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族的人!“桑鸞頂著崩天的壓力,沉聲開口。
“呵,的確聰慧,看來很得蕭凌寒的心意啊?!蹦侨说纳ひ舫錆M了蠱惑的力量,仿佛風花雪月的畫樓里,含情脈脈的情郎般,如沐春風。
桑鸞額頭滲出了汗水,這人已經(jīng)來到近前,可她還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說明一點,這人修為極深,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或者說,在他面前,她如螻蟻一般,根本沒有資格讓他現(xiàn)出真容。
“你們魔族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桑鸞雙腿仿佛灌滿了鉛,連動都難以動彈,明知在這個人面前會頂著如山般的壓力,可她就是邁不動腿,無法后退。
不!不是這樣!那人用氣機鎖定她,她根本無法后退!
如同貓捉老鼠一般!
他想看到她狼狽的一面,難道想以此羞辱師父嗎?
那人不答,似乎在觀察她。
她汗水雨下,渾身輕顫,明明被那份氣勢壓迫的幾近無法呼吸,她卻絲毫不以為懼,沉聲說道:“你們魔族竟然敢出現(xiàn)在這里?這里是蒼皇門的地盤,你們敢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是在挑釁蒼皇門?”
那人依然不答。
桑鸞咬咬牙,電光火石間,她已經(jīng)想了許多:“我出門的時候可是與師父說過的,哼,你們?nèi)粲挟悇樱n皇門立刻就會知曉,我想你們就算再如何膽大妄為,也不應(yīng)做這種冒犯蒼皇門之事,呵呵,如今你的處境很不妙!”
“呵,難怪蕭凌寒如此看重你這個徒弟,明明已經(jīng)身處絕境,還想絕處逢生,不過就算本尊今日冒犯了蒼皇門,他們也不敢要本尊的命,但,本尊如果要了你的命,蒼皇門又能如何?你師父縱然震怒,又能如何?”那人嗓音醇厚,不緊不慢的開口,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但說出來的話,卻令桑鸞再次絕望。
她早就聽說,魔族之人亦分三六九等,低等魔族一個個面目可憎,且長相可怖惡心,觀之生厭,中等魔族有著普通的容貌,與世間凡人差不多,而力量卻比凡人厲害許多,一般在魔族中擔任著相當于人類將軍的職責,而上等魔族,則長得極其魅惑,舉手投足間有種渾然天成的尊貴。這一點與仙門相似,仙門中人因修仙之故,個個氣質(zhì)輕靈優(yōu)雅,而上等魔族中人因魔氣縈身,則個個邪魅俊美,可謂是平分秋色。
而這個不愿露出面容的魔族恐怕不是因長相不佳,相反,他怕是魔族中地位極高的存在,僅看那夜色中的身姿氣度,恐怕是真正的上等魔族!
何況桑鸞聽此人自稱“本尊”,那么就已說明,對方在魔族的地位極高,這樣的人來到蒼皇門的山腳下,蒼皇門眾人居然無人察覺,他究竟想做什么?
想到之前紀漠然所說的魔族進犯之事,心中憂慮,她倒不擔心自己會被這個魔族殺了,就憑他方才說的話,她就能品出些滋味,這個魔族對師父似乎很是忌憚。
“夜已深,我?guī)煾敢娢椅礆w,定會出來尋我,至于他會不會怎樣,閣下可以試試看。呵,除非你現(xiàn)在殺了我,然后找個老鼠洞躲起來,這一世都不再出頭,否則的話,被一個魔族侵入到山腳下,還殺了蒼皇門弟子,便是為了這顏面,蒼皇門也絕不可能放過閣下!”桑鸞發(fā)狠,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