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這才意識(shí)到他是想讓自己清理一下,咬了咬唇,忍著發(fā)燒的不適,一躍下床:“不用了?!?p> 還沒走兩步,纖腰被卷了回去。
她條件反射的一個(gè)靈激。
這男人,畢竟是她前世丈夫的叔叔,自己也得叫他一聲三叔。
正想推開他,卻見他俯頸湊到她被燒得紅粉粉的耳邊,低沉的聲音飄來:
“你自己進(jìn)去,或者,我陪你進(jìn)去。”
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多管閑事。
可能——是礙于面子?
畢竟京城商圈都是相通的,舒家與程氏財(cái)團(tuán)也有生意上的往來。
她在程家門口,為了程家少爺搞得這么狼狽,程家人總不可能就這么看著她回去,在舒家那邊說不過去。
咬了咬唇,一把推開他,只能在男人鷹隼般監(jiān)督的目光下,朝浴室走去。
“等等。”男人低呵一聲,將從衣柜里拿出來的一件襯衣,丟了過去,“洗完了,換上。”
她一訝:“我才不穿男人的衣服?!?p> “那就等著,我讓傭人給你去買。”他謔了一聲。分明拿住了她的軟肋。
她一頓,等傭人去買?
那得等多久?
跟這男人多相處一分鐘,都覺得汗毛直樹。
只得將他的襯衣拿起來,進(jìn)了浴室。
……
洗完澡,擦干身體,舒歌瞟一眼那件男士襯衣,不得不先套上。
抱著自己換下來的濕噠噠的衣服,她走出來,只見傅南霆長(zhǎng)腿翹著,坐在沙發(fā)上。
茶幾上,放著一杯開水,和一顆藥丸。
屬于雄性動(dòng)物的烈焰眸光掃過年輕女孩身上,瞬間凝了一凝——
天生纖骨的身子被他的襯衣罩著,幾乎成了連衣裙,襯衣下擺處露出兩條白嫩筆直的小腿,因?yàn)橛行┚o張,并得緊緊。
一張臉蛋,不知道是發(fā)燒還沒退,還是剛洗過澡的原因,紅彤彤的,像剛喝過最醇的酒。
看得他沉了眸子。
“吃了?!睌苛诵那椋瑔⒋?。
她的耐性終于到了頭,雖然還有些暈眩感,仍是說:“不用了。麻煩你讓人拿套女傭的衣服來?!?p> “我不想說第二遍?!?p> 舒歌氣急:“傅南霆,不用你多管閑事,我要走了。”
這是她第一次正面直呼他的姓名。
前世與今生的第一次。
一吼完,就有點(diǎn)后悔了。
男人俊朗的臉龐上掠過一片陰霾,站起身跨步到了她面前。
陰影降下,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他指腹毫不憐香惜玉地捏住她臉蛋兒,一夾,趁她不自禁張開口,強(qiáng)制性將藥丸丟了進(jìn)去。
“咳咳——”她猛烈地嗆起來!
他眸中玩味閃過,滿臉寫著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將水遞過去。
她只能接過水杯,用水將藥丸咽下去,一雙雪冷的眸子盯住他:“可以了嗎,傅先生?”
從未對(duì)一個(gè)男人這般無禮蠻橫地對(duì)待過。
若是前世,她肯定捏不住脾氣,要跟他鬧個(gè)你死我活。
可此刻,她只想回去。
還有,頭重腳輕,虛弱無力的,也沒力氣跟他鬧騰。
這筆賬先記著。
顧不得還穿著傅南霆的衣服,撂下話,她就朝門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