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鸞第十二次嘗試在風中御劍,皆以失敗告終。
她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孩兒,雖對佛九的命令有幾分懷疑,但也明白,若真能在這種狂風之中御劍,她的境界一定會大幅提升,說不定能突破目前的初仙初境。
富貴險中求,只有在不斷的極度環(huán)境之中,才能不斷的激發(fā)她自己的潛力,加快破境的速度。
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身世有可能不似之前那般簡單,甚至有可能是整個仙門為之禁忌的血脈時,她就有一種頭皮懸劍的緊迫感,只有盡快不斷的破境,才能盡量的減少危險!
她咬緊牙關,右手玉指緊緊嵌入石縫之中,玉白的手背上已經(jīng)被尖銳的石梭刮出一道道血痕,極其狼狽!
在一陣緊促的狂風刮過后,她緩了口氣,隨即心一橫,直接踏上之前折的一根樹枝,體力真氣運行,打算再試一次。
其實腳下踏根樹枝與凌空根本沒什么區(qū)別,只是一個心理安慰罷了,但對于沒有劍的桑鸞來說,這是她能站穩(wěn)的一個信念。
其實自從御樹枝成功后,桑鸞就信心大增,她相信自己離御空就只剩一步之遙,但現(xiàn)在想來,自己太過自大,這種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情況下,御劍成功的幾率會高些。
而對于沒有劍的她,目前也只有樹枝可用。
樹枝剛剛到達空中,就要隨著狂風旋走,桑鸞身形如電,直接一腳踏上樹枝,真氣蓬勃肆意而出,將自己與狂風之中裹隔出來,但這樣的風,別說是用真氣包裹,就是設個結界,也會在眨眼間被吹飛。
以初仙的能力,想一邊御劍一邊在狂風之中結界,真氣根本不夠用!
這一次,與之前數(shù)次一般,只是站了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再次被刮得撞上一片崖壁,摔得七犖八素。
但她卻長長舒了口氣,與之前相比,她每次都有進步,第一次,她追不上樹枝,那樹枝在空中未停,直接被狂風卷走,第二次,她把真氣灌入樹枝之中,在空中也僅僅停了一瞬間,第三次,她灌入樹枝的真氣更多,使得樹枝在空中停了眨眼的功夫,這樣的機會已經(jīng)足夠她身形移挪,然而樹枝開始等她,她卻穩(wěn)不住自己的身形,直接被風刮得打旋兒。
一次又一次,這一次雖然也是短短一瞬間,她卻已經(jīng)能感受到踩踏在樹枝上的可控性。
這么一次又一次,越挫越勇,當太陽西斜,她已經(jīng)可以在狂風中堅持一刻鐘。
但也僅僅是在狂風中堅持一刻鐘,無法挪動地方。
即使如此,她也欣喜若狂,照這樣的程度,三天內(nèi)完成采摘一簍的任務應該能完成!
而身在遠處的南宮竺目瞪口呆,這個丫頭仿佛不知疲倦為何物,整整練了一天,難道她的真氣能不竭不息?
“這丫頭魔癥了?怎地這般恐怖?”南宮竺喃喃自語,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佩服,就是他當年練功,也沒那么拼命啊。
“哼,她天賦驚人,但若想在短時期內(nèi)破境成為初仙,也并非僅僅天賦而已!”佛七一字一句,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