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抵不過時間的腳步,學(xué)院里那群青澀的少年,勾肩搭背的走在路上談天說地。走在熟悉的路上,封念總是會想到策睿那張熟悉的面孔,想著曾經(jīng)一起做過的事情,還是會忍不住笑出來,哪怕只是短暫的回憶,也是能讓人開懷。還記得曾經(jīng)一起上課,一起打球,一起回家的那些日子。
“念念,你終于來了,你都遲到一星期了。阿澤也是,昨天才來的。你們倆去干什么?竟然不帶上我,一群沒義氣的家伙?!?p> 連鴻的聲音打斷了正在回憶的封念,封念并沒有回答連鴻,還是看了看連鴻身后的云澤。
“你還好吧?”
封念問云澤的問題,讓連鴻覺得很奇怪,疑惑的看了看云澤和封念,最后還是沒有插話,認(rèn)真的等著答案。
云澤之前就在懷疑封念知道子母蠱的事了,現(xiàn)在封念這么一問,云澤便確定了,也不在隱瞞。
“無礙,只是一些皮外傷,你還好嗎?可有尋得你想要的東西?!?p> “傷,什么傷?。磕銈冞€真去做什么了呀?干嘛不帶上我?”
相比于連鴻的激動,封念和云澤就顯示很平靜。
“我只是幫小??纯矗B著荼蘼花的彼岸花后,是不是傳說中的三生河而己?!?p> 封念這么一說,連鴻就更激動了。
“我去,你闖你們家禁地了?要不要這么牛呀?”
“那是三生河嗎?”
一個多月過去,連鴻還是一點都沒變,相比之下,云澤就變比之前成熟多了,同樣成長了不少的還有封念。
“那里沒有河,只有遍地的沙塵和冷風(fēng),連路都看不清?!?p> ……
“封念同學(xué),校長讓你去校長室一趟。對了,云澤同學(xué),你也一起去吧?!?p> 校導(dǎo)主任一得校長指令就來尋封念和云澤,見到封念趕緊告知校長的指令。
“我知道了,主任。”
“好的,主任,我這就去?!?p> 兩人也不浪費時間,立刻就前往了校長室,連鴻也跟著一并去了。
“你說說你們怎么回事?都開學(xué)一禮拜了,你們才來報到,你們眼中還有沒有各位老師,各位領(lǐng)導(dǎo)。你們不能因為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益,就無組織無紀(jì)律的,不是曠課就是遲到。別以為世家根基深厚,就不把圣櫻學(xué)院當(dāng)一回事了,我告訴你們,再這樣下去,我會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記大過。還有那個跟你們一起的策睿同學(xué)呢?還來不來呀?”
校長的嘴就跟水龍頭似的,開了頭就滔滔不絕,把三人好好的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課。
三人里就屬連鴻最冤,明明什么都沒做,還得校長說了一頓。三人被校長說得昏昏欲睡,根本沒人注意到校長在問話,這態(tài)度可把校長惹火了。
“你們真以為家世雄厚,就可是這么看不起人是吧?”
校長震怒的威力還是很大的,起碼把三人拉回了現(xiàn)實,一向擔(dān)任外交的云澤連忙解釋道:“我們沒有,只是校長的開場白有些多,我們?nèi)齻€一時也沒有注意到校長已經(jīng)進(jìn)入正題了,抱歉,校長?!?p> “既然覺得我那是廢話,那我們就直接用正題吧,策睿還念圣櫻學(xué)院嗎?”
“小??隙ㄊ且畹?,但他目前身體狀態(tài)不好,沒辦法來報到?!?p> “好,既然還要念,那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走流程,請假或者是休學(xué),你們都必須把手續(xù)辦好?!?p> “好,我們馬上補(bǔ)?!?p> “再者,每次開學(xué),期末你們必須都到。并且,每次考試成績,都不能在華夏學(xué)府成績排行榜的百名外?!?p> 校長把條件弄得這么苛刻,云澤和封念到是沒有什么,連鴻就有些麻煩了,畢竟連家都是請靈附體的,連家的靈都是些古代的,考試可不在行。連鴻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封念的話驚得吞回了肚子里。
“我跟你保證前十,但我有條件的?!?p> 連鴻拉了拉封念,試圖說服封念改變決定。
“念念,你和阿澤沒問題,可我有問題啊?!?p> 前十的保證,做為校長怎么可能不動心,當(dāng)即想也不想的就應(yīng)了下來。
“什么條件都可以,只要你們,能辦到,記住,是們?!?p> “小睿的身體情況不好,我也不能確定,在大學(xué)期間他能恢復(fù)。第一條件就是,小睿就算沒參加任何考試,也能安然畢業(yè)。我們四家有自己責(zé)任和使命,沒辦法和普通人一樣,上課,寫論文什么的。第二個條件就是,沒辦法趕到的考試,我們另外談好時間,單獨考?!?p> 拿一個換三個,這生意還是劃算的,至于第二條,那也是可行的。
“可以,但是單獨考的權(quán)限,你們自己想辦法,你們可以走了?!?p> 剛出校長室,連鴻就忍不住開始抱怨了。
“念念,華夏前十唉,你當(dāng)是班級前十呀。”
“非常時候,就要用非常手段,時間不早了,我約了阿煜,接他下班,先走了?!?p> 封念也不管連鴻有沒有聽明白,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澤,你給我解釋一下,念念是什么意思???”
