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歸堰愣住,隨即就憤怒了。
她憑什么!不過是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而已!竟然敢對他不屑一顧,竟然敢如此踐踏他的尊嚴。
唐歸堰只覺得怒火中燒,一股怒氣在心里亂竄,叫人無法發(fā)泄。
眼前的女人眼中滿是厭惡和鄙夷,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讓她看不起的東西。
唐歸堰直覺的怒火上竄,蒙蔽了他的雙眼。
他猛地一把將陳紫君拉到懷中,壓在身下。他不要看到她眼中的厭惡,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
陳紫君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就被壓得動彈不得。落在背后的書本有些硌人,更是提醒了她現(xiàn)在的處境。
她毫不示弱的怒瞪著唐歸堰,看到他一臉的憤怒,眸子中凝聚著憤怒的火焰,蓄勢待發(fā)。
陳紫君心道不妙,忙喝到“唐歸堰!”
唐歸堰對陳紫君的怒吼置若罔聞,一條腿壓著陳紫君的腿讓她動彈不得,一只手將她的兩只手敷住。騰出一只手就開始撕扯身下人的衣服。
陳紫君劇烈掙扎,只是雙腿雙手受制,再加上大病初愈根本就犟不過唐歸堰,只能怒罵道“唐歸堰,你這個禽獸,你放開我?!?p> “陳紫君,你今天就給我記住,我是你的夫是你的天,你只能聽從與我,沒有拒絕的權利?!?p> 身前一涼,衣服已經(jīng)被扯開了,露出里面繡著荷花的粉綠色肚兜。
潔白的肌膚被那粉綠色的肚兜映襯的更加瑩白如玉,刺激了唐歸堰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壓著陳紫君的腿有些松動,陳紫君卯足了勁,曲起腿頂在唐歸堰的鼠蹊部。
壓在身上的人動作一滯,悶哼一聲隨即翻身捂著下身憤恨的瞪著陳紫君。
陳紫君忙爬起身緊張的捂住衣服,站的遠遠地。又順手從旁邊的高幾上拿了一個甜白瓷的花瓶,高高的舉起,一臉警惕的等著唐歸堰,只要唐歸堰有動作,她手中的花瓶就會毫不猶豫的砸出去,和這個男人來個魚死網(wǎng)破。
還好陳紫君并沒什么力氣,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等待那股痛感過去,憤怒也去了大半。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唐歸堰也覺得有些羞愧和難堪。
他什么時候做過這樣強人所難的事,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起身,看著離自己老遠,手中拿著花瓶的人心中更是不知什么滋味。
唐歸堰站起身,見陳紫君又后退一步,手中的花瓶就要砸過來,他開口了。
“放心吧!我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今日是我唐突了,抱歉?!?p> 說完,唐歸堰就腳步踉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直到外面沒什么動靜了,陳紫君才松了口氣,將手中的花瓶放下。
門再一次被推開,陳紫君又拿著花瓶高高舉起,看清來人是胭脂后才又慢慢地將花瓶放在高幾上。
“少奶奶,大少爺怎么走了?”胭脂一頭霧水,面上很是惋惜的模樣,看清陳紫君狼狽的模樣又驚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少奶奶您怎么會成了這樣?”
陳紫君并未回答胭脂的問話,這樣的事讓她怎么說。
她怏怏的走到拔步床邊,一屁股做到床上?;叵雱偛诺氖?,她還心有余悸,后背一陣冷汗。
不行,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這一次幸虧自己激烈反抗,唐歸堰走了。以后呢!
這個身體可是唐歸堰上了戶籍開了祠堂寫上族譜的合法妻子,她不能拒絕唐家要他們圓房的要求。她能怎么辦?這個世界女人的地位本來就地下,更沒有婚內強奸這個說法!
難道要她去自殺來明志嗎?到時候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她用腳指頭也能想得到。
且不說唐歸堰不是良配,就算是她僥幸離了唐府,這世間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一個靠得住的男人呢!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就算是與這個世界融合的再深,有些思想有些習慣也是根本不可能融合的。
到這一步,陳紫君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更不用說唐家根本就不可能讓她離開。
唐家人靠不住,娘家人更不用說。記憶中外祖一家對原身很好,但原身的父母都不管她這個出嫁女,外祖家又怎么好越俎代庖。
要想在唐家好好的生活,只能靠自己。要想要在唐家有話語權,有拒絕的權利,她自己首先要立起來。想要贏得尊重,就必須要有所建樹。商人重利,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陳紫君仔細的思考著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若是一直呆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只能消耗了她的斗志。
為今之計,必須先離開唐家,必須要了解外面的一切。
只有到了外面,她才能走出第一步。她是一個現(xiàn)代新女性,最不缺乏的就是獨立。
古人的智慧從來不可小覷,但是她比這些人多了五千年的積累和眼界。
“胭脂,若我要離開唐家,你愿意跟著我一起走嗎?”胭脂是她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這唐家唯一一個真心待她的人。她要離開,自然想要帶著胭脂一起走。
“離開?少奶奶要去哪里?您這是要自請下堂嗎?”胭脂大驚失色,完全不能理解陳紫君的話。
陳紫君搖頭,唐家根本就不會給她和離書和休書的。
“我想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我記得我的陪嫁中有一個帶溫泉的莊子,就是永安城附近,我想去小住一段時間。”
胭脂聽完松了口氣,隨后笑道“少奶奶到哪里,奴婢就跟著去哪?”
“跟著我,可能會吃苦?!彼涣私馔饷娴那闆r,更不知道到了莊子上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胭脂搖頭,將放在踏板上的繡花鞋擺好,仰起頭笑嘻嘻的看著陳紫君,滿是感激的說道“當初若不是小姐,奴婢只怕是早就去了那骯臟的地方。奴婢在遇到小姐之前,也吃過不少苦,所以奴婢愿意跟著小姐,奴婢不怕吃苦?!?p> “好!”陳紫君笑著點頭,拉著胭脂的手讓她做到自己的旁邊?!半僦砩夏愫臀乙黄鹚?!”
胭脂點頭,去外間將蠟燭熄滅,關好門窗這才進來和陳紫君躺在一處。
唐歸堰從陳紫君的院子出去,沒有去秋香居,而是去了外院的書房。
書房里沒有點燈,小廝也都被打發(fā)出去了。
唐歸堰一個人坐在書桌后,神色莫名的盯著有著模糊光線的窗棱。
腦中回想著剛剛陳紫君舉著花瓶的模樣,可憐而又決絕,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這一次唐歸堰確定了陳紫君是真的厭惡,而不是欲擒故縱。
他也不喜歡陳紫君,按說這樣他應該高興才是,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唐歸堰靠在椅背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