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來大家都想教導(dǎo)在下啊?!鄙{[看到眾人目光中的熱切,怎會不明白他們心中想什么?
這些人想給她和蕪荒一個下馬威,那么倒不如她主動把這些人吸引過來,再一口氣把他們收拾了,給他們立個威才是。
眾人心生貪婪,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指責(zé)桑鸞出手太狠。
桑鸞冷笑:“少廢話,既然主動招惹,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技不如人就更沒什么可說的了。”
技不如人?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四字一出,那些人更以為桑鸞身懷密寶,卻不知這是她故意露出來的口風(fēng),就是為了讓這些人眼紅心熱,過來挑釁。
蕪荒淡淡淺笑,這個丫頭的行事手段倒是與凌寒一般,干凈利落,不留后患。
此時,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青男子越眾而出,在這個年齡的散修能修到靈仙已為不易,倒也算是散修里的天才人物,便是在蒼皇門內(nèi)也是數(shù)得著的人物。
此刻,他那張稍顯清秀的臉上掛著抹溫雅淺笑,一對眸子緊緊盯著桑鸞,目光炯亮的道:“這位小兄弟才剛剛破境就有如此手段,想必功法修為不凡,不知在下能否領(lǐng)教一二?”
眾人原本還躍躍欲試,但見這個青年走出后,眾人臉上皆露出失望的神色,甚至還隱晦的向后退去,似是極為恐懼般。
桑鸞一挑眉,看來這青年不簡單??!
她盯著那青年看向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子里似是有絲若有似無的陰氣,被他隱藏得極好,若不是桑鸞近期破境,五感提升,怕也難以發(fā)現(xiàn)。
這青年若不是與妖族與關(guān),就是與魔族有關(guān)!
桑鸞雙眸微瞇,不論與哪一方有關(guān),都是不正常的表現(xiàn),軒轅氏的車隊里怎么可能混進這樣的人?
還是說,這是軒轅氏安排在車隊里的?
“呵,領(lǐng)教不敢當(dāng)。”桑鸞施了一禮,又用頗為謙和的語氣道,“若是閣下不服,在下也愿奉陪。”
她嘴上說得客氣,但話中的意思卻讓人抓狂,那青年就是想退都不能退了。
那青年臉色微沉,隨即冷笑一聲,也不說話便直接出招,取得竟是之前桑鸞偷襲的招術(shù)。桑鸞想也不想的直接閃身避過,青年一擊落空。
照正常來說,桑鸞已閃身避過,那青年一招落空氣力用盡很難再反攻,可偏偏他一招用老居然還能變招,利用那一招未盡的攻勢攻向桑鸞下盤,也是算準(zhǔn)了桑鸞閃身避過心理必然放松,以為對方不會再攻,這是攻其不備。
桑鸞的確吃了一驚,這人如此奸詐狡滑,那一招看似實招其實虛招,真正的殺招竟是在她避讓之后,而她本就警惕心強,且反應(yīng)極其靈活,這樣的招式在以前與人對戰(zhàn)時不是沒見過,甚至她自己也用過,因此想也不想的用出寸千里瞬間躲過。
青年大驚,他以往若用出這樣的招術(shù)對方防不勝防,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能躲過!而且看他剛才那身法,躲得還相當(dāng)輕松,簡直就是閑庭信步,他練的絕不是普通的功法!
其實桑鸞能躲過一來是她修為本就高過青年兩個大境界,其次便是她有防備,加之寸千里被她練得爐火純青,想躲過自然輕而易舉。若她與青年同境界,就算有防備、且有寸千里相輔,想躲過這樣的招術(shù)也頗為費力,絕不會如此時這般輕松寫意。
可看在青年眼里,就覺得眼前這少年修為不如自己,可身法如此輕盈,連偷襲都躲得如此輕松,又能連勝兩個同境界,定是身懷了不得的功法秘籍,心中頓時更加火熱,看著桑鸞的目光也染上了些許無法掩飾的貪婪。
桑鸞躲過青年的襲擊,似笑非笑的看著青年那雙貪婪的眼眸,慢吞吞的道:“彼此彼此,如此我便也無甚負擔(dān)了?!?p> 說完,桑鸞的身影陡然從原地消失,青年大驚,就連他的速度都沒快到這等地步!
不等他多想,只覺胸口一悶,緊接著一股鋪天蓋地的劇痛襲卷全身,疼得他連站都站不住,隨即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的低吼著,而那雙充滿貪婪的眼中此刻亦布滿了震驚與駭然。
不僅是這青年,就是眾人也都噤若寒蟬,青年原本是這些人里最年輕的一個,卻令他們退避三舍,只因這個青年看似修為平平,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手段,那功法似乎也非常奇特,眾人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平日里對他都頗為尊敬,方才見他出手便知他也看中了少年的功法,沒想到他居然會被少年打?。?p> 更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少年是怎么出的手,竟能令青年痛苦至此!
桑鸞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條斯理的走到青年面前,見青年蜷縮成團不停的輕哼,她輕笑一聲,慢悠悠的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修煉的是神階功法?”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神階功法啊,這是散修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就連那胸口劇痛到難以呼吸的青年也窒了下。
桑鸞抬眸看了眼眾人的反應(yīng),便笑道:“我一個小小的散修哪里去弄那樣的功法?。恐徊贿^我天賦異秉,才會令你誤會,希望閣下莫要見怪?!?p> 說話間,她右手五指微動,纖細的指尖銀芒閃動,不過片刻功法,那青年的臉色便由青轉(zhuǎn)白,很快恢復(fù)到正常的臉色,只不過他眼中驚疑不定,似乎不明白桑鸞用的什么東西牽制住他。
桑鸞手中的銀針細若牛毛,他哪里看得見?何況桑鸞的動作奇快,他就是想看也很難看清楚。
而桑鸞也不會讓他們看清楚自己手里的銀針,她迅速收針,便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隨即又看向眾人,抱拳施禮,一字一頓的道:“我與兄長不過隨行車架數(shù)日,不會叨擾諸位,也請諸位行個方便,至于那些想要在下相陪的……呵,只要打贏在下和在下的兄長,也不是不可以!”
眾人此刻也安分下來,就是那兩個大漢也都一聲不吭的躲到了人群后,連他們懼怕的青年在那少年手里都討不到好,他們又哪里來的臉面去討公道?何況還是他們先挑釁又技不如人,更不敢上前多話。何況這少年都如此厲害,他身邊那個一直笑瞇瞇的負手而立的青年更是深不可測!
小小的鬧劇很快就平復(fù)下來,只不過這一幕卻落到了軒轅公主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