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鸞的小屋里,寧容在睡覺,茯苓垂頭喪氣的抄寫師父罰的《百草經(jīng)》。
“桑鸞,你知道嗎?師父什么都好,就是喜歡罰抄,讓人頭疼啊?!避蜍邿o奈的嘆了口氣,轉了轉自己已經(jīng)酸澀的手腕。
桑鸞整理著寧容的小衣衫,聽到茯苓的抱怨,不由笑道:“宗主大人也是為你好,多抄寫就等于多記憶,記憶深刻了才能更好的運用?!?p> 茯苓愣了會兒,才深有體會的點頭認同:“對哦,你這說得很有道理!每次抄上幾遍,我就覺得自己對草藥有更深層次的了解,對它們的用法也掌握得更多些,看來師父的方法還是對的!”
美滋滋的說完,茯苓才反應過來:“對了,你在干嘛?”
平時這個時辰,桑鸞都會坐在一旁為寧容縫補衣衫,或是準備一些寧容的吃食,為何今日一反常態(tài),寧容一年四季的衣衫包括玩具都被整理進小包袱?
桑鸞笑著把包袱系上:“給寧容收拾一番,我們在貴宗叨擾多日,如今我傷勢已復元,也該告辭了?!?p> “啊?你要走?。俊避蜍哳D時垮了臉蛋兒,“我好容易找到個說話的人,你干嘛要走啊?再說了,你們也沒有其他能投靠的人了,走又能走哪里去?”
“走一步算一步吧,在這里白吃白喝也不是事兒啊。何況就算貴宗不說,蒼皇門泱泱大派,也不能容許一個外人沒有緣故的整日待在門內(nèi)不是?”桑鸞淺笑著回答,朵嵐不是傻瓜,當時就三人在場,就算她是個凡人,等朵嵐冷靜下來,也會找她麻煩。
雖說那毒劑量小,成分也有所不同,但這位藥宗嶺的宗主也不是白給的,連她的體質(zhì)都能探查出來,想探查朵嵐所中之毒怕也不難。
她若不趁機離開,豈非自投羅網(wǎng)?
茯苓見她說得有理,也無法強留,只得怏怏地道:“就算要走,你也可以多等兩天再走哪!”
“為何要多等兩天?”桑鸞奇怪的問,同時心里生出警惕之意。
誰知茯苓卻道:“再過些時日,就是我們九佛堂的佛九大人與音凰上仙大婚的日子,你不想看看仙君與仙子的大婚之禮?”
桑鸞一愣,音凰并非暫居蒼皇門?
見她發(fā)愣,以為她心動,茯苓又連忙說道:“他們以前就有婚約的,這次音凰上仙親自找來,大家都在傳掌門不日就為他們兩位舉辦婚禮。桑鸞,上仙的婚禮可不一般,你不想留下觀禮?”
“音凰上仙不是有自己的門派嗎?她……以后不走了?”桑鸞本以為音凰只是暫居,等音凰離開蒼皇門,她就伺機而動,沒想到音凰居然要嫁給蒼皇門的人!
“當然啦!她和佛九大人的婚事可是十年前就定下的,現(xiàn)在她的門派既然被毀,也就無家可歸了,索性留下成婚啦?!避蜍哒f著,不由雙手撐著下巴,頗為幻想的繼續(xù)道,“說來咱們蒼皇門中兩位風姿絕倫的仙君,一位是我?guī)煾杆幾谧谥?,另一位就是九佛堂的佛九大人。唉,以后佛九大人有了仙侶,那些小姑娘的目光一定都會放到我?guī)煾干砩?,真是壓力山大啊!?p> 桑鸞緩緩放下拎在手里的包袱,嬌美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絕艷的笑意:“若真是如此,那我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