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后,紀(jì)漠然送桑鸞回住所,他們?nèi)甲∮诨食强驮罚徊贿^有按身份地位劃分。桑鸞分到的住所,與陌無雙等人不算太遠(yuǎn),若不是言明她的出處,或許也輪不到她住。
紀(jì)漠然直到將桑鸞送至門前才離開,一路之上,與寧容有說有笑,寧容似乎特別粘他,還一度爬到他肩膀上坐著。此情此景看呆眾人,眾人都以為紀(jì)漠然與桑鸞是一對,但對于寧容,眾人也都疑惑不已,二人難道已經(jīng)結(jié)成道侶不成?但那孩子看著資質(zhì)普通,沒有根基啊。
桑鸞有些無奈,不過她是率性之人,別人怎么以為,與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文錦公主在一處亭閣里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氣得把手中的一朵牡丹都掐碎了,嬌艷的小臉兒上全是戾氣。
“哼,那個叫三七的究竟是什么人?為何連父皇都忌憚!”文錦咬牙切齒,宴席剛剛結(jié)束時她就下令暗中拿人,結(jié)果被謁宗皇帝阻止。
文錦身邊有一女子,始終遮掩著面目,頭上也并非普通女子的裝飾,而是一頂星月金冠,頗為巧妙的箍在她高束的發(fā)髻上,聞言,那女子面前輕紗微動,吹氣如蘭,聲音頗為美妙動聽,好似林間黃鶯:“公主殿下難道沒聽到么?那位三七仙子是藥宗嶺宗主蕭凌寒的親傳弟子?!?p> 文錦公主是謁宗皇朝最受寵的小公主,平日里若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與她說話,早已被她一鞭抽得皮開肉綻,但在這個神秘的遮面女子面前,她卻很是尊敬,見那女子如此說,便不服的道:“蕭凌寒又如何?聽說他已中了魔族劇毒,連修為都倒退許多,現(xiàn)在在蒼皇門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宗主罷了,這樣一個人的弟子,有什么可忌憚的?”
遮面女子看了眼文錦,沉吟片刻才道:“可是有消息稱,蕭宗主不僅未中毒,連修為都精進(jìn)許多,一年前還將劍宗宗主長空云的右手廢了?!?p> 文錦愣了下,好奇的看向那女子:“清漪,你以為呢?”
遮面女子清漪微微垂眸,輕輕一嘆,幽幽的道:“傳聞非虛?!?p> 文錦一時垂頭喪氣,但僅片刻,她那張艷麗的臉蛋兒上再次現(xiàn)出奪目神采,一對漆黑的眸子里精芒閃爍:“就算如此又如何?聽聞蕭宗主是那等冰雪般的人物,向來清寒自持,難道還會因小弟子與人爭鋒吃醋之事出頭不成?”
清漪愣了下,隨即若有所思的搖頭:“這倒不會,如此說來,以這個借口的話,倒算是出師有名?!?p> 文錦再次笑起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清漪了!”
清漪似有幾分無奈的看著文錦,又勸道:“若說天縱之才,陌無雙的資質(zhì)更在紀(jì)漠然之上,公主真的決定選擇紀(jì)漠然嗎?”
文錦聞言笑道:“是啊,不知為何,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他的為人、氣度,其他人再入不得眼中?!?p> 清漪不再多言,只又嘆了聲:“好吧,幸不辱命?!?p> 話音未落,清漪已由原地消失。
桑鸞站在門前與紀(jì)漠然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轉(zhuǎn)身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