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鸞將珠子揣在懷里,閉目休息。
第二日一早,秘書長派來的人接楚鳳鸞出去。
還是之前下直升機的地方,停著一架直升機,秘書長立在一邊,半瞇著眼睛看楚鳳鸞。
楚鳳鸞利落翻身進直升機,直升機起,聲音轟隆。
‘轟???’遠處陣陣轟隆,在東側(cè),楚鳳鸞轉(zhuǎn)頭看,只見東側(cè)大牢處火云翻滾。
楚鳳鸞攥緊手,這個秘書長,真是殘忍。
幸好,她有罌粟丹的解藥。
除了漢升沒有人知道罌粟丹是她配制,罌粟丹無藥可解也是她傳出去的,為的就是留一條路給自己,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外套內(nèi)側(cè)的兜里,裝著罌粟丹解藥,楚鳳鸞仰頭服下,靠在座椅上休息。
一會兒,胸腔內(nèi)升起異樣的感覺。
楚鳳鸞只覺氣血上涌,直沖喉嚨口,一張嘴,噴出一口血。
飛行員是一個比之前飛行員更年輕的小伙,看起來比楚鳳鸞小,他從后視鏡看到楚鳳鸞吐血,皺著眉問:“鬼醫(yī),怎么了?”
楚鳳鸞擦掉嘴邊的血,目光兇狠:“沒事,即時降落?!?p> 她本就覺的詭異,秘書長這么睚眥必報的人會這么輕易放自己回去!
這罌粟丹已經(jīng)不是她之前的配方了,里面加了別的毒物,??私馑?。
就是不知誰閑了沒事研究升級版罌粟丹。
“是?!憋w行員應(yīng)下,就要拉動下降把手。
在飛行員拉下下降把手時,警報燈閃動。
“嘟嘟嘟???”
飛行員有些慌亂,“鬼醫(yī)???飛機不受操控了?!?p> “那降落傘呢?”
“我找找,我找找。”
“嗯?!?p> “鬼醫(yī),降落傘也沒有了!”
楚鳳鸞抓住身側(cè)的手柄,看著不受控制的直升機,只覺胸口那股血沖上喉嚨的氣勢更兇。
直升機不受控制,直直裝上一座山脈。
“嘭???”
楚鳳鸞感覺身子被灼燒的難受,下意識攥緊了懷里一個圓圓的東西。
待意識重新回籠,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崔府。
難道做了一個夢?
怎么可能,夢能有這么真實?
楚鳳鸞走出房門,順著旋梯下樓,直到所有傭人視自己若無物,甚至穿過自己身體,楚鳳鸞才察覺古怪。
這是?自己成了魂體!
剛好走到書房門口,聽見里面?zhèn)鱽砻貢L的聲音,一時目眥欲裂,穿過門,看清室內(nèi)的兩人。
漢升,秘書長。
漢升坐在主位,秘書長弓著背站在桌子前,眉眼低垂。
秘書長在稟告事情:“少爺,鬼醫(yī)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p> 這時的漢升眉目冷峻,西裝筆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崔柏木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若不是楚鳳鸞知道他額頭有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疤,還以為面前的人是不是漢升什么孿生兄弟。
秘書長回話:“處理好了,全部算在鬼醫(yī)頭上?!?p> “你出去吧!”
漢升看起來有些困乏,眼下一圈烏黑。
“是。”秘書長頷首,開門退下。
漢升站起來,走到一旁的儲物架,從其中一個柜子取出一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人喃喃:“小鸞,不要怪我。離開這里,你就好好生活吧?!?p> 楚鳳鸞走近,照片上是十八歲的自己。
那時自己在一家醫(yī)院遇見被患者家屬為難推搡的漢升,家屬異常激動,對漢升拳打腳踢,楚鳳鸞不忍,鬼使神差上前,為患者操刀。
從那以后,漢升就成了自己的助手。
楚鳳鸞也樂在有人替自己安排瑣事,就沒拒絕漢升跟著自己。
后來相處越長,就慢慢接受有他存在。
沒想到,都是一個局。
楚鳳鸞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明明朝夕相處,以為了解的透徹,沒想到到頭來是一場笑話。
你都殺了我了,還要我怎么好好生活!
原來以為秘書長已經(jīng)夠謹慎小心有心機,沒想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更為可怕的漢升,他才是隱藏界的高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