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笔捔韬膽寺暎廊患y絲不動。
紫蘇抽了抽嘴角,師父這是何意?難道打算逼師妹在絕境中再次突破不成?
紀漠然目瞪口呆的看著都墜成一個小白色圓點兒的桑鸞,不敢相信蕭凌寒竟見死不救,心中頓覺后悔,這么遠的距離,就算是蕭凌寒的修為,也不可能立刻趕到吧?
“她是你的弟子,你見死不救?”紀漠然憤怒的開口,看著蕭凌寒的目光充滿挑釁。
山崖間,風驟起。
蕭凌寒衣袂翻飛,烏發(fā)如瀑,在身后灑然飄逸,他冰顏如玉,不見一絲情緒,額間那抹朱砂般的印記泛著淡淡的光澤,襯著烏黑冷冽的雙眸,整個人冰寒徹骨,仿佛隨時可乘風而去,不留一絲塵緣。
對于紀漠然的話,他連眼都不眨一下,仍從容淡定的看著連呼聲都已不聞的下方,那里濃霧氤氳,把那輕盈飄逸的身影遮掩得嚴嚴實實。
桑鸞緊緊抱著寧容,驚慌失色的到處尋找落腳點,而寧容在她熟悉的懷抱里,哪里還覺危險和害怕?只興奮的手舞足蹈,嘴里咿咿呀呀,開心得不得了。
桑鸞苦笑不已,這要是摔到底,還不得摔得無法拼湊?
師父居然不出手,難道是因為方才寧容冒犯之故?
“太過分了,早知道,我也摸兩下了!”桑鸞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氣呼呼的怒道。
“呵,你師父那張臉雖說長得天怒人怨,你也不能總是想入非非吧?”突然,耳畔傳來一聲輕笑,清朗溫潤,有種玩世不恭的味道。
桑鸞大喜,這人能悄無聲息的跟上正在下墜的她,可見游刃有余,而能做到這種地步的,除了師父,就是師父的好友佛九了!
“佛九大人!”桑鸞頓時眉開眼笑,難怪師父不出手了,原來是佛九跟過來了。
“哦?你怎知是我?”南宮竺一直跟在桑鸞身后,沒想到她一猜就中。
“佛九大人,這里山風太烈,若要閑聊,咱們不如找個清靜之地,我為您煮茶斟酒,再慢慢給您解惑,順便也可以聊聊天地眾生,大人以為如何?”桑鸞嘻嘻一笑,爽快的說道。
“喔,這里一瞬百尺,若聊天地眾生,此情此景再適合不過,不僅是天地眾生,就是生死之道也能深刻領悟哪!”南宮竺不緊不慢的說著,面具后的俊顏已笑得璀璨。
桑鸞:“……佛九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仙茶的面,您總會出手的,對吧?”
南宮竺:“……”
這小丫頭怎么就這么鬼機靈?
“哼!”下一刻,南宮竺伸手抓住桑鸞的衣領,止住了下落的趨勢。
須臾間,桑鸞抱著寧容,猶如一個鐘擺一樣,懸空搖擺。
她愣怔著半晌沒反應過來,這人竟拎著她的衣領?
“小丫頭,我看在仙茶的面上,勉強救你一回?!蹦蠈m竺頓了下,又繼續(xù)道,“上次欠了我兩斤茶,此次再加兩斤,沒問題吧?”
桑鸞懵了,上次師父要她制的兩斤茶是給佛九的?
好吧,不多。
但……
“大人,您只看在仙茶的面上啊?難道我?guī)煾笡]有面子嗎?”桑鸞盯著崖壁上油綠的青苔與累垂的野蘿,慢吞吞的問。
南宮竺嘿嘿一笑,突然湊到她耳畔,用輕如鴻毛的聲音道:“原來是有的,但你不是要摸嗎?摸完就沒仙氣了,沒仙氣的臉自然就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