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我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只可智取,不可強奪,如今打草驚蛇,怕是再沒機會了。”白茉莉憂愁盡顯,來回踱步。
林海眉宇間露出一絲輕浮,一雙粗壯的手捏起酒盅,一仰脖,酣暢淋漓的長吁一口氣。
“你!”白茉莉月牙眼不再,眉頭似劍,急不可耐。
“莫急,莫急,事已至此,你難道還有什么高招?”林海無所謂道。
白茉莉望著這個登徒子之輩,難掩惡心之意,不屑再與他交談,奪門而出。
夏侯義正在屋頂觀望,恰見白茉莉火急火燎沖出客棧,正當他心疑時,又見林海緊隨其后。
是他!這是怎么回事?為探其究竟,夏侯義偷偷跟在后面。
林海突然加快腳步,一把拉住心思渙散的白茉莉,白茉莉眉頭一皺,甩開他的手,“你干什么?”
林海嗤笑,反問道:“你要干什么去?”
“用你管?”
“我也不想管,但你若死了我不好交代。”林海打了個哈切,活動了一下筋骨。
白茉莉俏眉一擰,如火的嘴唇揚起一個弧度,“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勸你還是回歸陌吧,別在這添亂了?!绷趾N⑽u頭。
“呵?!?p> 白茉莉不屑一顧,揚起一拳,徑直打向林海,她金橘般的拳頭雖然秀氣,還稍顯柔軟,但力道十足。
林海揚起右手接住她的拳頭,輕浮的握在手里,并用嘴輕輕親吻了一下。
白茉莉被此舉激怒,目露兇光,當街使出內功心法《菠蘿密語》,左手化掌,聚集一股真氣與掌心,拍向林海。
林海眼神向下一瞥,發(fā)現她竟來真的,瞬間松開手,半轉身躲開了這一掌,一陣掌風迅猛而出將街邊的牛車拍成了兩半。
“干什么,你不怕引人耳目嗎?別忘了你什么身份。”林海顯然有些慌張。
“跟你在一起才會引人耳目,我勸你今后少跟著我?!卑总岳蜻瓦捅迫说?。
林海回頭左右張望,敢怒不敢言,氣憤的看著她道:“我是不會走的,而且你的任務已經失敗了,只要你不死就行!”
白茉莉臉色陰沉,揚起一腿,裹挾著猛烈的腿風劈向林海,林海眼眸一斜,打出一道真氣與之碰撞,丟下一句“算你狠”便扭頭離去了。
夏侯義在不遠處將全程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這兩人貌似認識還有些親密,但又為什么會大打出手?
街上的人還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噼里啪啦,林海借著小胡同的僻靜不見了蹤影。
夏侯義心中疑慮越來越重,他回想起這個男子的招式,可以確信他使用的就是《菠蘿密語》,而這個白茉莉顯然也是歸陌中人。
他們勾結于此,定有蹊蹺,背后隱藏著什么秘密?這個男子又知道他懷揣蓮心訣后半卷,他不得不防。
眼見著兩人背道而行,夏侯義決定先跟著白茉莉,伺機而動,探探她的口風。
林海一肚子窩囊氣,臉色僵硬,身邊所過之人無不避讓,他嘴邊露出戾氣,“若不是左軒這個老賊,我才不會在這里陪你玩。”
一轉角,“骨上騷”三個大字映入眼簾,林海眉眼漸漸松懈,憂愁不驅而散。
跟在白茉莉身后的夏侯義盡管一再小心謹慎,但還是被白茉莉發(fā)覺了,她特意繞到人多的地方走,時不時還回頭望望。
夏侯義只好遠遠在角落里跟著,時而擔心被街上的人認出。
白茉莉神色凝重,在一處人多的地方拐了個彎,失了蹤影,夏侯義緊忙上前,左顧右盼,竟沒找到她。
夏侯義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自嘲一笑,沒想到她還是很聰明的。
算了,兩個無名小卒而已,沒必要費盡心機與他們斗智斗勇,夏侯義刻意掩著面目繞進人少的小路。
“你是誰?為什么跟著我!”
夏侯義一愣,身后有一女子對他警告,他緩緩回過頭。
但還未看清女子面目又被呵斥道:“啞巴嗎!”
夏侯義用余光看了一身身后,雖模糊不清的只看到一個輪廓,但聽聲音也知道她就是白茉莉,她是怎么躲過自己的眼睛的,還有氣息如何隱藏的如此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夏侯義轉過身,直視著白茉莉。
白茉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竟是夏侯義,向榕的師父,他不是沒有雙臂嗎!難道認錯人了?
“你是向榕的師父?”白茉莉突然惶恐不安道。
“正是?!毕暮盍x一派正義凜然,大氣超俗。
“你的胳膊......”白茉莉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如你所見,它們與生俱來?!毕暮盍x煞有其事道。
“不,不可能?!卑总岳騼刃乃剖艿搅舜碳?,突然輕笑道。
她扶著墻向后退了幾步,跑進人群中,夏侯義稀里糊涂的看著她驚慌的背影,自己很嚇人嗎?
在不遠處,夏侯義攔住了白茉莉,白茉莉再也沒法坦然處之,一笑而過,她目光躲閃道:“你有何事?”
“你可認識我?”夏侯義平靜如水道。
“不不......”,白茉莉又正視了一眼夏侯義,緊接著點了點頭,“認識,你是向榕的師父?!?p> “我是說你是否知道我的名字?”夏侯義緊逼向白茉莉。
白茉莉有些膽怯,畏縮不前,咬著嘴唇,搖搖頭。
“左軒是你什么人?”夏侯義接著問道。
白茉莉一聽言左軒兩個字,目光明亮,心胸開闊,她昂揚起頭,字字珠璣,“左軒是歸陌掌門,也就是我的掌門,他英俊瀟灑,氣宇軒昂,大義凜然,剛正不阿,是個受人敬仰的英雄?!?p> 夏侯義一臉驚悚的看著白茉莉,好像在聽鬼故事一般,嘴角不自然的露出鄙夷的笑,“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