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推門而入,屋外的風(fēng)雨吹進了房間。云疏目光略過筆架上的風(fēng)鈴掛件,只見小小的風(fēng)鈴微微顫動。
“走,去看看?!痹剖枧巷L(fēng)衣冒雨去了竹染臺。
只見里面的陣法都被破壞得差不多了,竹林中一名女子駕著馬車在林子里不斷地變換方向。
“快,快將陣法關(guān)閉了?!痹剖杩辞宄砣酥筅s緊讓玉輕然去關(guān)掉機關(guān)。
“紅衣!”云疏三兩步飛到她的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接住她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全是傷口。被雨水一淋,直接化作血水流到地上。
玉輕然掀開簾子,里面還躺著一名女子,面色鐵青,毫無知覺。
“云疏,快,幫我救歸曉。她闖入禁地中了毒?!毖t衣說著趕緊推開。
“好,你別急?!痹剖枵f著趕緊進了車廂。玉輕然見狀趕緊駕著馬車進了竹落峽。
“你先把這藥服了,你身上的傷得趕緊包扎?!痹剖柽f給她一瓶藥,仔細查探著歸曉的病情,不由得蹙起眉頭。
“她中的什么毒?”竟然分辨不出來這毒是什么成分所致。
“是天山禁地的地獄水晶。天山發(fā)生動蕩,歸曉為了找我,誤闖禁地,這種毒我天山?jīng)]有解藥。”薛紅衣服了藥之后說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進了竹落峽,玉輕然拉住馬車,將歸曉從馬車上抱進屋子里。
“紅衣,你去換身衣服,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痹剖柰浦M入內(nèi)堂,讓玉輕然準(zhǔn)備試毒的東西。
云疏將她所能知道的方法用盡了,卻依然沒有找到解毒的配方,薛歸曉卻是眼看著要不行了,薛紅衣淚眼婆娑,“云疏,如果連你也沒有辦法,那這世界上還有誰能救歸曉?!?p> “這毒甚是蹊蹺,明明我已經(jīng)抓住要點了,可是灌下去的湯碗?yún)s沒有任何動靜。這種情況還從未出現(xiàn)過。”云疏用真氣托著薛歸曉的心脈,一邊繼續(xù)取血繼續(xù)實驗。
“這么試下去沒辦法呀,神女,你們天山既然養(yǎng)得這種東西,肯定會有解藥的,你好好想想?!庇褫p然看著云疏為了煉制解藥,原本虛弱的身體漸漸開始出現(xiàn)氣虛的情況,豆大的汗水從額頭冒了下來。不由得對薛紅衣說道。
“我天山世代守護白雀靈,確實不知道這毒的解藥啊。”薛紅衣說著突然腦袋一炸,“難道,白雀靈有用?”
“你不知道現(xiàn)在江湖上都傳白雀靈出世,能解世間百毒嗎?”玉輕然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竟然有這種事情,我只知白雀靈是一味靈藥,天山一族需時代守護,不得起妄念?!毖t衣全盤托出,她竟也不知道如今江湖里把已經(jīng)將白雀靈傳的如此神奇。
兩人正說著云疏突然真氣不穩(wěn),扎針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師姐!”
“云疏!”
“我沒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救歸曉非白雀靈不可了。”云疏收了內(nèi)力,將特制的急救丸含在她的嘴里,“這枚丹藥可以暫時提主她的一口氣,如果十二時辰內(nèi)沒有拿到白雀靈,那就回天乏術(shù)了?!?p> 薛紅衣聽了拿起手中的鞭子便要出門,云疏趕緊拉住她,“你的傷不宜再外出了!”
“云疏。這一次我不想再去考慮身上的責(zé)任了,我只想留住我身邊的人?!毖t衣目光堅定地望著她。
天山門下神英侍者不知從何處習(xí)得一身鬼魅武功,一夜之間挑戰(zhàn)三位護法,三位護法當(dāng)場殞身,而她雖然抵擋一時,卻也被重傷,逃出天山時在禁地看到歸曉,這是她唯一的妹妹,天山已然毀在她的手里,她絕不能也不忍看她芳華早逝。
“何況,天山陣法奇幻,我不去沒人能從外面進去?!?p> 看著他堅定的模樣,云疏自是知道她的決心,只是這樣的代價太大了,她輸不起的。
“若你真要去,讓輕然和你一起去?!痹剖枵f著,轉(zhuǎn)頭總近乎命令似的口吻對玉輕然說:“你要保護好她?!?p> “我一定會的?!庇褫p然難得的認真,目光堅定,握緊了手中負雪劍。
等到他們離開后,云舒將屋子里放滿了炭盆,將屋子里烤得暖烘烘的。
在桌子上放了沙漏計算著時間。
“玉公子,前面便進入了天山地界,你一定要跟緊我。”薛紅衣蠟燭韁繩說完,一頭沖進了大雨之中。
等到他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天空竟然開始飄起了雪花。薛紅衣下了馬帶著他不斷穿梭在隱秘的陣法之中。
等到山巔得時候,只見一片白茫茫的玉樹瓊林,薛紅衣找準(zhǔn)方向直奔封印白雀靈的落冰澗。
這里冰封三尺,走在冰上直接可以看到自己的倒映,洞口用冰雕成了兩個曼妙的仙子手捧仙藥言笑晏晏的模樣。
走進冰澗之后,一路上的冰墻上點著幽幽藍色的螢火以供照亮。
冰上還有些美輪美奐的圖案,或是飛禽走獸,或是花鳥蟲魚。
拐了好幾個彎之后,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起來,只見偌大的冰洞里有一方蓮花雕刻的冰臺,冰臺里封印著一株藍白色的七葉花,正在含苞待放。
“這,竟然就是人人搶奪的白雀靈。”玉輕然說著,好奇地湊上去看,不想一腳踏空,踩到了機關(guān)直接掉了下去。
薛紅衣還沒有來得及抓住他機關(guān)又合上了。
“玉公子,玉公子?”她在周圍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機關(guān)。
這時,墻面上突然反射出一行字:靈藥解封,碧血澆灌。
薛紅衣收到蓮花臺前面,看到冰塊里面的白雀靈,割破了手掌覆在上面,鮮血順著冰塊流了下來。
一會兒之后冰塊才融了一點點,她心急如焚,不由得又加深了手上的口子,越來越多的鮮血流到蓮花臺里,浸泡著冰塊。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洞內(nèi)的溫度也越來越低,鮮血浸泡著冰塊,一點一點地融化著。
當(dāng)她手掌的鮮血再也流不出來的時候,自己去手掌也因失血變得麻木,但是僅僅融化了冰塊的一半。
“無論如何,今天必須帶走靈藥?!笨粗鴷r間越來越近,她揮劍割開了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