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能治就肯定能治,師兄這是不信我嗎?”桑鸞眨巴著眼睛,不太高興的說道。
紀漠然沒想到她會突然發(fā)脾氣,不過也沒當一回事,只笑著點頭:“好,我信你,你若想治就治吧?!?p> “就是嘛,反正治不死人?!鄙{[悠然一笑,拿真氣在銀針上繞了繞,讓他以打坐的姿勢坐好,便開始研究行針的方式。
藥宗嶺。
“小七怎么去了那么久?”茯苓有些擔憂,去主峰時不過一天的時間,就算滄冥谷很遠,也不至于天黑了還沒趕回來。
紫蘇亦有些奇怪:“是啊,滄冥谷就算路途遠了些,也不至于整整一天未回,要不我去問一聲吧?!?p> 紫蘇能御劍,半天就能來回。
“師兄,那就拜托您。”茯苓嘆了口氣,“小七三天不出點兒癥狀都奇了怪了。”
參哥兒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一個時辰后,紫蘇神色沉凝的回來。
“什么?小七沒去蒼溟谷?可是早晨她明明拎著一包茶葉走的??!”茯苓嚇了一跳。
“師父昨日出嶺了,可能最快明日才能回來,師兄,咱們怎么辦?。俊避蜍哂行┙辜?。
紫蘇沉吟片刻,才沉聲道:“若是蒼溟谷正道沒見到桑鸞,她很有可能從側邊上去了?!?p> “啊?那豈不是很危險!”茯苓大驚失色。
“只是師父不在,我們……”紫蘇有些犯難,現在大師兄和二師兄也不在,這擔子全落在他身上。
師弟師妹肯定不能去的,也唯有他去了。
“小七不會有事的,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去側山找找看?!弊咸K安排妥當后,再次向蒼溟谷而去。
蒼皇門內各宗雖同屬蒼皇門派,但各宗間規(guī)矩不同,白日里互相通報也就罷了,晚間各宗弟子是不能隨意走動的。
若是晚間過去,就有強闖的嫌疑了。
紫蘇顧不上這許多,只得連夜趕往蒼溟谷,誰料卻被谷內巡邏弟子發(fā)現。
這些事且不說。
桑鸞為紀漠然施針后,紀漠然的狀態(tài)好了許多,身上的經脈雖未修復,但經脈已然通暢,不似之前的凝滯。
“天色已晚,我不回去,也不知師兄、師姐他們會否著急?!鄙{[擔憂的看著漫天的星斗,喃喃的道。
紀漠然剛剛運轉一個小周天,雖說大半經脈還是殘破狀態(tài),但畢竟通暢了,如此運轉一周精力恢復許多。
此時聽到桑鸞的話,便溫聲安慰:“總會找來的,放心吧?!?p> “嗯?!鄙{[點點頭,看他已經運完功法,便道,“師兄先歇歇吧,我去抓幾條魚來吃?!?p> 紀漠然愣了下,隨即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吧。”
桑鸞側著腦袋看他:“您傷勢還未恢復呢?!?p> “只是抓幾條魚而已,不礙事的,總不至于師妹操勞忙碌,我還坐享其成?!奔o漠然淺笑著取出一把短刃,率先走向河畔。
桑鸞聳聳肩,反正經脈的問題已經解決,他想動彈也無非就是回來痛苦些,不會傷筋動骨。
于是,她把裙裾圍在腰間,又將褲腳向上翻至膝蓋,脫了鞋,拿過自己的短刃,直接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