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連忙行動起來,茯苓抹了把眼淚,立刻充滿了自信,只要有桑鸞在,紫蘇就一定能活下來!
唯一無所謂的就是紫蘇,他丹田已毀,就算活下來又怎樣?還不是像個廢人一樣活著?這樣活著倒不如死了干凈!
可惜他現在無法說話,只能任由他們施為。
桑鸞似乎看出他心灰意冷,怕他一心求死,影響治療效果,便開口說道:“你放心,就算丹田毀了也能修復,有我在就絕對沒問題!”
紫蘇的目光一瞬間燦亮,哪怕是垂死之態(tài),也透露出他此刻的激動。
“你別擔心,也別激動,保持平常心,很快就好!”桑鸞沒有再多安慰,但有她一句話就足夠了。
近兩年的相處,所有人都知道桑鸞的性情,她向來說到做到,不打誑語,她說可以,就絕對可以!
五歲的寧容已經不再如當初那般只知道哭,見到全身是血的紫蘇除了臉色慘白,也沒有過分的激動,似乎經過時間的沉淀,他已然淡忘當初那血色地獄般的場景。
在桑鸞救治紫蘇期間,他一直安靜坐在廊下,看著不斷忙碌的桑鸞,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第二天初云破曉,紫蘇的傷勢才算穩(wěn)定下來,被送到屋里靜臥休養(yǎng),此時幾人都已虛脫,尤其桑鸞,她為了修復紫蘇的傷勢,動用了血脈中的力量,現在的她最是虛弱。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桑鸞喝了口寧容遞來的茶水,沉聲問。
忙了一夜,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誰把紫蘇師兄傷成這樣?
茯苓嘆了口氣,讓辛夷把昨天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此時辛夷才詳細說道:“他們就是欺負我們藥宗嶺無人才敢如此!若是師父在,他們敢這般嗎?!”
桑鸞沉默不語。
茯苓快速看了眼桑鸞,連忙說道:“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紫蘇師兄需要靜養(yǎng),咱們不能讓他再心煩了?!?p> “看來他們是忍不住了!”桑鸞冷笑一聲,突然開口。
茯苓幾人同時愣了下,桑鸞的笑聲中充滿了殺機,難道她想……
果然,桑鸞站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三七,你干嘛!”茯苓立刻喝道。
參哥兒已經跑上前攔住桑鸞。
桑鸞看著院外破曉的初陽,太陽紅彤彤的,還未散發(fā)出熾熱的光芒,卻看得她眼睛有點兒疼。
“還能干嘛?討公道!”桑鸞一字一句的開口。
“討公道?”茯苓慘笑一聲,“討什么公道?我們怎么討公道?”
茯苓盯著她纖弱的背影,越發(fā)覺得她瘦弱的肩承受了太多不屬于她應該承受的,或者說,不應該他們這些弟子承受的。
“怎么討?”桑鸞微瞇雙眸,迎著緩緩熾熱的陽光,緩緩開口,擲地有聲,“文的不行就用武的,總之,這公道要討回來!”
“你以為你是誰?”茯苓徹底暴發(fā)了,她指著桑鸞的背心,怒不可遏的道,“你以為你能做到嗎?于錦他們身后有整個劍宗為依仗,有個強大的師父為靠山,我們呢?我們身后的藥宗嶺名存實亡,我們沒有師父為靠山,除了忍氣吞聲,我們有什么底氣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