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鸞發(fā)現(xiàn)歷來淡漠的夜清今日有些不對,他的神色有些古怪,袖中的手握緊,有些坐立不安,趁著中途休息時謝皖蘇下去,楚鳳鸞問夜清:“夜清,你怎么了?”
夜清面上閃過迷茫,搖搖頭:“沒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p> 話落,謝皖蘇回來,一撐簾子,懷里抱了一抔野果,個個翠紅嬌艷,“楚二,吃野果嗎?我在前面的樹上摘得,很新鮮呢?!?p> 謝皖蘇眉目晴朗,一雙眼睛笑意盈盈,做事知進退懂謙卑,不曲意逢迎也不卑躬屈膝,就算楚鳳鸞救了她她也只是平等相交,絲毫不覺低一等,這等氣魄胸襟,果真是謝家繼承人風(fēng)度。
“不用了,早上剛吃的飯還在肚里。”
楚鳳鸞尋了個借口拒絕,就算她欣賞謝皖蘇,也沒有放下戒心吃她送的東西。
謝皖蘇聰慧,自然猜到楚鳳鸞的戒備心,也不強求,一笑而過。
她將野果包起來,放在自己腳邊,打算路上吃。這一路上顛簸,雖然窗外風(fēng)景秀麗,但一直是一樣的風(fēng)景,看得多了也會覺得枯燥,況且距離下一個城池還有一天路程,途中還不知道有沒有吃東西的地方,帶著這些野果,以備不時之需。
途經(jīng)一處山脈時,道路越發(fā)顛簸,楚鳳鸞緊緊扒住車框,夜清坐的很直,絲毫不受搖晃影響,他懷中的秋瑟一路上都在睡,還越睡身體越大。
難道朱雀在睡夢中也能長身體?
謝皖蘇看著夜清懷里的小東西,這個小東西一身火紅,看模樣像是小雞,長得圓圓的十分可愛,令人忍不住想摸一把,“楚二,這個小紅雞吃果子嗎?”
謝皖蘇拿起一枚果子,搖了搖,楚鳳鸞下意思想拒絕,便見原本睡得死豬一樣的某獸飛速的睜開眼睛,大眼睛咕嚕轉(zhuǎn)了一圈,沖到楚鳳鸞面前,翅膀張開攏過那枚果子,蹲在座位底下‘咯吱咯吱’的吃完,然后露出一個腦袋,眼含乞求的看著謝皖蘇,謝皖蘇被看的心中一軟,急忙又掏出幾個果子,遞給秋瑟。
哪知秋瑟的胃被夜清養(yǎng)的很大,大半袋果子下肚還沒有飽,謝皖蘇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龜裂。
靈獸的面子就是主人的面子,雖然別人不一定知道楚鳳鸞是秋瑟的主人。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秋瑟的能吃,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伙伴的能吃。
楚鳳鸞不能讓秋瑟敗壞自己的名聲,只能阻止它準備繼續(xù)吃的想法。
“秋瑟,吃那么多小心拉肚子。”
秋瑟停下嘴,有些迷蒙的看著楚鳳鸞,像是不懂楚鳳鸞所說的‘拉肚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肚子很難受,一直跑茅廁。”
聽到跑茅廁,秋瑟瞪大眼睛,看了一會翅膀下的果子,再摸摸肚子,好像真有些不舒服。
之前有次楚鳳鸞拉肚子,帶著秋瑟一起進去,非要它在里面陪自己,弄得秋瑟從那以后見她就怕,無視心底那份恐懼投入夜清懷抱。
車夫是個沉默的小青年,身體瘦弱,平時不愛說話,所以一路上都安靜的很。
“夜清,你看外面···”
楚鳳鸞一直撩著車簾看路上風(fēng)景,衡落國在南方,氣候溫和濕潤,周邊樹木大都是高大的灌木,而且四季如春,風(fēng)景甚美。
“楚二,別說話,有很強大的氣場過來!”
夜清的聲音難得嚴肅,楚鳳鸞眼疾手快的扯下車簾,安安靜靜的調(diào)整呼吸。
她仔細聽著聲音,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看來約莫有四五個人,最前面的人修為她窺探不出。
兩隊人打了照面,馬上的某人下意識回身一看,只是一輛平常無奇的馬車而已!
錯開好久,楚鳳鸞一撩車簾,往剛剛走過的路看,那條路上依稀可見五道身影,為首中間的人背影挺拔,一身黑袍,光看背影有些熟悉。
猛地,楚鳳鸞想到那個背影在哪兒看見,心上一驚,“墨···”
游弋弋
二更 猜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