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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遺恨

第41章聽我給你編

長生遺恨 干啥啥成 2072 2018-11-17 22:51:12

  對于李秀的問題,軋犖山不是不想講,而是擔(dān)心壓根就講不通。

  后世中每一個新的學(xué)科,或者說理論,都是經(jīng)過多少代人的懷疑、求證,最后到接受,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

  但面對聰慧異常的李秀,他還是愿意做出解釋。

  “首先,作為戰(zhàn)爭,沒有正義與邪惡之分,有的只是勝負(fù),而幾乎大多數(shù)戰(zhàn)爭發(fā)起的根本原因,還是一個生存空間的爭奪和資源的再分配,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李秀疑惑的搖搖頭。

  軋犖山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道:

  “就比如大唐和突厥的關(guān)系,大唐強大了,那突厥必然會變?nèi)?,這是因為,大唐強大之后就會壓縮突厥的生存空間、搶占突厥的資源,最直觀的體現(xiàn)便是突厥無法南下陰山牧馬,失去漠南大片肥沃的牧場,突厥就會變窮?!?p>  李秀點點頭:

  “這個我明白,可問題是突厥的貴族不會變窮,變窮的是突厥的平民,而平民并沒有戰(zhàn)爭的決定權(quán)?。俊?p>  軋犖山深深的看了李秀一眼,贊賞的說道:

  “問的好!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平民變窮,那么就會成為社會的不穩(wěn)定因素,就會威脅到統(tǒng)治者的統(tǒng)治,這種情況下,統(tǒng)治者會怎么辦?”

  李秀搖搖頭。

  軋犖山自問自答:

  “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棄手中的既得利益,而且就算是放棄手中的利益,也不一定能滿足百姓的欲望,這就是根本的矛盾所在。只能對外擴(kuò)張,尋求新的利益是不是?”

  李秀似懂非懂的看著軋犖山,沒有說話。

  軋犖山搖搖頭,到了這里,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再說下去,他沉默了。

  李秀沒有聽到下文,想了一下,然后問道:

  “可是戰(zhàn)爭就有勝有負(fù),不一定就打贏?”

  “是?。〗y(tǒng)治者他們其實心理也很清楚,打了不一定能贏,但是不打的話,百姓絕對不會再讓他們統(tǒng)治下去,那就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了。

  “贏了固然很好,打平了也很劃算,就算輸了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不是亡國就還有機會,至少比被百姓推翻好一點吧?”

  “萬一亡國呢?”

  “被百姓推翻,必死無疑,亡國了,被俘了,也最多一死,都是死,為什么不拼一把?而且被俘也不一定非死不可,也有可能做個亡國之君,雖然沒有權(quán)力,至少還可以做個富貴閑人?。 ?p>  李秀有點茫然,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聽人說過,軋犖山卻從一個很現(xiàn)實的層面將戰(zhàn)爭的根本原因闡述了出來,雖然她不知道正確與否,但至少,現(xiàn)在她還沒有辦法反駁。

  在說完這番話之后,她也明白了軋犖山為什么不能答應(yīng)她不對大唐侵略的原因。

  可是,知道以后,忽然,她的心很冷,不是針對軋犖山,而是對于現(xiàn)實。

  原來,如此多的百姓,在高層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個活著的工具,隨時會用在需要的地方,誰又曾想到過他們的死活?

  同時,她也明白了軋犖山此時的心情,不禁開始有點同情。

  假設(shè),所有百姓只是一顆顆棋子,軋犖山他們卻是在千萬顆棋子中被選中的棄子。

  她想不明白,軋犖山是該感覺幸運呢?還是該哀其不幸?

  不過,放過這些不去想,讓她感到驚嘆的是,這個僅僅十七八歲的異族男子,怎么會有如此的見識?

  在這些大唐人眼中的蠻夷之人,別說一個平民,就算是貴族,也不一定能接受到正統(tǒng)的教育,莫非這些學(xué)識是與生俱來的?

  她疑惑的看著軋犖山,然后看到他蒼白的臉龐。

  這個她可以理解,手術(shù)還未痊愈,經(jīng)過這次大戰(zhàn),牽動傷口,必然會造成傷口崩裂,只是幸運的是,軋犖山看起來好像并不嚴(yán)重。

  不過,這時候的軋犖山因為牽扯傷口,加上悲傷過度,面色顯得蒼白至極,相當(dāng)?shù)碾y看。

  李秀只好將心中的好奇放下,關(guān)切的問道:

  “你沒事兒吧?”

  軋犖山搖搖頭:

  “沒關(guān)系的!”

  李秀不放心,伸出手抓住軋犖山的脈門細(xì)細(xì)的把了一下,見確實問題不大,才放下心來,不過想想之后,還是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遞給了軋犖山。

  軋犖山服下之后,感動的看看李秀說道:

  “謝謝你!”

  神色無比的鄭重。

  看到軋犖山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李秀一下子適應(yīng)不了,不由得有點不知所措。

  最后,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她又將之前一直想問的話問了出來:

  “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軋犖山點點頭。

  “可以知道你的先生是誰嗎?”

  軋犖山頓時啞然,現(xiàn)實中,軋犖山還真沒有受過什么教育,自己剛才所說的不過是前世半生讀書的所得,問題是自己該怎么告訴她?

  軋犖山為難的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秀卻依然執(zhí)著的看著他,不是李秀不善解人意,而是她實在是太好奇,是什么樣的先生,才能教出有如此見地的弟子?

  所以,在沒有得到軋犖山明確的拒絕之前,她寧愿讓軋犖山以為自己不知進(jìn)退,也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軋犖山見李秀還在固執(zhí)的等待自己的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他眼睛一亮,想起了一個傳說。

  于是他信口開河的說道:

  “其實我沒有先生,或者說我的先生就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那是幾個?”

  “也不是幾個,就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

  “是這樣的:我小時候,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吧!有一次到金山去玩兒,那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到金山?!?p>  “然后呢?”

  “你不要催,我還沒有編好!”

  “什么?你是編的騙人的嗎?”

  “哦,不是不是!我是說沒有組織好語言、編排好語序?!?p>  “哦,那你接著說!”

  “哦!剛才說到哪兒了?”

  “說你第一次見到金山!”

  “哦,對!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金山,我被它宏偉的模樣著實迷住了……”

  “這和你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要急!聽我慢慢給你……呃,講……”

  寒冷的山坳中,兩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

  空氣中,似乎有了一絲溫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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