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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戈弄影

第51章 斷臂男沉思悲痛四日之后見分曉

刀戈弄影 賈沉艾 1823 2018-11-24 20:38:25

  一想到四日之后,斷臂男子坐立不安,眉眼緊鎖。

  “師父,怎么了?”向榕見斷臂男子徘徊在床頭,疑惑道。

  斷臂男子眼珠轉了轉,“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剛落,斷臂男子便急匆匆而去,向榕端坐在床上,望著他的背影,無奈撇撇嘴。

  白茉莉出了醫(yī)館后,直奔居住的客棧。

  客棧里比較冷清,只有老板娘和伙計。

  “唉,姑娘!”老板娘叫住白茉莉。

  白茉莉停下腳步,扭過頭,“怎么了,老板娘?”

  “剛剛有兩個陌生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崩习迥镞f給白茉莉一嚴嚴實實的包裹。

  白茉莉略微遲疑,仔細打量著,見并沒有什么特別,言謝老板娘后,接過包裹。

  她提著包裹直奔二樓客房,一推門,先是檢查了一圈有無異常,才進入。

  包裹被她隨手放在桌子的中央,并沒有重視它。

  她推開窗戶,探出頭,似乎在搜尋著什么。她一聲口哨,一只白鴿向她飛來。

  白茉莉伸出手接住白鴿,熟練的拆掉鴿子腿上綁的卷筒密信。

  她拿出卷筒里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四日之后,井弦縣城西郊區(qū)?!?p>  白茉莉俊眉微皺,隨手抽出一張紙條,寫了兩行字塞回卷筒,綁在白鴿子腿上,將其放飛。

  斷臂男子走路帶風,腳下像踩著兩朵翔云,神色匆匆奔赴一只耳住所。

  恰逢一只耳推門而出,“前輩?”

  斷臂男子不由分說,一把拉過一只耳,躲進屋內。

  “我都知道了?!?p>  一只耳莫名其妙的望著斷臂男?!扒拜呏朗裁戳耍俊?p>  斷臂男子嚴肅道:“我知道你也知道,可是我還想知道更多。”

  “前輩真是把我說糊涂了。”一只耳微微歪著頭,故作匪夷所思狀。

  “雖說此事與我無關,但我想知道這事會不會牽連到井弦縣!”斷臂男子凝眉注視著一只耳。

  一只耳別過頭,不去對視斷臂男那銳利的眼神,強顏歡笑道:“前輩這是在強人所難??!”

  斷臂男子恨得牙根直癢癢,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妥協(xié)道:“那你開一個條件吧?!?p>  一只耳抽出身子,向后倒退幾步,面上雖波瀾不驚,實則有些心虛。

  “我也知道前輩生活拮據(jù),掰著手指頭過日子?!?p>  一只耳同情的看著斷臂男子,無奈說道。

  斷臂男子直勾勾的看著一只耳,面不改色,一只耳心驚不已,咽咽喉嚨,繼續(xù)道:“或許前輩可以和我做個不用錢的交易。”

  “什么交易?”斷臂男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只耳欲言又止,還有些羞答答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我想知道前輩的尊姓大名?!?p>  “我的名字?”斷臂男子有些詫異。

  一只耳點點頭。

  他的名字早就被他舍棄了,就像自己的雙臂一樣,只剩下空蕩蕩的回憶。

  ......

  天啟七年,暗香閣爆發(fā)內訌,幾千個昔日情頭手足兄弟姐妹瞬間反目成仇,成為了不共戴天的敵人,這種結果是讓人懊惱的,讓人難以置信的。

  而斷臂男子也就是在那年之后被向妹兒砍掉了雙臂,從此他便隱姓埋名,四處逃竄,茍延殘喘于世。

  那個名字和他的過去綁在了一起,他不想再想起那個名字,也不想再回憶起不堪的往事。

  一只耳見斷臂男子沉默不語,心中不免有些氣憤。目前這可是他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了!

  斷臂男子卻說道:“可否問些別的?”

  一只耳輕松寫意的坐在椅子上,斬釘截鐵道:“不行。”

  “這......”斷臂男子左右為難,一時間屋內肅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斷臂男子見再與其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便妥協(xié)道:“夏侯義?!?p>  “夏侯義?”

  一只耳上下打量著斷臂男子,“好名字?!?p>  斷臂男子無奈一笑,站在原地問道:“你可以說了吧!”

  “當然,我怎么會欺騙前輩。”一只耳恭敬笑道。

  “前輩不知,那伙起義軍確實存在,而且已經聚集到井弦縣周圍了,里面的人絕非等閑,晚輩勸前輩莫要趟這渾水?!?p>  斷臂男張口結舌,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前輩放心,戰(zhàn)場并不在井弦縣,您可以繼續(xù)躲在這安享閑逸?!币恢欢Φ馈?p>  斷臂男子望著他目光閃爍。

  片刻后才松了口氣,既然不在井弦縣開戰(zhàn),那么自然也就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活。

  ......不得不說這個家伙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一樣。

  他別了一只耳,心安理得的回到家中,坐在炕頭冥想。

  他這樣安慰自己,自己不過一草民,根本管不了太多,就算是管得了一時,還能管得了一世?只要與自己和向榕無關,他只當不知道。

  恍惚間,他師父的一句話閃現(xiàn),“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逃不了的。”

  ......

  街上百姓愈發(fā)稀少,先是無緣無故有人失蹤,后是青天白日大爆炸,換誰都接受不了。

  惶恐不安的氣氛不斷蔓延升級,一些人家干脆門窗緊閉,不與外界來往。

  斷臂男子自是看在眼里,他無奈哀嘆,“蕓蕓眾生,何去何從?”

  一眨眼四日已到,斷臂男子這期間終日活在內疚與自責中,他來到醫(yī)館,不顧高郎中阻攔,執(zhí)意將向榕接回了家。

  向榕只感覺莫名其妙,好好的為什么要把自己帶回來?

  斷臂男子只是沉默不語,一直低著頭,望著窗外。

  “師父,到底怎么了!”向榕坐在炕上,伸著脖子,叫嚷道。

  斷臂男子還是不予理會,獨自一人坐在那喘著粗氣。

  “師父!”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回!”斷臂男子猛地站起,一雙粗壯有力的大腿蓄滿了力量,直接從窗戶飛出。

  向榕一臉茫然的看著已遠去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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