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城,桑鸞與茯苓和參哥兒便忙碌起來,連日來的戰(zhàn)事,這城池已經(jīng)收容了許多難民,還有無力逃走的本地百姓,他們?nèi)贬t(yī)少藥,整日里擔(dān)驚受怕,再加之傳染,已有不少人感染疾病。
他們在城中央的一處空藥堂坐診,免費為百姓診病,這藥堂原先也是極為鼎盛的所在,因魔族入侵,藥堂里的大夫和跑堂都收拾了細軟逃離,唯有掌柜的堅持未走,每日里也只是供給些藥草,但大夫不在,藥草也只能送出一些簡單的感冒方子。
桑鸞看著這頭戴方巾帽的中年男子,不由欽佩,這男子開著一家藥堂,至少財力不乏,他卻怕人生病無藥而堅守此地,可見是個心地善良的,而那中年人聽聞內(nèi)門幾人都是藥宗嶺的,差點興奮的沒暈過來,直接把自己當(dāng)成個跑堂,跑前跑后的拾掇著,還跑到城中各處張貼告示,讓生病之人過來藥堂看病,費用不分不收,藥材免費供給。
一時間,滿城鼎沸,多少病人直接涌入藥堂,排隊看診。
三人整整忙了一天,病人大多都拿了對癥的藥回去,而藥堂里的庫存也消耗大半,怕是無法撐到第二日。
掌柜的開始愁,桑鸞三人合計一番,打算就近采些藥草回來供給,而岳子祥和陌無雙二人閑來無事,便自告奮勇。
連著三四天后,才把城中的病人都看了一遍,原先看過病拿了藥的,也很快恢復(fù)過來,大家對藥堂和幾位仙門弟子感恩戴德。
到了第五日,桑鸞總算能喘口氣陪寧容玩,而束修天也終于醒轉(zhuǎn)過來。
魔族那邊也很奇怪,自從那次進攻后,又連著五日沒動靜,雖然每日里嚴陣以待,眾人也不免松懈了幾分,或許是因城內(nèi)有仙門弟子的緣故,他們總下意識的以為,是仙門弟子守陣,魔族不敢輕易進犯。
束修天的醒轉(zhuǎn),也是一大喜迅,然而還未等大家松口氣,敵方再次傳來進攻的號角,而且這一次那號角的厚重聲音似乎比之前的幾次攻擊更加的沉凝嘹亮。
桑鸞本打算去看一眼醒轉(zhuǎn)的束修天,剛剛走到半路就聽到那橫越戰(zhàn)場的號角聲,心中微沉,她對束修天身邊的侍女囑咐幾句,轉(zhuǎn)身就去城樓,等她趕到,茯苓等人也已經(jīng)趕到了。
“小寧容呢?”茯苓也意識到這次不同往日,鄭重的問道。
桑鸞心中微微感動,連忙回答:“已經(jīng)安置好了,師姐不必擔(dān)憂。”
兩人才說了兩句話,只見城樓上驚呼一片,她們展目望去,只見戰(zhàn)場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烏壓壓的一片,看不到盡頭的魔軍如潮水般不緊不慢的涌來,而騎行在魔軍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烏發(fā)高束,紫眸在陽光下如玉石般閃爍著璀璨的光澤,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上始終蘊著幾許嘲諷的笑意。
他的身后,是無窮無盡的魔軍,一個個披甲擎槍,整齊化一,令他看上去有著說不出的威風(fēng)!
“帝、魔、羅!”陌無雙的聲音沉沉的出現(xiàn)在眾人耳畔,將巨石般敲打著眾人的心。
桑鸞震驚的看著那個騎著漆黑駿馬的男子,原來他是帝魔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