“真拿自己當(dāng)普通人了,死記硬背過考試啊?”
云澤說完就朝外走,連鴻一拍老腦袋,念叨道:“我去,念念肯定有解決方案才應(yīng)下來的,我瞎著急個毛線,又不要我考前十。阿澤,你等等我?!?p> ……
醫(yī)院一個充滿矛盾的地方,有生離死別,有重獲新生,會有新的生命誕生,就有人永遠(yuǎn)的離開這個世界。
封念來的時候,墨煜正在問診,封念也不打擾,索性站在病人后面裝病人看戲。
“墨醫(yī)師,你看我都來看這么多次病了,你要不要上我家?guī)臀覚z查一下,過敏源到底是什么呀?省得我這樣天天來麻煩你。”
看病的是一個很好看的美女,此時美女的手臂上長著一些小紅點,一看就是用手去接觸的過敏源。
“肖薏女士,你的過敏癥狀明顯手上比較嚴(yán)重,這就說明,你是用手接觸的過敏源?!?p> “??!我還是用手接觸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過敏的呢?墨醫(yī)師,檢查的數(shù)據(jù)里面有沒有寫清楚到底是什么導(dǎo)致的過敏啊?”
明知道這女的在作,數(shù)據(jù)里又只說化學(xué)物品導(dǎo)致的過敏,各種化妝品都查了,還是找不到過敏源,墨煜的頭也很痛。
“你還有沒有什么東西沒帶來檢查的?麻煩你盡快帶來?!?p> “墨醫(yī)師,我臉上都讓你們查了,真沒有了。”
……
封念見墨煜被那個叫肖薏的女病人作得殺氣都微動了,趕緊打斷了問診過程。
“墨醫(yī)師,我的胸口突然好疼,幫我揉揉唄。”
封念的出現(xiàn)就像是冬日里的陽光,暖透了墨煜的心。
“過來?!?p> 墨煜輕聲喚了喚封念,待封念輕輕地走到墨煜身前,墨煜就猛得將封念拉到了自己的懷里,輕柔地幫封念揉著胸口,春意十足。肖薏見封念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墨煜的關(guān)愛,也像照葫蘆畫瓢的扮可憐。
“墨醫(yī)師,我突然也胸口好痛哦。”
墨煜摟著封念開了張檢查單,遞給那個煩人的肖薏。
“繳完費,好好照個心電圖,有問題直接去找我們主任,我技術(shù)還不到家,冶不好你的病?!?p> 肖薏臨走之前,嫉妒的看著封念的臉,心中暗暗決定要變得更漂亮。小插曲過后,墨煜告訴其它病人自己已經(jīng)下班了,讓病人去找別的醫(yī)師。
“阿煜不是vip室的醫(yī)師嗎?怎么現(xiàn)在vip都那么好辦了?”
封念的打趣,墨煜全當(dāng)沒聽見。
“怎么來這么早???”
“校長太哆嗦了,聽得有點煩,找你來散散心?!?p> 封念又一次提到心字,讓墨煜不禁想起剛剛的手感,目光邪惡的盯著封念的胸口。
“念念,你好像長大了不少。”
“看夠了沒,時間在過,我肯定是在長嘍?!?p> “是啊,念念在長大,我卻在變老。”
“照你這說法,那四五十歲的,是不是就該死了?”
一個多月不見,封念的身上比起之前的清冷,又多了一些嫵媚的感覺,這讓墨煜很著迷。
“念念,新年過得好嗎?”
沒有策睿陪著的新年,封念幾乎是沒怎么去過,提到新年就忍不住的想起策睿,封念就再也沒有心思玩笑了。
“不好,你呢?”
想到除夕當(dāng)天爺爺?shù)脑?,墨煜就心累,看著眼前的封念,墨煜一點也不后悔。
“我也不好,因為新年,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念念了,從分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過得一點都不好。”
封念被墨煜撩得臉都有些紅了,額間的荼蘼花都變得有些緋紅。
墨煜見了,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俊?p> 封念摸了摸額間,還以為掉妝了,拿出手機(jī)當(dāng)鏡子照了照,只見額間的花變成了彼岸花,奇怪的又摸了摸。
“殤荼明明說入魔才會變紅,怎么現(xiàn)在就紅了?”
“殤荼?”
“就是鬼帝啊。”
墨煜心疼的看著封念,就知道封念會做一樣有危險的人,特別的恨自己沒能力去替封念做。墨煜的自責(zé),封念看在眼里,也很心疼墨煜?
“阿煜,每個人都會成長,成長過程中,總會有些苦難。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你應(yīng)該懂?!?p> 道理都懂,但也不影響墨煜心疼,墨煜笑著撫摸著封念額間的彼岸花。
“這是彼岸花嗎?”
“嗯,本來是朱雀印記,后來是殤荼幫我幻化的荼蘼花……”
封念跟墨煜講了些分開后的事,從小事到大事,事無巨細(xì),墨煜都聽得很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