武功心智,恐是一大禍患。

  不若,現(xiàn)在就除了她……

  那日長街的煙雨,一層冷過一層。

  她的眼神,比煙雨更冷更寒。

  他手腕一緊——似乎是在昏迷中察覺到他的殺意,她的手緊緊錮在他的腕上,宛如冰鉗。

  那雙手看上去纖細白皙,實則指腹間俱是薄繭,指間也全是血痕和積年累月的細疤。

  天蠶絲這樣的武器,向來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師父曾給他寫信言及此事,說這是旁門左道,本不想讓她練的,但根本管不住她,也就隨她去了。

  不成想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被她拿來忽悠陸庸。

  看著她手上的傷,他目光變幻半晌,卡住她脖頸的手一松。

  胤承低低道:“也罷,我救你兩次,還望你莫要負我?!?p>  眼下已經(jīng)深夜,東宮中耳目眾多,胤承不欲驚動他人,把她抱上床榻,匆匆包扎上她右臂上的傷口,手指無意拂過她肩膀,只聽得她一聲悶哼,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想起自己捅她的那一劍,胤承眉梢微斂,撕開她身上的衣物——

  手下動作一頓。

  她雖穿著白袍,卻是黑色內(nèi)里,不顯傷勢,這一撥開,肉眼可見全身幾乎都沒一處好地方,胸前的掌印烏黑泛紫,旁邊一道新疤本已痊愈,此刻又挨了一劍,正滲著血,至于后背擦傷深可見骨,腿上兩道因此刻皮肉翻卷,分外猙獰,已經(jīng)看不出到底是怎么傷的。

  這些傷好了恐怕也會留下疤的。

  胤承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下頜落到她的平凡的面孔上,忽然抬手,揭下她面上的人皮面具。

  露出溫柔的眉眼。

  三月江南煙雨的溫軟,恐怕也就不過如此罷。

  若壯漢滿身傷疤,只會讓人敬其悍勇,可現(xiàn)在受傷的是個有柔弱面孔如花似玉的美人,就格外惹人憐惜。

  好好的姑娘,一點也不珍惜自己這身皮膚,滿身是傷。

  想到此,他扶額而笑。

  冰涼的月光下,溫潤的笑意一寸寸變冷,最后終于露出真實的,泛著冷意的譏誚。

  天家男子,即使面上裝得人模人樣,內(nèi)地里也大都是心腸冷硬,性子涼薄。

  即使憐惜,亦不妨礙他出手捅人時,直入要害,毫不留情。

  ————————————

  蕭綏醒來時,胤承以手支頤側(cè)身坐在桌邊睡著,陽光撒在他深刻的輪廓上,俊朗耀眼,高貴天成。

  她用黝黑的瞳孔望著他——她的九幽星河目被封了,于是不再星光閃爍,此刻只剩沉黯的黑,吸入所有光,黑得沉靜漠然。

  她盯了好一陣子,開始還是直刺刺地盯,后來那目光虛無起來,空落落地化在他的面孔上,不經(jīng)意間回過神,發(fā)現(xiàn)他正含笑看她:“師妹,你醒了?”

  似乎是因為在他的床榻上,到處都是那股溫潤冷清的氣味。

  蕭綏動了動手臂,陡然而來的痛意讓她微微蹙眉,臉色更白了一分。

  身上的傷已經(jīng)被細致地包扎過了,以他們之間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也沒有道謝的必要,蕭綏一時沒有言語。

  胤承也沒說話。

  胤承倒了杯茶遞給她,蕭綏因背后傷勢太重,眼下只能趴著,遂懶懶朝他遞出手,“扶我起來?!?p>  那語氣太過自然,昨夜下毒,拼殺,同門相殘都被這一句蓋過,他如之前她敲竹杠一般,挑眉問道:“拿什么交換?”

  “你想要什么?”蕭綏想起昨夜,驀然懂了他的意思,有些不耐道:“沒有什么子母蠱,那是醉芙蓉花瓣上的晨露?!?p>  言罷,她揚起眉,指使起人毫不手軟:“扶我起來?!?p>  胤承端著茶不動,靜靜地看著她,微微一笑:“孤想知道的是,你剛才盯著孤,在想什么?”

  “臉皮呢?”蕭綏斜眼睨他。

  她剛剛談及子母蠱,分明見他面露關(guān)切之色,這才自顧自說下去的,不成想他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告訴你也無妨?!笔捊棇ψ约盒趴陂_河胡謅唬人的功夫極其自信,她眼波流轉(zhuǎn),似笑非笑:“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玄機谷的二毛,那蠢驢看著愚笨,實際上機靈得很,每次看著我便躲。”

  “恐怕它心里也知道,我沒有師父的好心性能容著他犯驢脾氣,它之前踢了我一腳,我便一直懷恨在心,想宰了它吃肉?!?p>  胤承自然聽懂她在指桑罵槐,他面上仍笑吟吟地,將蕭綏扶起,把茶杯遞到她手邊,道:“那二毛至今未死,想來師妹只是嘴上放著狠話,實則心地善良溫和寬厚?!?p>  蕭綏接了茶,嗤笑道:“不過是那頭驢機靈,會躲得很,別給我?guī)Ц呙?,就算帶了高帽,昨夜你刺我那一劍,也是要還的?!?

秋鈞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mmm這幾天卡文卡的嚴重,還沒上架就沒存稿了,哭惹   努力往下寫   求評論求收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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